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點點頭:“我接到張宰輔之後,發覺有些事情隱隱浮出水麵,便想著借張宰輔之力處理掉。隨後,他將張儀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女帝沉思片刻,看江凡的眼光有些佩服:“張儀是好算計,但到底還是你棋高一著。不過,他最後的傳訊,說明問題並不簡單。”
江凡道:“是,張儀最後拖延時間,我至今想不通到底為什麼,那四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女帝淡然道:“想不通就不用硬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古無人能執掌一切,有的時候,更多的是隨機應變和準備好應變的實力。”
江凡頗為認可的打了個響指,“到位!所以,我們也彆乾站著,吃飽了也是準備。”
女帝看了看尚有餘燼的篝火,以及剩下的魚兒,盤膝坐下來:“烤點,在這個地方吃烤魚,也算人生快事。”
江凡笑笑:“好,幕天席地,吃著碎雪銀鱗,看著昆侖勝景,確實萬分難得。”
做飯這種家務事,女帝不會動手的,那是江凡這個四有好男人的事兒。
看著江凡在那忙活,女帝道:“張儀又一次在你手中吃了大虧,但實則並未傷筋動骨,不過這件事他一定會好好記在你的賬上。”
江凡當然明白,“破壞這件事尤其可恨,張儀估計快氣瘋了,人家畢竟沒打算算計我,我這胡亂摻和,他能不憋氣嘛。”
女帝目光有些溫柔:“你是在幫朕,幫我大秦。”
江凡伸出一根掛著魚腸子的手指頭搖了搖:“也是我的大秦。”
女帝微微一笑:“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江凡聞言耳朵一支棱,扭頭詭笑:“彆光嘴上說,回去給點賞賜……”
女帝撿起那破元錐,擦了擦上麵的血跡:“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嗯……你剛才說什麼?”
“呃……我是說,陛下得論功行賞,江小魚那不夠吃的了,多賜點丹藥唄。”
女帝輕哼一聲,丟下破元錐:“有他護著,你怎麼還受傷了?”
江凡哼唧道:“他出來晚了唄,我都被人給刺了一刀他才洗完澡冒頭。”
聽他嘰嘰咕咕的說完,女帝皺皺眉。雖然江凡說的簡單稀鬆,但女帝何嘗不知,每次他動用先天一炁都是在冒生死危機。
“我連累你了……”
江凡難得聽到她這麼說話,神色呆了呆,旋即笑道:“兩口子,見外。”
女帝目光深沉的看著他:“你本非我秦人,亦然非我夫君,為朕,為大秦做了太多。”
江凡擺擺手:“都說了,也是我的大秦。還有你是我的媳婦,不是朕。”
女帝目光複雜:“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江凡用胳膊肘蹭了蹭頭皮,嘿嘿笑道:“彆說你,我自己有時候都搞不懂自己,糾糾結結,矛矛盾盾的一個人。”
女帝探手輕輕抹去他鼻尖的一點魚鱗:“你那先天一炁最好彆用,除去控製不了,我總覺得會引來大麻煩。”
江凡手中一停,目露深思,這件事他不是沒想過,但女帝竟和他一樣有此想法,看來這世間最為奇異的修行恐怕真有著莫大的因果。
然而這些未顯山露水的東西,他也不想過多糾結,邊打理碎雪銀鱗,邊道:“然後呢,因為幕後之事尚未浮出水麵,你就沒急著回秦,打算繼續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