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無數眼睛密切關注之下,江凡拋棄儀仗,輕車簡從,從泰嶽悄然向西南趕去。
一輛普通的馬車,隻有三個人,倆老頭一個小夥子,師叔不知何時不見了。所以趕車的任務毫不意外落在了江公子身上。
好在跟南宮馬夫學過兩手,也算有模有樣。
唯獨江凡自己不停嘮叨,說倆老頭有福氣,能讓身懷四王爵的王爺趕車。
漁翁聽不得他逼逼賴賴:“再大的王爺在我們這裡也是後生,不是你趕車誰來?就算那個睡覺的還在,也是你師叔。”
鄒演撫了撫胡須有些疑惑:“說起來,這位道門大能什麼時候走的?你看到沒有?”
漁翁也搖搖頭:“未曾注意,想不到此人修為如此高明。”
江凡大是好奇:“我還以為就我沒發覺呢,師叔可以啊,剛開始還以為他睡懵圈掉地上了呢。
漁翁哼了聲:“蠢貨!你哪裡明白,能做天機子道尊的師弟,輩分上不比我們差,修為自然不會低。也不知你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好福氣,能被兩位道門頂天大能看重。”
事實上,倆人剛開始知道這小子被天機子收歸門下的時候,屬實震驚非常,畢竟無量道宗堪稱道門至尊,統領天下道門,來頭大的不得了。
尤其這一脈人丁稀薄到奇葩,除了這兩位師兄弟,一度後繼無人。
而這小子不知怎麼回事,就被天機子收入門下,成了至尊道門唯一傳人,彆的不說,單憑這個身份走遍天下誰不得仰著脖子看?
等到後來,多少知道了些拜師細節,倆老頭十分無語,合著這位就是招搖撞騙,把道尊給忽悠了。
但鄒演卻對那易經打感興趣,本來打算跟黃粱了解了解,結果,不是什麼時候,那人卻消失不見。
江凡哈哈笑道:“俺江逍遙行走江湖沒彆的,就是運氣好。”
漁翁搖搖頭,這事兒還真就講不了說不起,這廝運氣也確實無敵。道門也好,女帝也好,農家老祖也好,陰陽祖師也好,五國之相也好,天下第一殺手也好,等等,甚至包括自己,莫名其妙都和他大有關係,這等機緣,普通人連一個都可遇不可求,這廝卻仿佛在撿大蘿卜似的,一顆接一顆。
算了,不想了,弄得自己也跟大蘿卜一樣……
鄒演對易經還是念念不忘,總覺得這不是江凡能弄出來的,八成是天道奇書,偶然為他所得。畢竟這東西跟學問不一樣啊,這是大道,需要感悟的,他這般年齡,打死他都不相信能達到這等境界。
所以,他隻想和黃粱聊聊,並沒跟江凡探討太多關於易經的事,倒讓江凡白撿了個清淨,要知道這老頭論起道來,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簡直折磨死人。
不過,江凡沒高興多久,因為鄒演深信江凡機遇不凡,畢竟得到這等天道奇書連做夢都很難想象。
在他追問之下,江凡終於不堪其擾,說了句,我曾看到過幾卷天書。
這下可不得了,石破天驚的消息,兩個老頭子差點瘋掉,無論他怎麼解釋,都非要讓他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江凡真恨自己嘴賤,後來好不容易用天書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搪塞了過去。然而麵對倆老頭根本不信的眼神,他終於無奈說,是根據天書參悟了一些東西,都在書房之中,讓他們有時間可以去看。
弄得倆老頭差點當場跑路,好說歹說,才算安定下來。但顯然,倆老頭是因為他能得到天書,能參悟天書才如此。
不過也有個天大好處,江凡想起來就笑的很賤,這倆老頭恐怕以後要常駐凡人居掛單,哈哈。
然而賤笑的他哪裡知道,倆人正在傳音,消化著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
“天書……”鄒演神色凝重:“傳說中的傳說,彆說俗人,就是修為通玄者,也不過當神話故事而已,世上真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