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搖頭晃腦“四公子這說的叫什麼話?你能來,寒舍可謂是蓬蓽生輝……”
……
趙傳薪還想著睡個下午覺。
可能這段時間東奔西走太勤快,以至於難以成眠。
輾轉片刻,起身出門。
本傑明·戈德伯格和趙一仙沒在屋,不知去哪了。
趙傳薪來到大門,遞給了門房一根煙後,蹲在門口看行人。
門對麵有個小販,似乎是賣蜂蜜的。
趙傳薪一根煙沒抽完,就見兩輛黃包車緩緩駛來,在胡家宅邸外停下。
“見過成昆法師!”盛恩頤興高采烈的跳下車朝趙傳薪喊。
另一人是胡立。
趙傳薪將煙頭在地上摁滅“原來是你這個小癟犢子啊。”
盛恩頤被罵也不惱。
因為從胡立口中他得知,趙傳薪一視同仁,對誰都不客氣。
演義小說中,神仙佛祖都仙氣飄飄形同道德君子,實際上寫書的都是儒生,所以千篇一律。
可在兩人看來,真正的得道高人,就該是成昆法師這般不拘小節,遊戲人間。
這時,胡立瞥了一眼對麵賣蜂蜜的小販,驚奇道“販蜂蜜的漢子還真勤快,早間還在盛左堂公館,下午又跑來了碧雲裡。”
趙傳薪聞言眉毛一挑,他樂嗬嗬的朝賣蜂蜜的走了過去。
賣蜂蜜的小販趕忙問“這位法師,買蜂蜜麼?這都是保存完好的荊條花蜜,香得很。”
趙傳薪咂摸了一下他的口音,又向擔子裡望了望,裡麵是一個個小壇子。
他笑了笑“你賣菠蘿嗎?我要買一個菠蘿。”
趙傳薪身後顛顛跟過來的胡立和盛恩頤錯愕,成昆法師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小販懵逼的看著趙傳薪“這位法師,我不賣菠蘿,我賣荊條花蜜。”
趙傳薪點點頭“好的,那給我拿一個菠蘿吧。”
小販眉頭一皺“法師莫不是來消遣我?再說一次,我不賣菠蘿。”
“行啊,拿給我一個菠蘿。”
盛恩頤和胡立尷尬的抓耳撓腮。
小販卻怒了“你這和尚,再敢說一句菠蘿,我一榔頭敲掉你牙!”
趙傳薪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後退一步,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彆動怒。請問,你賣榔頭嗎?”
“……”小販氣呼呼道“不賣,我這沒有榔頭。”
趙傳薪聞言,立刻露出微笑“那麼,請給我拿一個菠蘿。”
胡立和盛恩頤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販這個氣啊,他舉起了布滿繭子的拳頭“和尚找打!”
說著,就跳了起來。
不跳不行,要不然夠不到趙傳薪……
趙傳薪輕描淡寫,橫著手臂,拳頭忽然彈了出去。
本就身高臂長,又有狂暴甲助力,所以後發先至,拳背狠狠地砸在了小販麵門。
咚……
小販仰頭就倒,腦袋一陣暈眩。
這還是收力的結果。
趙傳薪墊步上前,扯住小販雙手,剪在其頭頂。
小販掙紮,覺得兩手好像焊在了地上,紋絲不動。
卻聽那和尚大喊“你們倆,快把他鞋脫了,貧僧快按不住了,這人力氣好大。”
小販“……”
究竟是誰的力氣大?
胡立撓頭“成昆法師,此人鞋子好臟,為何要脫?”
“彆廢話,貧僧就快要力竭了,速速脫掉。”
胡立看了一眼盛恩頤,盛恩頤趕忙彆過頭去這種事,莫找老子。
胡立隻能捏著鼻子,將小販鞋子脫掉。
“襪子也褪了。”
胡立頭皮發麻,覺得惡心,但還是乖乖照辦。
趙傳薪看了一眼小販的腳,樂嗬嗬的鬆開了手,起身道“罪過罪過。這位施主的戾氣好重,且讓貧僧為你卜上一卦……額……施主,你近日必將有血光之災。”
小販急忙將襪子鞋子都穿上,不然凍腳。
他自問打不過這個和尚,憤憤地挑起擔子,瞪了趙傳薪一眼轉身就走。
胡立在旁邊,嫌棄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眉頭擰成了“川”。
哪怕是庶出,可畢竟從小錦衣玉食,哪裡碰過這麼臟的東西?
趙傳薪齜牙說“這手不能要了,剁了吧!”
胡立剛忙背過手去“不成,臟了洗洗便是……”
趙傳薪看看盛恩頤“你也是的,上人家做客,連二斤橘子都懶得帶,真是沒有禮貌。貧僧罰你十塊大洋,好讓你長點記性,還不速速拿來更待何時?”
盛恩頤苦笑著掏了十塊大洋遞過來,趙傳薪隨手丟進寬大的袖袍中,這不今天買刀的錢就回本了嗎?
盛恩頤交完“罰款”,巴巴的說“成昆法師,在下有好多事要問你……”
趙傳薪將大門推開“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你爹和日本人的卑鄙勾當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你小子不要不識抬舉,最好如實道來……
有些書友白鬨昂,都200萬字了,咋還不知道趙隊長是什麼人呢?
他千裡迢迢去漢口,又不是專門去訛人兩頓飯。彆有用心的小恩小惠能收買鐵石心腸的趙隊長嗎?彆說招待兩頓飯,就算胡賡堂真誠的給磕一個,趙隊長拿正眼瞧他一眼算趙隊長輸。通篇強調的“欺上媚下”四個字,不是說說而已。
書名裡法師二字,說的不是那些裝備,不是法術,而是趙隊長魔幻的脾氣和性格。唯有此,才能配得上“法師”兩個字。
趙隊長從來就不是那種被世俗親情愛情友情裹挾的人,禮義廉恥更是扯淡的。
趙隊長就是作者這種底層螻蟻牛馬炮灰社會邊角料子的對立麵,從來不慫,從來不軟,從來不顧及人情,我行我素,絕不被裹挾,哪管它濁世濤濤?
最後,我得批評雲卯上人兩句,說什麼定死了百更,真是冷血,沒有人性,視人命如草芥……作者這麼脆弱的人,但凡還有點良知的讀者,就不會忍心看他長期操勞瀕臨猝死的邊緣!
你倒好,這麼整是吧……行行行你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