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目前他身體還很虛弱,那就不得不防了。
沒有見識的人,覺得一個人的戰鬥力絕倫,就能解決所有麻煩,實則不然。
當一個人,或者很多人,絞儘腦汁費儘心機的想要暗殺一個人,無論這個人有多大能耐,被殺的概率是很高的。
紐約的警探查爾斯·貝克就已經給趙傳薪上了一課。
趙傳薪問“孫公武是怎麼回事?”
李光宗淡淡道“造反。”
趙傳薪懂了。
他繼續問“那個何啟呢,和孫公武又是什麼關係?”
“兩人在港島讀書時候認識的,後來何啟又支持孫公武造反工作。”
千頭萬緒,趙傳薪需要厘清各種關係。
按理說,他用不著給任何人麵子。
事實也是如此。
和李光宗嘮了兩個小時,李光宗都沒有翻閱卷宗,亞洲時局娓娓道來,腹有乾坤,滔滔不絕。
從法國在哈爾濱辦領事館,到中德訂立的山東華德采礦公司勘辨山東五處礦務章程,到浙江境內第一條鐵路通車,到清廷有大員請奏立國會,清廷批準了羅馬萬國農業會合同,灣灣北浦發生的抗日事件……
他的敘述可謂是包羅萬象,偏偏又不雜亂,其中有多條線索,將所有事情串連起來。
曆史上,許多名字難記,尤其是外國人的名字。
但隻要有線索,這些名字就能彼此關聯。
這就是活生生的曆史。
在二十一世紀看來的一個個響亮的名字,現在或許還聲明不顯,或許已經風生水起。
李光宗為趙傳薪梳理了一遍,最後說“說到礦產,近日來,發生在山西一件事……”
他將保礦運動講了一遍“這些人覺得你有錢,遊行呼籲你出錢從英國福手裡奪回礦權。”
所以說,世界很大,世界又很小。
趙傳薪才弄死了英國福的大股東勞樂納侯爵的管家亨利·艾略特,現在又跟英國福扯上了關係。
趙傳薪撇撇嘴“道德綁架?愛國就必須掏錢?可不能慣他們這個毛病。老子最討厭道德綁架和威脅。”
李光宗卻說“在1871年的時候,有個德國佬,叫李希霍汾,進入山西勘測,寫了份調查報告,聲稱那裡擁有2000年都用不完的煤炭儲量。且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但山西有礦是真的。雖說貴了點,但那裡是有利可圖的,而且掌門你說過,掌握資源的重要性。”
趙傳薪活動了一下脖子“有利可圖這我相信,煤炭一天一個價。但想要我掏1000萬兩銀子做冤大頭,那是不可能的。調查一下英國福,在國內誰是他們的頭頭腦腦,找機會我拜訪一下,我會給出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價格。”
李光宗忍不住笑了。
彆人談生意談錢,掌門談生意談命。
趙傳薪看了看時間,看見手表的時候,忽然想到了給李光宗帶回來的禮物,便將一個盒子遞給他“最新款腕表。”
腕表才剛興起,比懷表更稀罕。
李光宗早就注意到了趙傳薪手腕上的卡地亞飛行員,見狀大喜。
腕表可比懷表有牌麵多了,之前他見總督盧押戴著一塊,暗自羨慕許久。
“多謝掌門。”
趙傳薪起身“我去睡覺了,你安排一下,把特倫斯號上的武器彈藥,運回鹿崗鎮。告訴我兄長,一發子彈都不能外流,這批武器必須全部嚴格備案,目前隻做訓練用。”
趙傳薪走出辦公室,和一個柔軟的身軀撞了個滿懷。
趙傳薪罵罵咧咧“走路不他媽長眼睛啊?”
李梓寧抬頭,她人雖漂亮,但嘴唇很薄,顴骨有型,聞言她往牆上一靠“我骨頭斷了,被你撞斷了。”
趙傳薪見是她,樂了“原來是你這個賤皮子,現在改行碰瓷了是吧?”
李梓寧是玄天宗的花紙扇。
花紙扇這個詞是首創,其實就是公關。
此女在港島交遊廣闊。
有了玄天宗這個平台後,她甚至以此為跳板,還搭上了內地的線,和粵省的地方大員有交流。
趙傳薪回國,鄭國華設宴,她自然也要到場。
李梓寧大怒“你才是賤胚子!”
說著,就抬腿想要踹趙傳薪的小腿。
還是那麼任性。
趙傳薪輕鬆躲開,照她胸口就是一拳。
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李梓寧疼的臉色煞白,露出痛苦之色,但她咬著牙關,趙傳薪從她眼底看到一絲快意。
這個賤皮子,趙傳薪解開皮帶,握在掌中劈裡啪啦照著她肉厚的地方一頓抽,給她抽的嗷嗷叫,聲音都變形了。
趙傳薪穿好腰帶,十分高興的哼著歌走了。
李梓寧“……”
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她眼波流轉,竟然露出個瘮人的笑容。
我想多更點,但這幾天調整作息欲仙欲死。從十二點躺下閉眼睛數羊,數了三個小時後更精神了,一直到天亮。
今天都不知道怎麼辦了,能想象到白天會是什麼狀態。
越睡不著越生氣就更清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