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做的不是指責,而是爭取與爭端無關的國家斡旋與調停。”
弗洛斯·馮和傑森·維爾聽了均沉默。
其餘人開始就貝勒納特的提議展開討論,要爭取哪些國家參與斡旋與調停。
軍備限製委員會,說白了就是動嘴皮子,遇到事需要借力。
開會討論,首先無爭議通過的是爭取英國的幫助,之後在是否通知並要求中國參與而陷入僵局。
前者說法是爭取,後者說法是要求。
江湖地位,早已通過廝殺而明確劃分。
在座的認為理所當然。
正常來說,這等會議冗長、繁瑣。
可畢竟趙傳薪此時就在柏林與德軍拉扯,諸位衣冠楚楚的紳士一念及此便內心隱隱作痛,他們靠自己對戰爭的理解,分彆腦補出種種不同關於戰爭殘酷的畫麵,便心急如焚。
他們決定先與英國方聯係。
薩克森科堡哥達王朝的國王愛德華七世,聽聞趙傳薪得罪了德皇威廉二世,國際軍備限製委員會請求調停後,他樂的不行“奧運會期間,中國代表隊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但這個趙傳薪卻很有意思,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我認為我們應當出手拯救一下他的小命,希望威廉二世此時還沒有殺死他。”
群臣無語。
最早實行君主立憲的英國,表麵上國王擁有各種權力,實際上卻微乎其微。
但全英國都要重視愛德華七世舉世矚目的外交能力,所以這種事必須要征求他的意見。
愛德華七世的母親維多利亞有個綽號叫“歐洲祖母”,而愛德華七世則繼承了這個外號,被人稱為——歐洲舅舅。
他沒繼位以前放浪形骸,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每當彆人丈夫邁出家門,騰出房間,他就會悄悄爬上人家的床。
當然,這其中不乏有些人的妻子本就屬於大眾。
本來,愛德華七世的聲譽跌至穀底,淪為百姓茶餘飯後笑料。
萬萬沒想到,老夥計繼位以後,本身精通法、英、德語本事過硬,還擅長馬術。他出手闊綽,大手一揮,美輪美奐的奧斯本莊園就捐給了國家,經常遊走街頭與民同樂,行事不拘一格。
更牛逼的是,在那些年吃喝嫖賭抽的過程中,老夥計積累了長袖善舞的本事,他每次外出訪問都極其成功,繼位後出訪法國,第一天遭到巴黎人噓聲,第二天就能在巴黎街頭和百姓談天說地握手言和,所到之處,法國百姓歡聲雷動。
老對手法國,直接成了盟友。
後來又成了第一位訪問沙俄的在位英國君主,和第一個訪問瑞典的英國君主,成績可謂亮眼。
歐洲舅舅的名號不脛而走。
見大家不說話,愛德華七世又說“我是認真的,我覺得趙傳薪和我很像,我們都熱愛美食,我們的騎術都是頂尖的存在,我們的穿衣品味同樣不俗,我們的對女人的追求刁鑽而獨特,我們都愛雪茄,我們同樣擁有不好的名聲卻能做出非凡的成績,我相信,如果我們認識,一定能成為朋友。咦?這樣說的話,或許我該去訪問荷蘭。”
他沒有吹牛逼。
彆看愛德華七世暴飲暴食身材肥胖,但他穿搭品位和一些習慣上真的和趙傳薪很像。
他和趙傳薪同樣喜歡粗毛呢和風衣,“帶貨”能力比趙傳薪更厲害。
他愛雪茄,一天最多能抽幾十根。
老夥計對人妻和熟女的追求,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英國上層離婚案中,一長串出軌名單中他必然在列。
起初他也是聲名狼藉,且死性不改,偏偏可以扭轉乾坤,至少做到了毀譽參半。
彆看他的權力被限製,卻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影響英國民生經濟,讓國內歌舞升平。
看吧,趙傳薪同樣如此,他們太像了,除了愛德華七世沒有趙傳薪讓世人望塵莫及的戰鬥力。
對外交這一塊,愛德華七世謎一樣的魅力和能力,讓人不得不信服。
於是英國是第一個電傳德國調停的國家。
……
在那些硝煙散儘後,漢斯·馮·普萊森終於沒在看見趙傳薪顯眼的黑白甲胄。
那個魔鬼被打倒了嗎?
漢斯·馮·普萊森讓士兵組隊去探查究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廢墟中,斷牆後。
一德兵剛探頭,黑白身影突兀出現,揪住他的槍口,德兵在難以抵抗的巨力中被奪了槍。
噗!
槍口調轉,刺刀插進其胸膛。
旁邊德兵大駭,剛有動作,衣領被薅住,趙傳薪隔著軟金甲一個頭槌下去。
咚。
此人白眼一翻,暈。
砰。
趙傳薪順勢開了一槍,第三人倒。
眨眼間,三人失去戰鬥力。
兩三個德兵端著刺刀吼道“他在這……”
趙傳薪橫握98式,向後槍托砸中一人太陽穴,向前刺刀紮進一人脖頸。
挽了個槍花後拉栓。
砰。
又三人。
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響起前,那一道噩夢般的黑白身影消失在斷牆後。
百來人迅速包抄,邊走邊射。
等他們合攏包圍圈,哪裡還有趙傳薪身影?
“咻咻……”
《上吊神曲》口哨聲在人群側翼響起。
塔塔塔塔……
馬克沁機槍吞吐火舌,水冷管冒著熱氣,三分之一長的彈鏈打空前,德軍都沒能反應過來。
當德軍槍口紛紛調轉,黑白身影朝旁邊的殘垣間翻滾,連同馬克沁一同消失於大眾視線。
然後密集的反擊槍聲才響起,打了個寂寞。
漢斯·馮·普萊森臉色陰沉的鳴金收兵。
不用試探了,趙傳薪還在。
似乎就算世界末日,他也還在。
包括暴雨梨花針在內的庫存都已經消耗空了。
趙傳薪以靜製動,戰略目標用一句話概括苟能製侵陵,豈在多殺傷?
就是讓威廉二世服軟。
德軍圍而不攻,雙方僵持不下。
德兵在盧斯特花園被積雪覆蓋看不到草坪的地上,吃著冰涼的軍糧。
北邊是柏林大教堂,教堂前重70噸左右花崗岩噴泉雕塑,被柏林人成為“柏林的湯碗”。
據說在1828年,“湯碗”揭幕的時候,有四十個人坐在“碗”裡麵。
現在也有四十個軍人坐在這裡沉默的吃飯。
陽光斜斜的灑在主教堂棱角分明又栩栩如生的教堂牆壁和雕塑上。
在史書上,大概要多記上一筆1909年,柏林城市宮因趙傳薪而毀,好在喪心病狂的遠東屠夫沒有對大教堂下手,幸而完好保存至今……
大教堂前古橋西頭三裡外居民區。
一個士兵前後搖晃著腦袋,口中吐字不清“一,二。一,二。”
他的身體隨之前傾。
附近幾個衣著光鮮的小姑娘嬉笑,指點。
能住在這裡的都是富人。
旁邊一個肩膀被洞穿的德兵瞪了他們一眼。
神誌不清的德兵繼續搖晃身體“一,二。一,二……”
那幾個姑娘有恃無恐,繼續偷笑。
肩膀受傷德兵憤怒而低沉的嗓音響起“他是擲彈兵,在之前的任務中投出了一枚炸彈,被趙傳薪踢了回來。炸彈炸響,他的弟弟當場炸死,肚破腸流,一根腸子掛在他的頭上。回來後,長官說要數兩個數再投彈,他記住了。當我們休息夠,他還要上戰場,這次他一定記得先數到二在投彈。小姐們,你們還認為他很可笑嗎?”
倆小姑娘臉色蒼白,再也笑不出來,周圍鴉雀無聲,靜的可怕。
而趙傳薪在大教堂南約7公裡處吃飯,吃的很簡單,是豆包賣的那種鐵板土豆和方便麵,熱氣騰騰的方便麵裡還打了五個小太陽一般的荷包蛋。
他吃的稀裡嘩啦,自言自語道“咦,突然想吃開平礦務局食堂大廚做的九轉大腸!”
這時星月說“快吃,我通過銅眼看見有人高舉雙手過橋找你談話。或許,德皇要服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