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終不似,少年遊_清末的法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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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終不似,少年遊(1 / 2)

“虎弟,聽哥一言,無論是美好的品格,還是淵博的學識,亦或者豐富的閱曆,你都沒法跟哥比。彆看你食肉猛獸,但哥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肉還多,哥跳過的澗加起來比你走過的山還長。”

趙傳薪麵前是累的直吐舌頭的斑斕猛虎。

萬萬沒想到,在薩哈林居然有老虎生存的土壤。

曾幾何時,他和豹子對線,吐舌頭的那一方都是他來著。

現在東北虎在他麵前也就一虎弟。

趙傳薪也被人稱為關外之虎來著。

兩虎見麵,本該相逢一笑擦肩而過。

可問題是羊群找到了,虎弟在這嘎嘎亂殺,那還得了?

在薩哈林羊肉人都不夠吃呢,哪裡能讓它霍霍?

一番龍爭虎鬥,星河崩碎,大道都快磨滅了,虎弟這才狼狽的蹲在地上喘息。

“那沒什麼事,哥先趕羊回去了。”

趙傳薪轉身要走的樣子。

轉身刹那,蹲伏的老虎猛地撲來。

那巨大的巴掌,那長長的獠牙,那澎湃的氣力,那筋疲力竭後依舊驚人的速度,很難說武鬆可以打的過。

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之下……

撲空了。

原來趙傳薪雖然轉身,手裡卻攥著個銅眼,銅眼是朝後的。

“好你個虎弟,居然偷襲老人家,這好麼?這不好。”

趙傳薪閃現繞後,說著居然跨上了虎背。

虎背熊腰,那是相當有力氣了。

老虎這一驚非同小可——讓我康康怎麼回事?

它儘力一掀,趙傳薪倒飛出去。

趙傳薪頭也不回,手向後一抄,抓住樹乾向上拉,開啟反力肩帶勻速上升。

這一幕十分詭異。

老虎回轉時,已經夠不到他了。

老虎在下麵瞪著虎眼,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沒翅膀,這一幕它靠譜麼?

趙傳薪趕忙取照相機來個抓拍。

哢嚓。

哢嚓。

虎弟一次又一次的被耀眼光芒閃的閉眼。

它不耐煩的抓著樹乾企圖爬樹。

這故事趙傳薪聽過:貓師父留了一手,虎弟上不了樹。

剛這樣想,虎弟蹭蹭上了樹。

隻是體形過於龐大,立足不穩。

趙傳薪瞅準時機伸腿:“他們為何騙我,難道沒料到我有遇上虎弟的一天?”

一腳踹過去。

哢嚓。

順便抓拍。

彆看這虎四五百斤,趙傳薪的力氣同樣不小,一腳將它踢下去。

這次老虎是真沒力氣了,在樹下趴著認栽,濃密的虎毛上沾滿雪沫子。

“瞅你那損塞,趁早歇菜。”

趙傳薪直起身,一躍而起。

地上,虎弟脖子跟著劃出一道弧線。

無能為力。

“啊昂……啊昂……啊昂……”

趙傳薪好懸從樹上摔下去。

虎嘯山林,怎麼嘯出了貓叫?

戰敗後底氣不足麼?

最終老虎留下了三頭羊的屍體,它或許吃不完,但它嘎嘎愛殺。

剩下羊被趙傳薪聚攏往回趕。

受驚的羊群不大好趕,但趙傳薪在樹上飄來蕩去的,羊都跑不過他。

回敷香郡中村健家裡,已經夜裡九點左右。

頭羊沒被咬死,脖子上掛著的鈴鐺響起。

中村健太熟悉這動靜,以至於他激動的赤足狂奔出門。

他語無倫次:“大人你,羊了。我的,羊了。”

趙傳薪剛將羊群趕入圈中,聞言臉色一黑:“天這麼冷,再特麼胡說八道,我把你給和諧了,這是能說的麼?”

中村健陷入狂喜當中,有些莫名其妙問:“大人,這關乎我的生計,關乎我的命運,為何不能說?再說全世界都有羊,咱們不必為這事兒心虛吧?”

“唔……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大人,你是怎麼找到羊群的?您真是厲害啊。”

趙傳薪說:“走,進屋,我要洗出來幾張照片給你看就懂了。”

他一般會隨身攜帶洗相片設備。

攝影,他最早師從於姓陳的,從那時養成習慣:他的專屬相冊一般不給彆人看,容易讓人誤會。

很快照片洗出來,趙傳薪蒸發顯影液,將照片遞給中村健:“一共死了三頭羊,羊是被老虎咬死的。”、

中村健認真看著照片,果然雪地的一攤血跡中有三頭羊屍體,旁邊站著斑斕猛虎。

可接下來的照片畫風突變。

老虎似乎很惱火的樣子,總是距離鏡頭不太遠。

然後是老虎滿臉懵逼的樣子。

最離譜的,是一張似乎在樹上拍的。

老虎爬上了樹,鏡頭中出現一條腿,44碼的腳拍在老虎臉上。

老虎皮肉鬆,虎臉都被這一腳給踹變形。

中村健低頭看看趙傳薪褲管沾雪的腿,對比靴子,確定這是趙傳薪的大長腿無疑。

“啊這……”中村健驚疑不定,跑去櫃子裡翻出一本《水滸傳》:“難道這上麵說的打死老虎果然都是真的?”

“……”

中村健撓頭:“大人,這幾張照片,可否送給我呢?”

目送趙傳薪離開,中村健急忙披上衣服,再次去羊圈數了數羊的數量,將羊圈的門用繩子栓上三圈,用草料堵住門口和木欄縫隙。

回去後,左右睡不著,索性起身套三層短大衣出門。

已經出門,中村健又回來,將桌子上的相片揣進懷裡。

裡三層外三層依舊覺得冷,中村健撒丫向敷香酒館跑。

是的,酒館名叫敷香酒館,昨天剛掛的牌子。

之前的牌子叫——這有家酒館。

為何以日本人起的地名取名呢?

趙傳薪考慮到,這不是啥好地方,萬一有頭腦清醒的人來當地進酒館,在不了解的情況下,至少會認為這種壞風氣是日本人帶起來的。

可謂是深謀遠慮了。

中村健未成年,但敷香酒館卻不加以阻攔。

正常來說,此時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

但敷香酒館內煙霧繚繞。

到處是臉紅脖子粗叼著煙鬥的男人女人,有笑的,有麵色陰鷙的,有痛哭流涕的。

中村健擠開醜態百出的人群,來到吧台,費力爬上高腳凳,神氣活現說:“誰給我點兩個鹽水雞蛋,我就給他講個有意思的故事。”

“省省吧,你一個羊倌,能有什麼故事?”

“舌頭夠長麼,就想要乾點大人的事?”

旁人冷嘲熱諷。

但有個歌伎踩著高跟鞋上前,將錢拍在吧台上:“酒保,給他來兩個鹽水雞蛋,我想聽聽呢。”

中村健很久未剪的頭發油膩膩的貼在臉上,露出豬哥樣:“姐姐,你真好看。”

“呦,瞧這孩子,頗解風情。”

“孩子,勸你懸崖勒馬,否則等毛都長齊了就不來不及了……”

周圍人說話帶著濃重酒氣,一陣大笑。

中村健不為所動,從懷裡掏出照片:“姐姐,你看,這是什麼?”

“老虎!”歌伎捂嘴驚呼。

這年代照片是稀罕物,拍攝老虎照片更是一個也無。

為什麼?

去拍的很少有回來的。

中村健得意的一撩打綹的頭發,心說:就這幾張照片,我至少能騙十個八個鹽水雞蛋。

“誒,你們做什麼,沒給我買鹽水雞蛋的不能看……”

……

趙傳薪沒有傳回奎特沙蘭。

他在維和局石塔四樓,翻開《舊神法典》。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瓶,裡麵是本傑明·戈德伯格從龍骨、磁石、遠誌、合歡皮、夜交藤、茯苓、檳榔、陳翔、肉豆蔻、丁香、五味子、丹參、酸棗仁等等草藥提取的物質混合液體。

當初將這瓶藥交給趙傳薪的時候說:“師父,無論你要害誰,可跟俺沒關係昂。”

“放肆!”

趙傳薪拿起這個小瓶,猶豫再三,還是傳送過去。

【我將最新藥劑交給紅島女修士。】

【紅島女修士滿臉麻木,嫌棄,眼中看不到任何希望。】

趙傳薪一樂。

其實他都放棄新皇“精神病”的治療了。

他相信,紅島女修士也如是想。

【然而,不久紅島女修士回來,驚喜道:無畏先鋒,你的藥居然起作用了,被蠱惑者完全清醒。】

趙傳薪指間香煙的長長煙灰無聲落地。

早知道這樣,他早胡來了。

還試什麼方子?

但凡有安神止痛效果的中草藥,全部提取一遍,或許任務早完成了。

【我假裝驚喜:是麼?也不需要太感激我的再造之恩,將獎勵給我就行了。】

【紅島女修士搖頭:等我偷偷將藥物給新皇服用,見效後再給獎勵。】

趙傳薪暗道:不好,她要長腦子了!

他寫:

【我說:其實,你也不必著急給新皇治腦子。他昏昏沉沉更好,咱們合作搜刮符文之城的金幣,居民的錢三七分賬,貴族的錢如數奉還。這樣還不會鬨起亂子。】

【紅島女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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