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有個卵用?他腦補了冥河精靈之王使用手套的場麵。
冥河之洞內有大量的沙子,沙子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矽和一些礦物質。
而泥土卻有所不同。
趙傳薪大致明白,隻有特殊成分的物體,才能受到手套的操控。
他下地,撿起凝聚成的小岩石,將岩石放在牆上。
手套張開,隨著他手掌劃動,岩石如同融化的巧克力那樣,被塗抹到牆麵,與牆麵緊緊貼合。
“老子連蟲絲絲巾都搭上了,就換來個泥抹子?”
冥河精靈王之拳套,自此被趙傳薪命名為——泥抹子。
正待繼續研究,敲門聲再次響起。
還是之前的那個鼻涕娃“先生,餐廳那裡有消息了。你的朋友正在那裡吃飯。”
朋友指的是金武誌。
趙傳薪將泥抹子手套收起。
回屋穿上大衣,朝鼻涕娃努努嘴“走,今天帶你吃頓好的。”
鼻涕娃眼睛一亮“謝謝先生。”
這鼻涕娃也是大有來頭。
從八國聯軍侵華開始,到日俄戰爭沙俄戰敗,東北亞的力量的平衡被打破。
日本便開始放肆的對韓國進行侵略。
兩年前,第二條日韓間條約簽訂後,大韓帝國淪為日本保護國,被剝奪了外交權。
自那始,韓國各地便發起了義兵運動。
這些人雖是烏合之眾,但烽煙四起也讓日本頭痛不已。
於是,日本人便讓大韓的軍隊去鎮壓這些義軍。
韓國詩人黃玹賦詩道十年養得貔貅隊,隻管騰騰殺義兵。
借以諷刺大韓皇帝養兵一場,靡費無數,卻隻知道鎮壓自己人。
這鼻涕娃的父親便是義兵的小首領。
不但父親被韓國士兵槍決,連家都被抄了,若非他逃的快,恐怕直接被滅族了。
所以,鼻涕娃願意幫趙傳薪做事。
不但是為了討口飯吃,隻要是對日本人不利的事他都樂意去乾。
甚至,他也願意幫忙對付大韓帝國。
最主要的是,他的漢語很流利,能和趙傳薪無障礙的溝通。
鼻涕娃跟在趙傳薪後頭,人小腿短,要小跑才能跟上趙傳薪的大步流星。
他仰著脖子問“先生,大韓帝國是不是要完蛋了?”
“唔……”趙傳薪沉吟了下。“本來是快了。”
鼻涕娃不解“為何說本來呢?”
“我問你,你更恨日本人,還是更恨韓國。”
“都恨。”
“那為何不讓他們之間掐個你死我活呢?”
鼻涕娃不屑道“大韓皇帝李熙老兒,膽小如鼠,他沒有膽量打日本人的。”
“嗬嗬,你不能指望他,也不能指望那些大腹便便的朝臣。大韓宇宙,量子忠臣。還有勇氣反抗的,就剩下底層的士兵了。你等著吧,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掐起來的。”
鼻涕娃沉默了片刻,說“先生,你要參與嗎?我也可以拿槍,我可以幫你打日本人。”
“呀。”趙傳薪驚訝。“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從小就以維護世界和平為己任呢。沒想到,你小子是同道中人啊。”
鼻涕娃“……”
維護世界和平,此時全世界都沒有這個概念。和平有,維護全世界和平就沒有。
趙傳薪樂嗬嗬道“你要是痛恨大韓,痛恨日本人,不如到時候跟我走,我有個武裝隊伍,專門打日本人。大韓士兵不聽話,也少不得會挨板子。”
“先生,我願意跟你去。”
“那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叫啥?”
“我叫鮮於斌。”
“鹹魚斌?哦哦,挺好的,這名字聽起來就很安逸。”
鮮於斌撓撓頭,為何自己的名字會安逸呢?
鮮於斌問“先生,你叫什麼?”
趙傳薪想了想到底要不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騙小孩子有點無恥。
他就說“我的名號可多了,雙槍快腿小黑龍,混元霹靂手,一劍西來天外飛仙,一劍無血,關外一點紅,大法師……”
心說這總不算騙你吧。
“……”鮮於斌“先生,你是戰神對麼?”
我擦?
趙傳薪驚了。
自己的這些名號,漂洋過海都響亮到了漢城這邊了嗎?“你咋知道?”
“我去茶館,聽說書的講過你的故事,你的那些戰績極受歡迎。”
這次趙傳薪是明晃晃的爽了。
刹那間有了“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快感。
原來自己已經這般有名了嗎?
酒樓茶肆一般隻傳唱三國隋唐水滸一類的英雄好漢,終於有天他趙傳薪也能位列仙班。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餐廳。
趙傳薪左右看看,沒有可疑的伏兵,便推門而入。
金武誌正在吃飯,冷不防抬頭看見了趙傳薪,一口噴了出來,飯粒都嗆進了鼻腔內,難受的要死。
咳嗽半天,他抬頭“趙先生,你怎麼還敢出來溜達?”
趙傳薪被鮮於斌吹捧的,正飄飄然呢,聞言大手一揮“嗬嗬,趙某怯戰過麼?若有戰,召必出,戰必勝,這便是戰神!”
金武誌沒什麼反應,卻將旁邊的鮮於斌說的熱血沸騰,本來正有眼力見的給趙傳薪拉椅子,卻激動的將椅子“咣”地一頓。
金武誌趕忙瞪了他一眼“小點聲,要低調。”
鮮於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時間沒忍住,這位先生抱歉了。”
金武誌又對趙傳薪說“正準備吃完了給你留個信呢。這小孩是誰?方便說話嗎?”
“這是鹹魚斌,放心吧,彆看這孩子的名字挺墮落,實際上胸懷大誌,不破日本終不還。”
鮮於斌眨巴眼,為何先生的口音怪怪的,為何自己名字墮落?旁人都說好,隻有先生說墮落、安逸。
金武誌喝茶順順嗆到的氣,結果又噴了。
他擦擦嘴“應該是鮮於斌。不是鹹魚。這是韓國的一種複姓。”
“哦……”趙傳薪恍然,抱歉道“原來如此,真是對不住了。”
金武誌無奈道“趙先生,有個日本女人讓我給你帶個話,說地圖被李完用拿給了伊藤博文,伊藤博文又送給了筱田治策。”
“哦,知道了。”
等這情報送到,黃瓜菜都涼了。
好在,趙傳薪從李熙那裡另有所獲。
金武誌又道“當日你和那日本王妃離開以後,他們把大炮對準你房間的窗戶,直接開炮了。有住在漢城大飯店的洋人,第二日便找去了統監府,找日本人算賬去了。”
“還有這種好事?有沒有翻臉?”
“那沒有。不過,聽說長穀川好道吞了糞水,都吐出來苦膽了,帶著血絲的那種,差點沒吐死。醫生給他灌芥末湯,才算救活過來。”
“你口味太重了,吃飯的時候說這些乾嘛?”
“……”金武誌狐疑道“那應當是趙先生的手筆吧?”
當日在餐廳門口,那股子臭味就是很突兀出現的。
金武誌有理由懷疑是趙傳薪乾的。
“咋地,你覺得我在樓頂現給他拉熱乎的嗎?”
“……”
趙傳薪擺擺手“彆說這些重口味了,先吃飯,你看鹹魚斌都餓了。”
趙隊長搞事情的時候,敵人壓力大。趙隊長不搞事情的時候,我壓力大。
抗壓能力好差,有人噴的時候,腦瓜子嗡嗡的。
哈哈,讓評論區野蠻生長去吧,隨他們高興。
感謝大家的打賞和月票。
月票竟然一次投10張,16張,20張,我都不知道月票一次性能乾這麼多。
多虧了你們的打賞和月票,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