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又去了庫倫的衙門發了一封電報,言明發生在這裡的一切,並告訴張壽增等人,等他們回程時配合大軍行動。
趙傳薪帶著一摞罪狀離開庫倫。
胡大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趙傳薪回來了,衣服上還沾著血跡。
胡大立即感到大事不妙:“大人,你,你殺了哲布尊丹巴?”
“沒有。”
胡大如釋重負。
趙傳薪卻說:“這次我們不露宿荒野了,直接去卓巴爾塞,去那裡湊合一夜。”
他倒也沒有去搶掠當地牧民,隻是強行擠進了他們的帳篷裡遮蔽風雪,另外出錢買了羊肉,用大鍋燉了分食。
有台吉來問嘎魯下落,啃羊肋排的趙知府直言不諱:“去桑貝子旗亂屍堆裡翻翻,興許能找到他的人頭。”
那台吉麵色一變,匆匆離開。
在桑貝子那死的人當中,有許多是卓巴爾塞的牧民,說不得就有這台吉的親朋好友。
車和劄說:“大人,咱們夜裡得防備一下。”
他擔心有家裡死了人的會來報仇。
“正常值夜。咱們但凡有一個人死,我屠他們全旗。”趙傳薪語氣平淡。
草原已經不是原來的草原了。
民風是彪悍,但已經做不到全民皆兵,提刀背弓就能上陣的地步。
就算還像曾經那麼彪悍,趙傳薪也無所畏懼。
隻是,夜深人靜時候,趙傳薪聽見黑暗中傳來隱隱約約的咒罵聲。
他皺眉問:“什麼事?”
巴當阿說:“是陶克陶胡,大人還是不要聽的好。”
彆細聽,聽就是罵你的。
因為風大趙傳薪也聽不真亮,他起身:“去看看。”
這征用的蒙古包黑乎乎的,在裡麵十分壓抑。
漢人難以適應,趙傳薪反而想出去走走。
來到關押俘虜處,趙傳薪聽見陶克陶胡吼道:“趙傳薪何在?不敢見見草原上的雄鷹嗎?懦夫……”
“嚷嚷個幾把啊你在這?”
陶克陶胡聲音一頓。
“你不是要見我嗎?”趙傳薪進了俘虜營。
陶克陶胡自知必死無疑。
他有兩個擔心,一是擔心會遭到折磨,二是擔心死的憋屈。
於是不停咒罵,想刺激趙傳薪趕緊殺了他。
可當真正見到了趙傳薪後,陶克陶胡的心卻猛地揪了起來。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繼續罵啊?”
陶克陶胡依舊沉默。
“你要是懂得閉嘴呢,就彆打擾大家睡覺。”趙傳薪見狀倍感無趣,轉身想走。
媽的葉公好龍是吧?
這時候,陶克陶胡才開口:“趙傳薪,殺了我吧,不要汙蔑我,但求一死。”
趙傳薪笑了笑:“你他媽總給我上眼藥,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這麼死,那可真是想多了。草原牧民不都管你叫陶老爺,叫伱草原英雄嗎?隻有魔法能打敗魔法,看我怎麼把你編排的遺臭萬年的。”
陶克陶胡就怕這個,太上頭了,他吼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這個奸賊不會得逞的!”
“多冒昧啊?”趙傳薪掏出煙點上笑嘻嘻說:“我是奸賊我承認啊,在戲裡我就是黑臉,你們隻知道我趙傳薪殘忍,卻不知道我還很奸詐,慣是能顛倒黑白。你知道嗎,科技日新月異,如今已經多了不少傳播信息的媒介。我讓你先活一段時間,等我顛倒黑白之後,讓你名聲臭了,再執行死刑,到時候讓牧民朝你丟臭雞蛋和爛白菜葉子。”
陶克陶胡越聽越怕,氣的胸膛起伏:“趙傳薪,你不得好死。”
“你吼辣麼大聲乾什麼?”趙傳薪掏掏耳朵:“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得好死是吧,問題不大。”
“……”陶克陶胡心生無力。
太特麼氣人了。
趙傳薪又說:“你最好消停點,死很容易,活著卻挺難。但是,我有的是辦法叫你生不如死。我可以讓人一天剪你一節手指頭,一隻手能剪15天,兩隻手就是一個月。然後是腳指頭。剪完,拿燒紅的烙鐵給你燙傷口。現在天冷,不容易感染,就算感染我也有特效藥能治好你。你要是消停點呢,我就讓你死前安逸一些。”
陶克陶胡聽的毛骨悚然。
但他相信,趙傳薪絕對能乾的出來。
這貨殺的人,比許多人一輩子見到的人都多。
見他不敢繼續咒罵了,趙傳薪才出門離開。
……
趙傳薪傳送到奎特沙蘭白房子。
阿居雷·伊達正在給自己做早飯,看見趙傳薪出現問好說:“早上好康斯坦丁先生。”
吉娃娃一瘸一拐的跑過來仰著頭衝趙傳薪搖頭擺尾,極儘討好之能事。
又是個大晴天,陽光正好,此處的旱季不是隨便說說的。
趙傳薪給吉娃娃弄了點吃的,愈發覺得奎特沙蘭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他說:“阿居雷,你照看著些家裡,我出門一趟。”
“好的康斯坦丁先生。”阿居雷·伊達愉快的回答,他對目前生活很滿意。但是見趙傳薪要出門,就提醒說:“康斯坦丁先生,您最好注意一些,據我所知,騎巡隊的警察很難纏,他們一定還會來找你麻煩的。”
趙傳薪沉默兩秒說:“阿居雷,我和你無怨無仇,希望你能盼著我點好。”
阿居雷·伊達:“……”
趙傳薪傳送到17號眼,帕拉福斯圖書館,
星月說:“希望你能抽出些時間,讓我翻閱有用的圖書。”
趙傳薪邁步圖書館外走:“等以後再說,咱們先製造燃燒彈。”
這麼早,圖書館才剛開門,守門人見一個亞洲人出現驚訝道:“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趙傳薪背著手,神態威嚴,語氣嚴肅:“你是怎麼看大門的?居然連有人進去都沒看見?下不為例,否則絕不饒了你。”
守門人本能的畏懼:“是,先生,絕不會有下次了。”
他點頭哈腰訕笑著將趙傳薪送走。
然後反應過來:“他是誰?”
沒見過這個領導……
趙傳薪在普埃布拉城中亂逛,星月搜索目標。
趙傳薪在一間存放燒紙陶瓷材料的倉庫找到了矽酸鹽。
在一家生產製造消毒劑藥廠的倉庫裡得到了少許氯酸鹽。
在一家生產餐具和飯盒的美國工廠倉庫裡,趙傳薪找到了鋁粉。
他小時候還用過鋁做的飯盒。
湊齊幾樣化學和金屬用品後,趙傳薪回到奎特沙蘭白房子。
他去了白房子的倉庫間。
倉庫間裡有一麵石牆,石牆有塊凹陷,凹陷處放了個木頭架子,上麵堆放水桶、抹布、酒瓶等雜物,除此外還有個銅製的聖母像。
聖母像似乎嵌在木頭上,尋常男人的力氣根本難以撼動。
趙傳薪單手握住聖母像豐腴的腰肢,用力向上拔。
待聽得哢嚓一聲後,他奮力去推橡木架子。
啪嗒!
架子被推動,露出了向下延伸的岩石階梯。
換成彆的人,首先就拔不動那個聖母像。
就算能,也無法單手拔開。
如果用雙手拔出,暗門門鎖打開,可鬆開一隻手,聖母像落下,門鎖再次被鎖上也無濟於事。
必須單手拔出,然後另一隻手去推,保證這兩點才能打開暗門。
趙傳薪下了階梯。
地下堡壘空間巨大,首先是星月的實驗室。
放出黑色傀儡工匠,星月操縱其在試驗台上按照預先設計的方案堆料。
在一堆材料當中,趙傳薪看見了一把乾了的小蟲。
這是他去零元購材料時,夾帶回來的。
這種乾體小蟲身子圓滾滾的,黑紅帶白色條紋。
他碾碎了一個,用水蘸著在紙上劃了劃,彤紅彤紅的。
趙傳薪脫口而出:“胭脂蟲?”
這是個好東西。
老趙對女性的各種必需品很感興趣。
直男認為男人不該了解女人的東西,那樣會顯得很奇怪,會顯得娘炮。
很多直男為自己的直男脾氣洋洋自得。
這種洋洋自得很莫名其妙。
老趙了解女性心理及用品,主要原因是饞她們的身子。
這不才應是直男該具備的素養嗎?
否則你真的是直男嗎?
老趙了解過,好的口紅,裡麵很重要的一種物質組成就是胭脂蟲。
以前胭脂蟲是西班牙的商業機密,整個行業都在保密當中。
直到列文虎克,在他的顯微鏡下發現了胭脂蟲的秘密,法國人開始養胭脂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