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日本人是真的矮。
金淑貞就差把頭埋進褲襠。
金晉苦笑“金某,記著了。”
趙傳薪招招手“徐紅岩,過來。”
徐紅岩騎馬跑到近前,想要翻身下馬,卻被趙傳薪攔住。
趙傳薪對金晉說“漢升兄,看你在當地頗有威望,找幾個武勇之輩,護送這小子回家。”
金晉連忙答應“這金某能做到。”
徐紅岩趕忙說“趙大師,我要拜你為師學藝……”
“你不是那塊料。”趙傳薪齜牙笑。“老老實實回家種地。”
金晉急忙後麵馬背上取下一把弓“寶弓贈英雄。”
好家夥,這把弓都有金晉身高那麼長了,這是典型的大梢弓,清弓精品之作。
樺木弓胎,麵貼牛角,背貼鹿筋,弦為筋弦,弦墊為骨製。
隻有在天上飛的時候,古麗紮爾教趙傳薪一點弓的知識,當時差點把她的弓給拉斷。
他抽出馬背上的一支重箭,彎弓搭箭。
彆看重,但拉感柔和,二段拉感舒適。
趙傳薪試了試,估計得有150磅,十分駭人。
但對他的臂力來說不值一提。
隻是清弓拉弓的姿勢十分難看,所以趙傳薪也沒瞄,45°角直接射了出去。
嗖……
箭矢飛翔的距離應當超過了300米才落下,眼神不好的根本看不見。
金晉齜牙咧嘴“好氣力。”
趙傳薪哈哈一笑“你確定這弓你能拉開?”
金晉訕笑“男子漢氣概,既不是寧折不彎,也不是能拉開戰弓。”
“有道理。”趙傳薪豎起大拇指。“弓我笑納了。”
說完,他回頭,再撚一支重箭,朝地上還在微弱的掙紮的巴布紮布射去。
其實他本身沒什麼技術,全靠智能陀螺儀給校準。
嗖……
重箭直接從巴布紮布後心穿入,將他斜著釘在了地上。
這個生命力頑強的馬匪頭子,就此消亡。
如果沒死在趙傳薪手上,辛亥年後他會網羅一批亡命之徒投靠哲布尊丹巴,封鎮國公、鎮東將軍,先和沙俄媾和,再與日本的特務川島速浪勾勾搭搭,屢犯奉、吉兩省。
沒少作惡。
趙傳薪算是提前為民除害。
射死了巴布紮布,趙傳薪收起戰弓,踏上了縹緲旅者。
徐紅岩在後麵急忙大喊“趙大師,等等我……”
然而馬速,遠遠及不上縹緲旅者。
趙傳薪火力全開,瞬間就出了王府。
隻留下一句話“可以洗地了……”
趙傳薪沿著馬鞍山那條溝塘子東行,按照來路返回。
他僅用了兩分鐘,就抵達馬鞍山。
又跑了最多十分鐘,便抵達此前路過的那家農戶小院。
院子裡,老頭正在牽著黃牛,黃牛背上是大孫子。
大孫子的耳朵,仿佛包餃子一樣包著一塊布,布上麵已經染血。
小家夥臉色有些發白,但卻沒有愁眉苦臉,反而興奮的在牛背上喊“架,架,殺鬼子去……”
黃牛慢騰騰不為所動,任其折騰,反正人小力氣弱,它渾不當回事。
老頭笑吟吟的看著大孫子,那樣子仿佛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趙傳薪的到來,隻是引得老黃牛轉頭看了一眼,悄無聲息的,隻是掀起了些許塵土。
趙傳薪多少有點自責,是他送給大孫子那把短刀,然後才招來了禍事。
大孫子現在年幼,尚且不知道愁。
等他長大以後,想要娶親,人家見一隻耳還會願意跟他麼?
說不定還會遭到同齡人嘲笑,成長過程中心靈會變得扭曲。
這樣一想,趙傳薪將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焯他媽的巴布紮布,死的還是太輕巧。
當老頭帶著大孫子轉了一圈,回頭的時候才看見院門外靜靜不知站了多久的趙傳薪,他張張嘴,千言萬語,化為一聲歎息“哎……”
其實心裡是有些埋怨趙傳薪的。
可巴布紮布不好惹,趙傳薪看起來同樣不是善茬。
當日,巴布紮布等馬匪離開後,一家人就將那把短刀給埋了起來,任大孫子如何哭鬨都不再將那不祥之物交給他玩耍。
趙傳薪齜牙一笑“小子,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他沒彆的補償方式,覺得隻有言傳身教,能讓這小家夥長大不至於因為一隻耳而自卑。
旁人哭爹喊娘求著趙傳薪拜師,他可能都不會多看一眼。
老頭卻趕忙搖頭“可不敢……”
趙傳薪沒理他,隻是盯著大孫子“想不想拜我為師?”
大孫子人小膽大,一骨碌從牛背滾落,拍拍屁股就朝趙傳薪跑來。
他抓住趙傳薪魚尾風衣下擺,仰著小臉說“你教俺騎馬耍大刀嗎?”
“我不但能教你騎馬耍大刀,還能教你耍槍,開車,開大炮,用重機槍,火箭彈,我還能讓你力大無窮,將來還會傳授你一件寶貝。”
大孫子眼睛鋥亮鋥亮,涎水從嘴角滑落,亮晶晶的“真的?那俺能吃糕點嗎?”
他不知道什麼叫開車,不知道大炮、重機槍和火箭彈,更不知道那寶貝會是啥?
但趙傳薪的神奇,讓他覺得那一定有趣極了。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趙傳薪笑著說。
老頭卻是麵色微變“不可,萬萬不可,死也不可……”
趙傳薪依舊沒理會他,對大孫子說“我拆開看看,男子漢可彆哭,疼你忍著點。”
大孫子點點頭,趙傳薪將那塊不知從什麼地方裁下來的布料掀開,見從上耳根處,斜著向下,被切掉了一半耳朵。
因為血粘著布,撕開的時候,牽扯到傷口,又有些滲血。
大孫子疼的擠眉弄眼縮脖子,卻愣是沒哭。
趙傳薪隨手將一塊蜜餞,塞進大孫子嘴裡。
這下,他立刻忘記了疼痛。
老頭看的揪心不已,老淚縱橫“造孽啊……”
這時候,趙傳薪才對他說“巴布紮布已死。哦,就是砍掉這半隻耳朵的罪魁禍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