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死本傑明·阿古梅多,趙傳薪火氣稍減。
趙傳薪猜測,既然托雷翁城發生針對華人事件,墨西哥北部其餘城市,或多或少肯定也有,隻是沒這麼嚴重。
他沒選擇救人,因為救不過來。
他選擇另一種方式——無差彆殺。
一桶桶汽油被趙傳薪澆在城中,點燃後,聖克拉拉陷入火海。
有美國人拍下被火焚成骨灰的孩童屍體,街頭上火人奔跑,拍下劇痛下一張張猙獰的墨西哥人麵孔。
他們甚至抓拍了一張趙傳薪站在石碑前的身影。
石碑是趙傳薪所立,上麵用西文和英文刻著幾行字:凡給華人帶來苦難的土地,必遭詛咒,十倍還之。唯鐵與火,唯鮮血方能洗清罪孽。趙傳薪留於1911年5月21日。
趙傳薪將本傑明·阿古梅多的腦袋,嵌在了石碑當中。
為防止腐爛後脫落,他將本傑明·阿古梅多腦袋隻留前臉部位,這樣血肉腐朽後骷髏頭還能繼續嵌著,還能讓認得他的人辨彆出來頭顱擁有者。
這支叛軍被趙傳薪團滅了。
弗朗西斯科·馬德羅一共也沒多少兵力,經過趙傳薪一番屠殺,手底下可戰之士減員到讓他地位岌岌可危的地步。
趙傳薪立完碑,找了一匹馬,騎乘著瘦馬在城中轉悠。
土城,瘦馬,雪茄,白色牛仔帽。
城中有人趁亂打砸搶,趙傳薪視而不見,隻是騎馬穿行其中。
直到有人去了當地一家華人的菜店搶劫,趙傳薪策馬衝去,接近此人時調轉馬頭,左手扶鞍身體橫在馬背,腳尖一勾馬臀。
馬尥起後蹶子。
砰。
其中一人的胸膛凹陷倒飛出去。
趙傳薪下馬,照另一人膝蓋一錘子下去,膝蓋碎裂,反手錘其下顎。
這人下顎頓時粉碎。
還剩下一人攥著大鐮刀,準備和趙傳薪拚了。
此時,店主扛著個鐵鍬,拍下此人後腦。
這人向前撲倒的時候,趙傳薪閃現至近前,掰著他手,將大鐮刀的刀頭旋轉過去,以至於這人倒地後刀尖直插心口窩。
消息傳遞的太慢了。
這些暴民,甚至不知道叛軍因何被滅,城中因何而起火。
托雷翁城被屠城的消息,也因為時間太短還沒有傳遞過來。
趙傳薪拖過椅子坐下,用漢語對店主說:“給我炒倆菜,做一鍋米飯。”
店主一聽趙傳薪口音,頓時大喜:“恩人是國內北地綠林豪傑?”
趙傳薪微微一笑:“我叫趙傳薪。”
“趙……戰神?”店主狂喜:“趙先生特地來救我們一家?”
“從專業角度講,我來給墨西哥讓他們認清自己的地位。”趙傳薪點上煙說:“簡單來說,我隻是路過,隨手殺幾個人。”
“……”店主說:“老漢王慶海,趙先生隻是路過,卻救了我們老兩口性命。”
“閒話少敘,上菜。”
趙傳薪坐著等菜期間,又有一夥人鬼鬼祟祟上門,手裡拿著凶器,準備實施搶劫。
趙傳薪拎著錘子起身,迎門走去。
雙方撞了個正著。
為首的一個臉上帶疤的墨西哥人,凶狠的舉起鐮刀對趙傳薪說:“你應該明白不將錢財交出來的後果……”
趙傳薪哪裡跟他廢話,後腳一蹬,人已經竄上前,一錘子下去,疤臉墨西哥男人天靈蓋凹陷。
其同夥瞪大眼睛。
我焯,還沒行凶搶劫呢,帶頭大哥人就沒了?
他們舉著鐮刀,準備將這人腦袋砍下來,給城中富戶點顏色看看。
疤臉男人鐮刀落地,趙傳薪踢了一腳鐮刀把兒,鐮刀飛出去,釘在前麵一人大腿。
那人下意識慘叫彎腰想要去拔鐮刀,趙傳薪箭步掄錘。
duang。
那人前額骨多了個血洞。
趙傳薪反手蕩開鐮刀,橫砸。
duang!
第三人顳骨碎裂。
趙傳薪拖著三具還在顫抖的重傷者出門,丟在街頭,掄著錘子一通砸,直到黏糊為止。
周圍人看的心驚膽戰。
趙傳薪齜牙看著圍觀者,勾勾手指頭:“還有誰想搶華人?快來。”
&n1902上前:“中國人,你死定了……”
砰。
這人兜頭就倒。
柯爾特單動轉輪槍口的硝煙,被趙傳薪吹散,槍在指頭間轉了一圈消失。
&n1902撿起,拉栓,隨便對準一人開槍。
砰。
人倒在血泊中。
圍觀人群嘩然:“你怎麼胡亂殺人?”
趙傳薪指了指他們:“嗬嗬,等我吃完飯,你們一個也彆想跑,全都得死。”
這些人是跟隨打砸搶暴民一起來的,基本都住在這一條街上。
他們看似無辜,其實是跟著人家壯膽子,一旦看見了打砸搶來的錢財,立刻就會變身。
這些人麵色青紅不定,有人轉頭就跑,趙傳薪也不去追。
也有的去搬救兵了,他們認為這個華人太囂張了。
當趙傳薪吃著王慶海婆娘做的飯吃飽喝足後,城中那塊嵌著本傑明·阿古梅多腦袋石碑,才被許多人發現。
城中部分百姓始知道,有個叫趙傳薪的華人將剛進城的叛軍給滅了。
石碑上的警告,讓他們不敢再對華人下手。
但消息並未傳遍全城,仍然有許多人不甚了了。
譬如當趙傳薪吃完飯,出門,看見王慶海家菜店外麵圍了一群墨西哥人,男女老少都有,麵色陰鷙,統統拎著凶器。
有的是龍舌蘭的鏟刀,有的是墨西哥大鐮刀,也有普通刀子和鋤頭等物,就等著趙傳薪現身。
“你這個凶手,你彆想逃!”
“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你殺了我的丈夫,你要給他償命……”
王慶海和他婆娘透過窗戶看見聽見,嚇得臉都白了:“闖禍了,闖禍了,一旦趙先生走了,這些人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們?”
卻見趙傳薪從屋內搬出去一張木桌。
圍攻他的墨西哥人不明所以,隻是猙獰上前。
直到,趙傳薪將一挺馬克沁架在木桌上,他們慌了。
什麼叫烏合之眾呢?
當趙傳薪亮出馬克沁,他們還仗著人多,認為趙傳薪不敢開槍觸犯眾怒。
他們還傻愣在原地,但不敢持凶器上前。
當趙傳薪拉栓,有人才開始準備逃走。
當趙傳薪點上雪茄,扣動扳機,他們還跑出去不到二十步。
塔塔塔塔……
“啊……”
“殺人了……”
“中國人殺人了……”
夜幕已經降臨。
馬克沁的火舌照亮了王慶海家的菜店的土牆。
王慶海和他婆娘目瞪口呆看著街道上,一個又一個凶惡的墨西哥人倒在血泊中,這其中有須發皆白的老者,有十歲的孩子,有膀大腰圓的婦女……
老兩口嚇得體若篩糠。
當街道再無活人,趙傳薪收了馬克沁支架,將槍納入秘境。
他助跑兩步,在暮色中飄然上了屋頂,消失在老兩口視線中。
“怎麼辦?趙先生走了,墨西哥人回來尋仇怎麼辦?”
此言剛出,就聽見劇烈的爆炸聲。
老兩口趕忙來到門口,小心翼翼探頭,就見趙傳薪正在屠街。
到處是慘叫聲,到處是血,到處是爆炸的火光。
這下他們倆不用擔憂了,彆說報複,這條街上已經看不見一個能喘氣的,好像隻有他們還是活著的。
……
奧夫雷貢多方打探,將電報分彆發送到紐約北塔裡敦的伊森莊園、港島玄天宗總部、臚濱府。
線路長,延遲的厲害,也不知道是沒傳過去,還是彆的原因,所有電報如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