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坐回原位,繼續梳頭。
她低頭看看梳子,上麵刮著比往常更多的落發,不由得微微歎息。
梳妝打扮好,在莊園女仆陪同下,苗翠花去了鎮子。
她和本傑明·戈德伯格的母親——瑞秋·克維斯成了朋友。
不為彆的,苗翠花對時尚有著非同尋常的嗅覺。
這是她的天賦。
瑞秋·克維斯喜歡與她交流這些。
……
奧西寧鎮,辛辛監獄。
哈裡·範德比爾特死了。
送檢法醫,說是頭頂多了個比針粗不了多少的小孔。
但解剖後,詭異的是,頭部內在的腦組織損壞麵積,可不隻是針尖兒那麼大。
第二天,安德魯·米勒沒來操場放風,而是被叫去配合警方調查了。
但是趙傳薪又到了操場。
當趙傳薪出現,愛爾蘭幫唰地集體後退。
趙傳薪樂嗬嗬的往前走,一群黑人轉頭就走。
他又走了幾步,猶太幫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最後,趙傳薪到了意大利兄弟會眾人麵前。
那表情,複雜到奧斯卡缺了他們會黯然失色的地步。
恐懼、憤怒、憂心,更多的是進退失據的掙紮。
因為哈裡·範德比爾特死了,他們本該為他報仇。
可事關清道夫,而且還有那神秘的夜壺之神。
他們也慫啊。
昨夜,哈裡·範德比爾特讓兩人輪番守夜。
兩個人瞪了一宿眼睛,早上起來紅的像兔子。
然而早上,卻沒能推起一覺不醒的哈裡·範德比爾特。
試探鼻息,沒氣了。
這兩人是可以作證的,沒有任何人去過牢房。
但事實上,他們卻是睡著了,要不然趙傳薪也不可能開門進去。
但這兩人既然咬死了他們沒睡,那趙傳薪樂得讓此事顯得更蹊蹺。
趙傳薪來到意大利人麵前,開始脫衣服。
意大利兄弟會傻眼。
他們不敢動手,這人是準備率先挑釁?
其餘的團體,興致勃勃的觀望,看意大利人要如何應對。
然而,趙傳薪隻是脫衣服練平衡術而已。
見他做起了比任何舞蹈都要難的動作,意大利人鬆口氣。
但旋即又惱怒這人故意的。
故意來他們麵前鍛煉。
趙傳薪也不說話,在他們麵前接連練起了健康、力量、代謝平衡術。
練到一半,有幾個黑人猶豫的上前。
趙傳薪起身“想讓我給你們布道?”
幾個黑人大白眼珠子瞪溜圓“不,不,不要誤會,我們是想加入夜壺神教。”
趙傳薪興奮道“是嗎?那感情好。來來來,還有誰想加入,我幫他洗禮。”
幾個黑人麵麵相覷。
這麼正式麼?目前,隻有幾個黑人想要加入。
時代受限,他們的膚色,注定他們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被這裡所有白人排擠。
見狀趙傳薪失望。
看來布道布的還不夠啊。
他語氣低落的對眾人說“希望你們勇於刺殺神父安德魯·米勒,這樣我才能多多布道,大家重在參與。”
我曹……眾人心說這人壞滴很!
現在就算給再多錢,也沒人敢參和這事兒了。
活著不好嗎?關鍵此賊不當人子,誰手下參與,老大都要跟著受到夜壺之神的懲戒。
有人守著都不行,叫你三更死,肯定見不到天明。
趙傳薪指著幾個黑人“跪下。”
這幾個人略作猶豫,還是跪下了。
眾人見他從褲兜裡翻著,先抽出了一條毛巾。
又繼續翻,拽出了一根棍子。
大家都懵了,這是什麼褲兜啊,太能裝了。
趙傳薪拿著救贖權杖,非常節製的,隻滴了眼藥水那麼大的一滴臭液在毛巾的尖兒上。
可即便這麼點,周圍人也受不了,嘩啦散開,有人忍不住彎腰“嘔……”
趙傳薪嗬斥“你們幾個,必須給我忍住了。”
他都有些習慣這個味道了。
舉著毛巾,用尖兒點了點一人的腦門。
好家夥,臭味被印記。
趙傳薪扇了扇空氣“好了,都起來吧,咱們夜壺神教沒那麼多規矩,心誠則靈。”
幾人起身,強忍著嘔吐感,偏偏還得裝出虔誠的笑。
他們沒人具備虔誠的信仰,隻是想加入一個更強有力、更具有威懾力的團體。
趙傳薪心知肚明。
他立即承諾“現在,你們將受到我、安德魯·米勒神父,還有夜壺之神的庇護。如果誰想害你們,欺負你們,隨時告訴我。”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如此一來,這群黑鬼豈不是惹不得了?也有一些弱小的底層白人躍躍欲試,但他們很謹慎,這種站隊,搞不好就是個死。
還是先看看再說。
放風結束,趙傳薪優哉遊哉的往回走。
他身後跟著幾個黑人,但其餘人對他退避三舍。
隻是,走到門口,趙傳薪卻被獄警攔住。
那個獄警麵色複雜“你事發了,警探要對你進行調查,懷疑你殺了哈裡·範德比爾特、以及另一名囚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