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來的伊萬科夫,將信丟給他看:“趙傳薪要人了,還要讓我將你們交回去。我問你,你可還願意回去?”
伊萬科夫心說:換以前的境遇,老子肯定要回去的。現在麼,好吃好喝,還有個職位,因禍得福成了波亞爾科夫麵前紅人,如何還能回去在海邊扛圓木跑步受罪?
他誠惶誠恐,畢恭畢敬:“本就是被趙傳薪脅迫去的,現在終歸改邪歸正,上官千萬不能將我交還回去。”
“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將佐藤正義和列維坦殺了。他們在維和軍中,一個擔任訓練士官,一個擔任執行官,殺了他們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斷了趙傳薪維和軍的左膀右臂;第二,死無對證。否則,我們將他們折磨的體無完膚,趙傳薪見了必然惱火,不如殺了。”
波亞爾科夫想了想,點頭說:“好,就這麼辦。”
佐藤正義正在監獄中“布道”。
他對一眾囚犯說:“不騙你們,在維和局有魚吃。”
“魚有什麼好吃?我吃鹹魚乾都吃的快吐了。”
“維和局還有豬肉燉酸菜。”
眾囚徒“咕咚”吞了口唾沫。
“維和局有雞肉包子,叫什麼良,對,奧爾良口味雞肉餡的包子,可香了。”
“還有什麼?”
“還有牛肉。”
“你胡說,薩哈林島上沒有牧場,哪來的牛?從符拉迪沃斯托克運來,千裡迢迢,早就臭了。”
佐藤正義正色道:“怎麼不可能?我們吃過一頓牛肉燉土豆,好吃的能把舌頭吞肚裡。”
眾囚徒又是吞口水。
佐藤正義繼續添油加醋:“有一個女兵,會烤大列巴,剛出爐的那種,裡麵添加關外的核桃仁,西疆的葡萄乾,美國的乾果,帶著清國草原的酥油味道,能把人香迷糊……”
我焯……
眾囚徒抓耳撓腮:“真有那麼好?”
“按趙先生的話講——老好了。”
這時,獄警過來開門,衝佐藤正義勾手指頭:“過來,該上路了。”
佐藤正義還不懂:“去哪?”
有囚犯看在剛剛佐藤正義給他們描述美好生活的份上,好心告訴他:“他們想要處死你。”
佐藤正義大驚,不但不去,還直往角落裡瑟縮:“我不去,你們走開啊……”
幾個獄卒一擁而上,將他按住往外拖:“那可由不得你。”
“救命……”
“這裡是監獄,你喊破喉嚨也沒用。”
當佐藤正義被押到法場,他看見了難兄難弟列維坦,場外則看到了叛徒伊萬科夫。
伊萬科夫抱著膀子,冷眼旁觀。
佐藤正義和列維坦見了氣不打一處來:“伊萬科夫,你不得好死,趙傳薪一定會教你做人的。”
伊萬科夫冷笑:“兩個傻子,處死你們,就是我提議的。隻要你們一死,誰知道我在這裡?”
“你……”
兩人氣的臉色發青,旋即發白。
畢竟麵臨死亡,誰也無法淡定。
佐藤正義絕望的哭嚎:“戰神,你在哪裡……”
一個聲音響徹法場:“我在這。”
列維坦和佐藤正義大喜。
而伊萬科夫麵色劇變。
趙傳薪的聲音辨識度很高,偏低的中音,穿透力高,向下一直到丹田,向上到鼻腔和頭腔,胸腔共鳴感極強,基音中天生帶暴戾成分,平日裡要特意掩蓋才能顯得平和。
伊萬科夫,立刻知道趙傳薪來了。
他扭頭就要走。
卻聽趙傳薪說:“這就走?不玩玩麼?”
伊萬科夫聽到這話,已經拔腿開跑。
隻是剛跑出去兩步,就被人抓住後襟。
他的襯衫是剛定做的,光鮮而結實,被抓住就無法逃脫。
“我,我,我現在為波亞爾科夫先生做事,你不敢……”
“波亞爾科夫算個幾把?”趙傳薪森森道:“有個詞叫死不旋踵,我今兒就讓你旋踵。”
說著,從後麵猛跺伊萬科夫腳後跟的韌帶。
哢……撕拉……
伊萬科夫韌帶斷裂,右腳腳掌不自然的朝右側歪扭著。
“嗷……”
趙傳薪後退一步,舉拳聚三分歸元氣,朝伊萬科夫後腦砸去。
壓縮的金鐘罩驟然爆開。
轟……
伊萬科夫的腦袋四分五裂。
在場人倒抽一口涼氣。
真沒見過這個……
旁邊持槍執法者想要調轉槍口對趙傳薪開槍,這是戰鬥本能。
趙傳薪左手手掌外翻,攥住槍管,下壓同時扭轉,莫辛納甘步槍便被他輕鬆奪下。
趙傳薪回拉步槍,然後猛地將槍托砸向此人麵門。
崩。
此人麵門塌陷,十分駭人,眼珠子急轉的後仰倒下。
砰。
莫辛納甘步槍在趙傳薪手中轉了180度後,瞄也不瞄朝另一人開槍。
距離近,威力巨大,這個俄兵腦袋幾乎被打爛,紅的白的濺了旁人滿頭滿身。
他們頓時就有些崩潰。
趙傳薪起跳將近兩米,踩著人群頭頂向法場飄蕩,取下刺刀,落在佐藤正義和列維坦麵前挽了個刀花快若閃電的將他們手上綁縛的繩索挑斷。
這一係列動作轉瞬完成,快到不可思議,讓列維坦和佐藤正義後怕手筋被挑斷都來不及。
有俄兵調轉槍口,朝這邊開槍。
趙傳薪倒是能躲,但躲開就會暴露佐藤正義和列維坦,這兩人的利用價值幾乎讓趙傳薪榨乾,但他們行為讓趙傳薪刮目相看。
所以他開啟了金鐘罩,擋在兩人麵前。
子彈擊打在金鐘罩上,透明金鐘罩才顯出水波一樣的紋路。
金鐘罩也並非萬能,但兩三發步槍子彈,肯定無法擊破它。
隻是這一幕,讓俄兵看的呆了,甚至忘記了拉栓繼續攻擊。
列維坦和佐藤正義,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情緒——士為知己者死。
畢竟在他們看來,趙傳薪甘願為他們擋槍。
趙傳薪有條不紊拉栓,舉槍。
砰。
拉栓,舉槍,砰。
一槍一個小朋友。
“還有誰?”
執行槍決的俄兵不多,隻剩下兩人還活著,他們戰戰兢兢的放下了槍口,耷拉著腦袋。
趙傳薪隨手將槍丟給了佐藤正義。
他對俄兵說:“帶我去見波亞爾科夫。”
說完,隨手從佐藤正義脖子上將他的銅眼粗暴的薅了下來。
這東西,某種程度來講就是真·護身符。
星月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測,佩戴者有生命危險時,趙傳薪可隨時傳送。
波亞爾科夫得知趙傳薪到了帕列沃,驚的價值不菲的鋼筆落在地上,摔壞了筆尖兒。
他剛想說話,趙傳薪的聲音已經傳進屋裡:“波亞爾科夫,你事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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