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有了。】
【9號虛境長者目光幽幽的盯著我,壓力排山倒海而來。】
外境學徒,虛境打擊者,公理大師,虛境長者,相當於比無畏先鋒強三個級彆的強者。
趙傳薪寫:
【我說:我的確沒有,但我可以聯係到供貨商。明天,我願意用120球沙海人草,換取精靈斥候的自由。】
海市虛境這地方,他真不太敢撒野,容易被群毆。
【虛境長者盯著我看了半晌,點頭說:好。】
趙傳薪合上《舊神法典》。
9號虛境長者,肯定沒安好心。
晚上,他傳送奎特沙蘭。
近來,白房子酒館生意逐漸好起來,但來此消費的顧客,除了鎮子上為數不多的幾個酒鬼外,大多是騎巡隊警察、周圍的賭客、過路者等等。
趙傳薪一大早來,還看見院子的涼棚裡七倒八歪幾個酒鬼。
他取出躺椅坐下,胡文西奧·托裡克氣喘籲籲跑來,說:“約翰·康斯坦丁,鎮子上來了天主教教會的人,正要給幾個鎮民舉行驅魔儀式,你要不要來看看?”
趙傳薪熱衷於神神叨叨的事情,但不信。
說起來矛盾,其實是獵奇心作祟。
他起身:“走。”
兩人來到鎮上,鎮民紛紛恭謹的和他打招呼:“堂約翰·康斯坦丁。”
以前,奎特沙蘭誰說的算?
自然是卡米洛·托裡克。
現在,有事就找堂約翰·康斯坦丁沒毛病。
什麼分家財產分割,什麼鄰裡因為籬笆占地的糾紛,什麼小鎮建設規劃……統統去找堂約翰·康斯坦丁。
當然,大多數都是胡斯蒂諾在處理。
這小子比較擅長內政。
趙傳薪和胡文西奧·托裡克來到何塞·特雷羅斯神父家裡。
趙傳薪看到幾個天主教教會的人,正拿著沾涼水的鞭子抽打兩個婦女和三個漢子。
婦女上身也被扒的光溜溜的,後背皮開肉綻。
周圍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通過他們的對話,趙傳薪得知,教會的人鞭子沾的是聖水。
聖水和國內所謂的“開光”是同一種原理,都靠念咒,區彆是國內是神像什麼的,這裡是十字架。
“啪!”
一鞭子下去,一個婦女渾身顫抖,她哭嚎道:“我沒有被魔鬼附體,我隻是用傳統的辦法給家裡驅除邪祟……”
“還敢狡辯……”
趙傳薪看了半晌,才明白過來,什麼驅魔,這分明是毆打異教徒。
五個人淒慘至極。
何塞·特雷羅斯在旁邊不發一言,但臉色有些發青,顯然他是不同意這麼乾的。
五個人當中,有個婦女看到了趙傳薪,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堂約翰·康斯坦丁,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教會的男人豁然轉頭,目光如電,望向了趙傳薪:“你是天主教徒麼?”
趙傳薪點上一根煙,搖頭:“不是。”
“那你信什麼?”
趙傳薪吐了個煙圈,想了想:“信點道教,信點禪宗,信《舊神法典》,另外有人還尊我為時空之神。所以,你看吧……”
教會人員:“……”
他勃然色變,指著趙傳薪:“把他抓住,他被魔鬼附體了!”
兩個教會人員氣勢洶洶朝趙傳薪走來。
人群嘩然,退避三舍。
教會不好招惹,而堂約翰·康斯坦丁難道就是好脾氣嗎?
果然,當這兩人靠近,剛伸手,趙傳薪以掌為刀,後發先至,照著兩個教會人員喉嚨,一人一下。
兩人眼睛暴突,捂著脖子踉蹌後退,不約而同倒下。
噗通……
趙傳薪笑嘻嘻的繼續抽煙,仿佛動手的不是他一般。
那教會公職人員指著趙傳薪:“你竟敢傷害我們教會的人,你完了……”
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提著肥大的裙擺過來,麵目猙獰,邊走邊喊:“聖母瑪利亞在上,你這個異教徒立刻束手就擒,否則……”
趙傳薪曲肘,箍頸,提膝。
砰。
一個嬤嬤先是不由自主彎腰,旋即被一膝頂的彈起,仰倒。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另外一個嬤嬤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駭然後退。
人群中,有人拿著一把砍柴刀,似乎正要出門乾活,路過就看會熱鬨。
趙傳薪忽然掐住其刀背,奪了過來,花刀換把,刀子在空中旋轉180度,被趙傳薪精準握住刀把,一步跨七米遠行至近前刀子透嬤嬤後背而入,穿胸而出。
嗤……
“嘶……”
周圍人群倒吸一口涼氣。
說殺就殺了,連教會的人都敢殺。
趙傳薪沒事人一樣,食指撣撣煙灰:“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麼?”
那教會人員哆哆嗦嗦,但嘴很硬:“教會是這個國家的基礎,迪亞斯是認可的……”
趙傳薪淡淡一笑:“奎特沙蘭有兩個時期,一個是我沒來的時候,一個是我來的時候。我,就是這裡的王法。”
上世紀上半世紀,墨西哥許多高層都加入了共濟會,因為他們趕走了西班牙人,西班牙又信奉天主教。
所以,他們反教權。
但是,到了迪亞斯上台,他保留1857年的反教會條例,卻不執行,而是和天主教教會建立一種默契。
於是,天主教教會的神職人員,有時候和地主劣紳一般,會強取豪奪農民土地,甚至排擠毆打異教徒。
那教會人員瞪大眼睛:“真是無法無天……”
趙傳薪慢慢踱步走近,低頭看著他:“對,就是無法無天,伱待怎地?”
教會人員忽然拽著他隨身攜帶的大十字架的頭,居然抽出一把匕首朝趙傳薪刺來。
趙傳薪不退反進,微微側身,大纏臂順勢空掌兜下頜。
哢嚓。
教會人員下巴脫臼,脖子後仰拉伸了筋骨,很痛,但張不開嘴,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趙傳薪邁步頂肘。
這是八極拳裡的掛耳頂肘,但傀儡鬥術講究謀而後動,認清敵我實力,打的是一個自信,講究絕對力量和速度,要的是極限殺傷力。
所以趙傳薪少了個防守的動作,直接一個頂肘。
哢嚓。
教會人員身體弓成了大蝦倒飛出去,撞翻了三個旁觀者。
倒地吐血,麵如金紙,活是活不成了。
趙傳薪抬腿,踢了一腳插在死去嬤嬤背後的刀子,刀子旋轉飛出,恰好割斷了綁著其中一個被鞭笞漢子的繩索。
“給他們解綁。”
漢子踉蹌起身照辦。
本來,趙傳薪是不打算過多參與奎特沙蘭的事情,但自從跟埃米利阿諾·薩帕塔接觸後,察覺到這個國家要亂起來了,甚至比清朝亂的更快,那不妨邀買人心,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這樣一想,趙傳薪將煙頭彈飛,對圍觀者說:“在奎特沙蘭信仰自由,人身自由。如果有誰想要打破這個規矩,你們要學會反抗。反抗不得,就來找我。”
說罷,拍拍胡文西奧·托裡克的腦袋,轉身就走。
此時,何塞·特雷羅斯說:“堂約翰·康斯坦丁,你這樣會招來麻煩,教會人員不會放過你。”
趙傳薪頭也不回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
本傑明·戈德伯格和張占魁等一行人在海上漂了三十多個小時,終於抵達上海。
下船的時候,一眾武師感到腿軟。
張占魁聯係上了霍元甲,當他帶著人和霍元甲會師,才發現各地但凡有條件的技擊高手都來了,齊聚上海灘。
趙傳薪人不在武林,武林人卻對他欽佩的緊。
晚上聚餐,大夥觥籌交錯,酒過三巡麵紅過耳,一個個嚷嚷著要給洋人好看。
上海灘三教九流,龍蛇混雜。
這邊眾高手說話的聲音大,難免被人聽了去,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奧皮音和奧利弗·伯頓兩人就收到了風聲。
他們打聽了一下霍元甲、張占魁、尚雲祥、孫祿堂等人的名聲,好懸沒嚇尿。
我焯,感情這個國家最頂尖的一批技擊高手都來了。
要說使劍,奧利弗·伯頓成竹在胸。
但奧皮音則純屬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