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升烈啊,你記得,心裡有點逼數,是一個人最基本的素質。”
“……”
樸升烈赧顏岔開話題“我們大韓的軍隊,裝備的武器五花八門。日本、俄國、德國、法國、英國和美國的全都有。趙先生,你覺得哪個國家的武器更好?”
韓國曾經還想買高性能軍艦,日本人橫扒拉豎擋著不讓他們和歐洲軍購接觸,還派人暗殺了李熙的軍購重臣李東仁。
然而,韓國人不要臉也是出了名的,死皮賴臉用各種方式去偷偷接觸。
可最後還是失敗了,隻能從小日本那購買了兩艘英製商船,改造成軍艦,姑且一用。
趙傳薪將零件組裝回去,叼著煙淡淡道“哪個國家的都不行。我讓管家在美國組建了一家武器公司,聘用了武器設計師約翰·摩西·勃朗寧幫忙設計一些我想要的槍型。”
我曹……
這一下,可真是被趙傳薪給裝到了。
樸升烈連手裡的活都停下,呆呆的看著趙傳薪。
大韓這個國家都要偷偷摸摸四處購買武器。清廷倒是有許多軍工廠,但生產出來的武器性能各方麵和列強還是差強人意,和列強有一定差距。
可再看看趙傳薪,都已經以私人身份開始玩武器製造了嗎?他訥訥道“勃朗寧?這個名字很耳熟。”
“嗬嗬,勃朗寧1900,也就是槍牌擼子。勃朗寧1903,就是馬牌擼子。這你聽過吧?”
樸升烈腦海劃過一道閃電。
趙傳薪將槍放好“就是設計出槍牌和馬牌擼子那個設計師,老小子挺有想法的,和我一拍即合。”
樸升烈徹底服氣了。
一通忙活,兩人總算是將趙傳薪的庫存保養了一遍。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兩人所在的,是臨時租住的民房,隻有兩個房間,租金非常便宜。
樸升烈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個小臉臟兮兮的鼻涕娃。
鼻涕娃見開門的是樸升烈,便伸著小腦袋往裡看。
待看到趙傳薪後,不由得露出笑容“先生,那個李完用回來了。他暫時去了日本統監府避禍,大家都不敢衝撞統監府,拿他沒辦法。”
趙傳薪樂嗬嗬的走到門口,手裡多了五個“光武六年”的五分銅幣。
他將銅幣遞到鼻涕娃的手裡,又拿出一塊糖塞他嘴裡,拍拍他的腦袋“乾得不錯,這個情報值五個大錢。再去探,有什麼情況及時來報。”
“是,先生。”
鼻涕娃滿臉興奮,轉身一溜煙跑了。
這便是趙傳薪在漢城的“情報網”了。
他招攬了幾十個鼻涕娃,日夜幫他到處搜集情報。
有的監視日本統監府,有的監視李完用,也有的就在街頭打聽百姓的八卦。
根據情報大小,他會給不同的價格。若情報微不足道,那就塞糖,也能讓鼻涕娃高興半天。
樸升烈苦笑“趙先生,這種辦法也隻有你能想得到。”
“嗬嗬,永遠彆小看了孩子。”
走到哪,他身邊肯定都少不了鼻涕娃。
蓋房子有他們,造謠有他們,搜集情報同樣有他們。
趙傳薪揮揮手“行了,槍也擦完了,你歇著去吧。”
樸升烈錯愕“咱們不去殺李完用嗎?”
他愈發的覺得,趙傳薪是想要食言而肥了。
“著啥急,我拆穿了日本人的行動計劃,我猜他們會狗急跳牆。李完用還沒代表你們大韓簽協約呢,現在還殺不得。”
趙傳薪拿了錢,確實答應李熙殺李完用了。但問題是,雙方沒規定日期不是?“什麼?他還敢簽協約?”
樸升烈不可置信。
換成是他,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不但不會簽,還會躲起來趕緊澄清自己。
“要不說你隻是個大頭兵,人家卻隻手遮天。他名聲也不隻是第一天臭了,手裡的權力都是靠日本人那得來的,如何會放棄這種機會?我所料不差的話,他不但要簽,而且還會很著急。”
這話讓樸升烈坐臥難安。
趙傳薪看他好像身上生蛆了一般,就揮揮手道“行了,你去和你的陛下彙報去吧。你告訴小李子,趙某會殺李完用,不過得等他簽完協約。”
樸升烈火急火燎的走了。
趙傳薪也不擔心,因為就算李熙知道了李完用急於在日本人麵前表現,也已經晚了。
因為李熙不能拿李完用怎麼樣,沒那個勇氣和實力。
至於《丁未條約》,那是一定要簽的。
不簽,韓國就亂不起來。
與其擔心和日軍在間島地區硬剛,那還不如讓他們後院起火。
等樸升烈離開。
趙傳薪先收起了滿地的武器,然後伸了個懶腰回到床上躺著去了。
彆人忙碌,而自己清閒,這種反差會讓人暗戳戳的快樂。
所以,他拿出了日記本翻看起來。
我們逛完了舊神的祭台,這裡再沒有值得停留的東西。
在前方探索的小女孩,跑回來告訴我勇者,前方有個通道,我覺得它和左側洞穴是連通的。
我懷揣好奇,帶著男孩女孩朝前方走去。
這裡有個必須爬行才能過去的洞口。好在洞內距離很短,我內心的不安來得快去的也快。
隻是當我們出了通道,見這裡竟然是一條沙河。
我大略知道一些沙子形成的原因,有岩石風化,有水流衝刷,也有海洋中魚類分解珊瑚而成。
唯獨這地下洞穴,不具備任何以上條件,那麼沙子是從何而來?
小女孩抬頭,對我說勇者,洞穴上方也有畫。
我向上望去,果然洞頂還是那種線條簡單的小人畫。我和小男孩都看不懂,可小女孩卻仿佛有種解讀原始畫的天賦。
這些遠古傳奇的餘波,傳遞至今,在小女孩的解讀下,讓我們這些後來者了解那段最輝煌燦爛的遠古舊神的曆史。
小女孩說上古時期,舊神擁有塑造世界的力量。
海底的每一捧沙礫,都會捏造成浮出海麵的暗礁。
沙漠裡的每一座風化的沙丘,都被重新塑成高峰。
在遠古的某個夏天的黃昏,疲憊不堪的舊神準備長眠休息。
疲憊的舊神,在失去意識以前,將一部分塑造能力留在了世間。
矮人族並沒有重視這份能力,認為現有的世界已經足夠它們生存。
於是,塑造世界的能力隨著世間逐漸削弱。
直到人類出現,有個智者將所剩無幾的能力封存起來。
趙傳薪嗤之以鼻。
每個種族在塑造神話時候,都喜歡誇大其詞。
可能某個大個子族群,每天跟著太陽的軌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出去打獵,便被杜撰成誇父逐日的故事。
可能某個雷雨交加的天氣裡,有個魁梧的鐵匠正在打鐵,高舉的錘子引下雷電,他卻幸運的活了下來,於是便成了雷神索爾。
小女孩的話停下,因為再往前便沒有畫了。
小男孩低頭,看了看對我說勇者,地上有淩亂的小腳印,肯定有冥河精靈在這裡出沒。
正說著,前麵的沙河,忽然翻湧。無數的小腦袋從沙子裡鑽了出來。
我連忙提醒你們都躲到我身後,是冥河精靈。
我覺得,這些冥河精靈手持武器,埋伏在沙子下是在狩獵,或許它們在等待某種生物經過,然後出其不意的發起攻擊。
而我們成了主動送到它們嘴邊的獵物。
冥河精靈不管出現的是人類,或者是動物,肆無忌憚的對我們發起進攻。
我拿出了麥德森機槍,朝它們掃射。
為了讓小男孩和小女孩擁有自保能力,我還將兩把手槍交給他們,一邊射擊一邊教他們如何使用。
我帶著他們向後退去,用狹隘的通道,減小射擊範圍,增加有效殺傷。
冥河精靈最可怕的是它們的速度,以及悍不畏死的攻擊性。
前方,它們的屍體鋪滿了道路,卻依然前赴後繼的衝了過來。
有彈幕下的漏網之魚,拿著利器刺傷了我的小腿。
我身後,小男孩扣動了手槍的扳機,子彈貼著我的大腿,射入了冥河精靈的腦袋裡,將它的腦袋打的破碎。
似乎第一次開槍,小男孩覺得新奇,不停地射擊,沒多久將子彈打空,還在不停的扣著扳機。
我告訴他隻有8發子彈。
小男孩便奪過妹妹手裡的槍,幫我補充火力。
我們且戰且退。
我原以為,身後的通道是出口,會通往來路時的三岔口。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我們來到了另一片不同於沙河的、陰暗潮濕的空間。
在空間的中央,有個奇特的用岩石打造而成的牢籠。
最奇特的是,這牢籠渾然一體仿佛天然形成,而且沒有門。
牢籠內,有個熟人,正是此行的任務目標——怪人的地精朋友。
地精也認出了我,忽然對我喊道小心,這裡有看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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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