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哎呀呀!這不是剛剛被父皇加封為鎮國西天王的江逍遙麼?”
江凡隻好道:“正是小臣。”
英王趕緊快步上前,雙臂扶起江凡:“可不是小臣,你可是天大的臣子,父皇欽命的鎮西王,好,好啊,本王早就聽說過你這位天下第一少年英才,沒想到今日在大哥這裡見到本尊,榮幸,榮幸之至!”
他為人熱情爽朗,語氣真誠不做作,的確很容易給人好感。若是相比冷森森的太子殿下,換誰都願意和這樣的人交往。
江凡趕忙道:“殿下謬讚,愧不敢當,得見殿下是臣榮幸之至才對。”
英王大手一擺:“誒——說哪裡話,天下第一才子,人人求一詩詞而不可得,弱冠之年封雙王爵,這般人物,本王可是心儀已久。”
說著拉著江凡的手,轉頭看向太子:“大哥,你可也真是的,有這等人物做客,也不通知小弟一聲,我好備點見麵禮啊。”
江凡道:“江凡昨日剛到,今日突然來訪,太子殿下提前不知。”
“哦?他們沒人稟報大哥?這事兒鬨的!不過,本王也是昨日剛剛聽說的,隻是昨日加封,沒能見上一麵,本來想著今日見過皇兄之後便去瞧瞧的,不想順路了。來,來,坐下說話。”
太子淡淡笑著道:“三弟來的也算剛剛好,孤正與江公子比賽釣魚,稍後江公子大顯身手,準備烹製收獲,你有口福了。”
英王撫掌:“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江逍遙膳食天下無雙,不輸詩詞,合該本王走運。不說了,今日非要喝光皇兄私藏的好酒!”
太子含笑道:“今日你還真是走運,江公子給孤送來幾壇絕世美酒,足解你的饞蟲。”
英王道:“江逍遙的酒?皇兄你可真是大方,要換做為弟啊,早就挖個坑藏起來了。哈哈……”
有了這位爽朗的英王,氣氛頓時好了許多,雖然太子依舊少言寡語,但至少沒有剛才那般沉悶。
英王也手癢,參與了二人釣魚大賽,說既然蹭吃蹭喝,總要有點貢獻。
但他是個閒不住的,一邊釣魚一邊和江凡閒聊。
說著說著,就說到張宰輔。
“江公子這般人物,難怪宰輔看重,收為入室弟子,聽太師說起這個消息,本王也羨慕的緊。你可知道,老宰輔生平隻有一個記名弟子,便是如今的鐘大人。江公子才是唯一傳人呐。”
江凡道:“承蒙宰輔錯愛,江凡也倍感榮幸。”
“這就是氣運呐。老宰輔一生沒有弟子,晚年歸隱,竟然得了你這般人物,本王屬實為其高興。不知宰輔在秦地可好?”
“有勞殿下掛懷,師尊身體康健,能吃能睡,每日裡就是釣釣魚,講講書,樂得其所。”
“那便好啊,說起來這春秋筆黑白硯也傳給了公子,後繼有人,自然該安享晚年嘍。哦,對了,昨晚聽聞,公子還曾以此筆硯作詩一首,震驚廟堂呢。”
江凡謙遜道:“都是陛下抬愛,江凡愧不敢當。”
“當得,當得,自宰輔歸隱,春秋筆,黑白言兩年多未曾出現於朝堂了,想必父皇也會睹物思人。江公子可知,這一雙筆硯,代表宰輔傳承,隻可惜,公子入秦,否則,泰嶽這一代入世行走恐怕非公子莫屬啊。”
江凡笑道:“因緣際會,誰能完全預料的到呢。”
“這話不錯,隻是此等英才未能得之,本王倒挺替那泰嶽遺憾。唉,算了,反正江公子已經入皇庭,遲早還有機緣。不過,本王倒是要告誡公子一句,春秋筆,黑白硯不可輕易書寫。”
江凡愣了下,這個張宰輔倒是未曾說過,不由有點納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