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聽英華說他在日本認識人,趕忙道“行啊,勞煩謬之先生聯係一下,讓他在日本接我。”
英華“……”
出了關後,趙傳薪覺得自己通宵達旦的忙。
都沒時間看報紙,關注一下國內時局。
直到坐上了通往日本的客船,他才有空在甲板上就著海風優哉遊哉看報。
沒想到連著幾家的報紙上,都有關於自己和鹿崗鎮慈善會的新聞。
除了頌聲載道外,還有一些來自於民間的聲音。
各地都有學生和青年呼籲趙傳薪支持這支持那,甚至還有人想讓他擴編保險隊積蓄武裝力量。
趙傳薪嗤之以鼻。
他是有錢,本身也有點手段,經常喜歡搞事情。
但這不代表他現在就有能力率領一支正八經的部隊。
以為統帥是誰都能當的,天下是誰都能打的麼?
簡直是異想天開!
難不成都以為隻要是個穿越者,就有能力翻天覆地麼?
想多了。
穿越者,就必須親身上陣挑起複興民族的大梁?
誰規定的啊?
嗎?
還有人登報說趙傳薪有錢有能力卻不作為,信誓旦旦說,比起振興國家,賑災什麼的都是小道。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像一根釘子一樣插在狼子野心的日本人中間,這是取禍之道。
害!
放下報紙,趙傳薪四十五度望天,不免憂心忡忡“世人謗我,辱我,笑我,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優秀的人,總是容易遭受誤解!”
忽然身後有個輕柔的聲音,用英倫腔問“先生,你在感歎什麼呢?”
趙傳薪愕然轉頭,見一個穿著白色條紋高領襯衣,束腰及踝長裙的英國女人,正扶著誇張的女士禮帽好奇的看著他。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身材略偏大碼,一頭金發向後紮。
趙傳薪素有“識人之明”,看見她,腦海中立馬彈出關鍵詞blond,aateur。
這是他平時隱藏很好的本命天賦技。
咋地?
郭小四的專屬動作,在這時候能吸引異性?
那以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動作,可要多展示展示了。
趙傳薪一副蕭索的表情“我在感歎,雖然我很英俊,但是我不能驕傲。
環顧四周,誰又不是玉樹臨風呢?”
噗嗤,女人捂嘴笑起,身體亂顫。
趙傳薪瞳孔收縮,他竟隱隱看到寬鬆的服飾下,有暗波湧動。
要說英法這會兒自詡時尚,可女人的衣服過於寬鬆了,乃至於剛剛讓趙傳薪差點忽視了這位女士的身材。
真是該死,一個有內涵的男人,豈能因為甜美的長相而忽視“內在”的美呢?
以後千萬不能這般膚淺了!
“先生,你可真幽默。”
“女士,我這一路光吹海風了,你無疑是目前最耀眼的一道風景線。”
女人眼內煙波流轉“真的嗎?”
眼前這位亞洲男人,身材異常高大卻絲毫不臃腫,皮膚罕見的細膩。不能說他多英俊,但臉上的棱角和輪廓,讓她想起了在中國桂林參觀過的,經過數億年衝刷的廣西桂林的喀斯特地貌。
雖是雕塑的質感,但衝刷出來的卻不是如大理石的寬厚,反而是與尖銳精致的五官形成了一種視覺享受。
而且他穿著風格,讓人賞心悅目的緊。
趙傳薪目光灼灼“真的呀,這不轉身遇到愛了麼?”
單肘依靠船舷,伸手低頭摸煙,海風將他的濃密有光澤而強勁的碎發吹散。
掏出煙,他問對方“要來一隻麼?”
女人接過煙,趙傳薪給她點上。
女人吐出煙霧,優雅的夾著香煙舉在臉頰旁,笑著說“你在向我示愛麼?
然而我有丈夫的,他在神戶鈴木商社工作,是一個日本人。我叫澤娜·基思。
不介紹介紹自己麼?”
要說這會兒的英美等地女人,還不流行“美黑”。澤娜·基思那皮膚白的,趙傳薪覺得淹死泡在水裡三天的屍體都沒她白。
趙傳薪心說什麼有沒有丈夫的,還不都是哥哥的臭妹妹!
況且丈夫還是日本人。
“伊森·趙,性彆男,愛好你!”
澤娜·基思真沒聽過這樣的“土味”情話。
再次笑了起來,煙灰都被抖落。
趙傳薪心說你繼續笑,就愛看你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
笑了一會兒,澤娜·基思將沒抽幾口的煙丟進海裡,說“這裡風太大,要不,我們找個風小一些的地方聊吧。”
正中下懷。
“整艘船上,隻有我房間的風最小!
順便請你喝一杯,陳放二十年的威士忌哦!”
在美國的時候,這種事趙傳薪輕車熟路。
此時歐美等地,有一種隱晦的開放觀念,
很刺激的!
笑話,都二十世紀初了,誰不會開車咋地?
國內,他老老實實的像個和尚,完全是因為有心理障礙,總覺得遇見的所有人都長他幾輩,關係越好越是如此。
但任何洋妞,他一向來者不拒。
無謂婚否,老少鹹宜。
趙傳薪的艙,自然是頭等艙,最大的房間,最好的位置,外麵還有露台。
澤娜·基思詫異。
原本以為趙傳薪隻是有一副好皮囊,現在看來,身家應該也是不菲的。
她就更感興趣了。
倒上酒,喝兩口,興致便高。
兩人聊了幾句,剩下的“以武會友”順理成章。
趙傳薪哈哈一笑“小心了,那一劍刺入時會很有力道!”
果然很好很可以,
每每平a都出暴擊,澤娜·基思血量瞬間一落千丈!
船的形狀好,海浪起伏自然就會帶感!
一個人傾儘了所有,一個人承受了所有。
這車即便對趙傳薪來說,也開的觸不及防。
不知道過了多久,甲板上,趙傳薪和澤娜·基恩並肩溜達。
一個一米七左右的日本男人迎麵而來“澤娜,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