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趙傳薪給人判死刑,需要證據嗎?
伊迪斯·羅斯福拿絲帕擦擦嘴角,聽了趙傳薪的話,好懸摔倒在自己嘔吐物中。
她憤怒道“先生,請你放尊重些,這不是一位紳士該說的話。”
趙傳薪懵逼的指著一個雇傭兵“你是紳士嗎?”
雇傭兵懵逼的搖頭。
“你是嗎?”
搖頭。
趙傳薪詫異的看向伊迪斯·羅斯福“那麼,你說的紳士是誰呢?”
“……”
正要開口,忽然,不遠處有個聲音響起。
“牛仔,我抓住了你的女人。”
眾人循聲望去。
是路易斯·韋爾威德。
這貨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從後麵偷襲了威廉明娜,此時正用槍頂著她的頭,躲在她的身後。
而安德魯·米勒,手裡拿著趙傳薪給威廉明娜的那把手槍,正指著這邊,隻是手不停的發抖,暴露出了他的心虛。
趙傳薪眯起了眼睛,望向安德魯·米勒“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安德魯·米勒嘴角不斷抽搐,最後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是韋爾威德上校逼我的!”
趙傳薪看看留著老鼠須一樣短髭的路易斯·韋爾威德,這人看麵相就很狡詐陰險。
又將目光放在了安德魯·米勒身上,以一個玩味的語調說“哦,這麼說,你怕他,比怕我更多一些,對麼?”
安德魯·米勒快崩潰了,手槍抖的好像是顛豆子的簸箕。
路易斯·韋爾威德不滿的吼道“牛仔,你沒聽清楚是吧?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不想她死,就將你的麵罩摘了。哈哈,我知道,那是你的魔法源泉。”
他自作聰明的認為,每次趙傳薪戴麵罩的時候,就是他實力最強橫之時。
威廉明娜臉色蒼白。
她很怕死。
她無助的看著趙傳薪,卻對他說“dedoodofdegdiolen!”
趙傳薪的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無語道“陛下,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說荷蘭話,請說點我能聽懂的。”
威廉明娜堅強的衝他笑了一下“死亡或者華麗的戰鬥,我隻選擇這兩者。”
這是荷蘭的一個古老的諺語,代表了一種決絕。
頓時,空氣裡充塞著巨大的悲壯。
連伊迪斯·羅斯福都動容,對威廉明娜刮目相看,不再隻當她是個蠢笨的女人。
但同時也狐疑,威廉明娜似乎和這個牛仔關係非同一般?周圍雇傭兵麵麵相覷,事情似乎又發生了轉機,於是頻頻交換眼神,蠢蠢欲動。
周圍偷看的居民,也感覺到了風雨來臨前,烏雲壓頂的凝重和緊張。
而就在這時,趙傳薪依舊語氣淡然“哎,陛下,你看,他拿你來要挾我。咱們是不是要被迫雙雙殉情了?”
不知怎地,趙傳薪總是能三言兩語,讓威廉明娜在最恐懼的時候安定心神。
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眼下,那似乎也是個完美的結局。”
得,實錘了,伊迪斯·羅斯福敢確定,這兩人之間有一腿。
可怎麼會呢?
威廉明娜從沒來過庫爾德克斯。
難道就這幾天發生的事?
路易斯·韋爾威德見趙傳薪磨磨蹭蹭,就將槍口頂了頂“牛仔,不要不將我的話當回事,你會失去你的女人,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現在摘掉麵罩!”
趙傳薪掐著雪茄,抽了最後一口,將剩下的彈飛。
他淡淡道“哦,這樣啊。可以,為了讓你放心,我先將我的武器卸掉。”
說著,手朝後一摸。
“你的動作慢一些,我保證你開槍沒我快,不要搞小動作。”
“好的好的,放心吧,我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趙傳薪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把手槍,慢慢放在地上,然後踢了一腳,踢到路易斯·韋爾威德跟前。
然後,手再次向後摸去,這把是鞭子。
他把裁決之鞭也丟了過去。
然後是救贖權杖,他舉著權杖問“這根燒火棍,想來你也是怕的,對麼?”
“……”路易斯·韋爾威德“我看你是個瘋子,少廢話,快丟。”
一眾雇傭兵無語。
從他口中說彆人是瘋子,怎麼聽都覺得諷刺。
趙傳薪將救贖權杖扔飛。
這一下力道頗大,權杖朝威廉明娜和路易斯·韋爾威德頭頂打著旋飛去。
路易斯·韋爾威德隻是略微縮縮腦袋,沒將這點把戲當回事,手依舊緊緊扣著扳機,隨時擊發。
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那根棍子在路易斯·韋爾威德的頭頂憑空頓住。
路易斯·韋爾威德鬼叫起來“這一定又是你的那套吉普賽人般的鬼把戲,快摘麵罩。”
後麵的雇傭兵,悄悄起身,準備等趙傳薪一摘掉麵罩,就從後麵將他死死控製住。
就在這時,那棍子的頂端,忽然流出液體。
液體澆在了路易斯·韋爾威德的頭上。
“嘔……”
路易斯·韋爾威德抑製不住的彎腰,嘔吐。
那液體臭不可聞!而趙傳薪的嘴裡,吹起了悠揚頓挫的口哨。
一首《上吊神曲》,獻給狡猾的韋爾威德上校。
同時,臭氣彌漫開,包括後麵偷偷上前的雇傭兵,全都嘔吐起來。
路易斯·韋爾威德腳邊的鞭子,刹那彈起,纏住了他的手腕,順勢在脖子上繞了一圈,最後豎起,係於其頭頂的救贖權杖上麵。
伊迪斯·羅斯福離的最遠,她聞到臭味的時候,淡了不少,第一時間掩住口鼻。
她看到趙傳薪在重重包圍的不懷好意中,悠然的吹著口哨朝威廉明娜走去,一把將她柔軟腰肢攬住,瞬間一腳將安德魯·米勒踢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