“呦嗬,知道我是趙隊長啊?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條路,你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跟我講一遍,我看情況處置你,說不得還能讓你去蹲衙門的大牢。第二條路,你嘴硬,很不服,然後我讓保險隊一人一刀剮了你!”
“俺嘴不硬,一點都不硬……”
趙傳薪“……”
偷兒開始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白天,他跟大家一起湊熱鬨。見張老太家不但得了一筆價值不菲的禮物,最主要的是最後的那個盒子,他挺感興趣的。
這是個慣偷。
當起了心思,就再也熄不了了。
於是,馬上去找麻五買了一副拍花子的藥,晚上就過來偷了。
見婆媳二人反抗的厲害,就生出了狠心,乾脆拍暈了把這婆娘也給賣了,反正她賣相還挺好的,估計能賣出好價錢。
聽完了他的故事,趙傳薪摸了一把頗具規模的胡子“麻五?高麗,你立刻去把這個麻五給我找到,不要殺他,要活的,嘴必須能說話。”
高麗立刻就懂了。
那偷兒聽了趕忙說“趙隊長,把俺交給衙門吧,俺知道錯了!”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衙門口竟然成了自己爭搶者想去的地方。
趙傳薪嘿嘿一笑“不著急,你的故事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現在事兒複雜了。”
啥玩意兒?
不講你要剮了俺,講了事情咋又複雜了?
現在,這一畝三分地被趙傳薪經營的如同鐵桶,想要找個人太輕鬆了。
不到兩刻鐘,高麗就提著一人回來了。
這人被打的不輕,但臉上卻是完好的。
因為趙傳薪說過了,嘴必須能說話。
“你就是麻五?”
麻五驚慌不定的猛點頭“趙隊長,俺是麻五,俺是麻五,俺沒得罪你,為啥打俺還抓俺?”
這時候,看熱鬨的人更多了。
趙傳薪眯著眼盯著他“你是賣拍花子藥的?”
麻五囁嚅,不說話了。
看看麻五,趙傳薪對二肥子說“讓他開口,這人太不禮貌了,問他話竟然不回答。”
二肥子冷笑上前,食指和中指比著刺刀最撐子,刺刀猛地刺入這人的肩胛骨。
這種方法很巧妙,可以固定刺入的深度。
周圍人發出驚呼。
保險隊的人真是凶神惡煞,說攮人就攮人!
麻五嗷的慘叫出來。
剛想開口,二肥子又將刺刀刺入他另一側的肩胛骨。
這邊的動靜,把衙門口的衙役都吸引了過來。
但他們一看是保險隊,立刻耷拉腦袋不敢說話了。
麻五不敢遲疑,生怕二肥子給他來第三下“俺說俺說,俺全都說……”
麻五沒彆的營生,他每天在街上背著個破包在街上閒逛。包裡是各種藥粉,有拍花子藥,打胎藥,瘋藥等等。
這些藥,都是他自己配置的,隻賣給特定的熟悉的人群。陌生人若是來找他買,他是萬萬不會理會的。
當然這個特定的人群,可想而知就沒一個好人。
他的藥的藥效非常好,拍花黨們就是他的回頭客。
周圍人一聽,登時炸了!
不管那個年代,若說老百姓最恨的人是誰?必然是那些拐賣婦女兒童的畜生。
這人簡直就是在給那些畜生助紂為虐!
“草,打死狗日的!”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的侄兒就是被那些人給拐走的!”
一看周圍人群要炸,這若是一窩蜂的上來,必然能把麻五給打死。
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趙傳薪掏槍,朝天“砰”地一槍。
現場鴉雀無聲。
有人依然不忿,喊了一句“趙隊長,這種人不能放過啊?”
趙傳薪朝他齜牙一樂“我說過要放過他麼?但是有你什麼事?顯著你了啊?”
那人訕訕後退。
趙傳薪拿出一個本子和筆“來,麻五,乖啊,你來報給我那些拍花子的人名、住處,我來記,漏一個都不行知道嗎?”
二肥子乾脆上前又是一刀,插進了麻五後背的骨頭縫裡。
把他給疼的,豆大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淌“俺說俺說,隻求給一個痛快……”
他已經絕望了,自知就算不死在趙傳薪手裡,那他也絕對活不了就是了。
還不如痛快點,全都說了能死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