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那對葡萄牙夫婦震驚的是,紙豬竟然搖搖頭。
趙傳薪“神明啊神明,你認為我是高貴的嗎?”
紙豬點頭。
趙傳薪對小姑娘說“神明是公允的。”
一個良好的是非觀和價值觀,必須要從小建立。
今天的一幕,給小女孩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都是障眼法,索菲亞,不要相信。”
“可是,這位先生真的在和神明溝通。”
“……”
趙傳薪不管他們,要了一份三色飯。
其實就是三種顏色由深到淺的叉燒,和米飯組成。
趙傳薪沒想到這會兒就有蓋飯了,算是中西結合餐飲的開端。
他嘗了一口,甜膩膩的,上麵的叉燒汁很濃鬱。
顯然,這種食物,符合西方人的飲食習慣。
風卷殘雲,一碗飯下肚,隻五分飽而已。
小姑娘坐在另外一桌,看的都呆了。
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樣吃飯的人,感覺沒有咀嚼就下肚了。
趙傳薪後進來的,卻提前吃完,結賬的時候還給了小費。
隻是走到小女孩那一桌的時候,葡萄牙男人忽然起身“等等,我們需要你的道歉。”
“道什麼歉?”
男人語塞。
他總不能說,洋人才是高貴的。
想了想,他揶揄說“強調自己比彆人高貴,這何嘗不是一種自卑?”
趙傳薪飯後一支煙點上,淡淡道“哦,我自卑我樂意呀,沒事了吧?”
葡萄牙男人被噎的翻白眼。
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人。
趙傳薪朝小姑娘k了一下,轉身就走。
夜幕降臨,半島燈火通明。
趙傳薪在內港的海岸溜達,晚風習習,這一走,就走到了花王堂炮台處,看見了大三巴牌坊。
據說原本這裡是一座教堂,但經曆多次天災後,教堂毀了,隻剩下這個看起來很宏偉的大門。
趙傳薪看見許多晚飯後在此散步的葡萄牙人,他們攜家帶口,好不愜意。
摸了摸滿是歲月痕跡的花崗岩,趙傳薪一躍而起,跳上了石柱的巴洛克花紋上,借力再跳,飄然到了拱形門上。
他舉目遠眺,附近是山坡上的大炮台,海麵有兩艘葡萄牙戰艦安靜的停泊。
炮台和戰艦遙相呼應,固若金湯。
趙傳薪坐在拱形門上抽煙,兩條大長腿晃蕩著,猩紅的煙頭在黑夜裡明滅不定。
下麵,有個葡萄牙人抬頭喊“先生,請立刻下來。”
趙傳薪隻是看著炮台出神,恍若未聞。
下麵的人聒噪的聲音,吸引了許多來看熱鬨的吃瓜群眾。
人就是這樣,不信去大街上,抬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看,不消半小時,肯定有一堆人跟著抬頭看。
天色更黑的時候,趙傳薪將葡萄牙維持治安的士兵招惹來了。
他們都在下麵喊著,讓趙傳薪下去。
見趙傳薪毫無反應,有人繞到後麵,從斷壁殘垣攀爬,準備上去製服趙傳薪。
好不容易有人爬到了拱形門,氣勢洶洶的朝趙傳薪走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手就要搭在趙傳薪的肩上。
此時,趙傳薪吹起了口哨。
操作魔鬼藤的口哨,真的和後世上吊神曲《theriddle》不能說像,簡直一模一樣。
在這樣的夜裡,這樣的曲調,那個葡萄牙士兵隻覺得手臂被什麼纏住,然後他“啊”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撲去。
坐著的趙傳薪略微一讓,他便大頭朝下栽了下去。
下麵的人有的提著風燈,有的舉著火把,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呼出聲。
然而,那葡萄牙士兵隻是被吊在半空,並沒有墜落。
下麵的人如果跳起來,能摸到葡萄牙士兵的腳。
下麵的人怒了“快把人放了!”
趙傳薪依舊不說話。
被吊著的葡萄牙士兵不上不下,手臂被拉伸的極為難受。
他喊道“快救救我,看在上帝的份上,讓我下去。”
下麵的人開始起跳,可每次跳起來,趙傳薪的口哨就會變得激昂,然後葡萄牙士兵就會被往上拉一些。
無論如何,下麵的人就是夠不到。
當下麵的人跳的氣喘籲籲,汗流浹背,趙傳薪停止了口哨,抬腕看了看時間,他打了個呼哨後葡萄牙士兵墜落,摔了個夠啃食。
他高高在上的喊道“下麵的人,有會說漢語的,嗎?”
“有!”
趙傳薪“我說一句,你給在場的翻譯一句。”
“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受大清的老佛爺的指使,對,就是慈禧。”
“因為你們葡萄牙威脅,要炮轟沿海地區,所以你們戰艦要沉。”
“你們的大炮台,太唬人了,看著就令人害怕,所以慈禧叫我來將大炮台拆了。”
“慈禧給了我一筆錢,不多,隻有兩萬法郎,這是我的酬勞。”
“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你們算在慈禧頭上。”
“聽懂了嗎?”
下麵懂漢語的人聽的腦瓜子嗡嗡地。
有人用蹩腳的漢語問“閣下是誰?”
“趙傳薪!”
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