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身影繞著彆墅群轉悠了一大圈,不僅沒有潛入,反而引來了一名高級武者的追擊。
雙方一追一逃,很快來到了江灘邊。
這裡距離彆墅群大概十幾公裡遠。
兩個人在一顆鬆樹下站定。
穿著儒衫的中年男人,看著十米外的黑衣蒙麵人,冷聲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莫不是異獸幻化而成?”
說著的同時,他心裡也是十分好奇。
從發現這個黑衣蒙麵人起,他就試圖鎖定對方氣機。
然而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對方勁氣居然一絲不漏,令他根本無法鎖定。
能做到這一點的,無非就兩種情況,一種就是無漏宗師!
另外一種是修習了某種極其高明的斂息之法。
不過對方不可能是無漏宗師。
如果真是宗師的話,隻要稍稍釋放出一點氣息,就足以震懾住自己了,哪還用得著逃跑?
所以百分之百是後一種情況。
不過會這種高級斂息法的人,肯定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說不定來頭很大。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一直隱忍著沒有攻擊。
而此時對麵的黑衣蒙麵人,心裡如同擂鼓一般,“嘭嘭”作響!
這個蒙麵人不是彆人,正是陳牧。
從競技場回來後,他越想越覺得杜天麟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
反正也睡不著,他決定來找杜天麟“談談心”。
沒想到連彆墅門都沒進得去,還被高級武者追蹤。
麵前這個中年男,散發出來的氣息非常可怕,和那個城市特殊事務管理局的古典男,給他的感覺非常相似。
但那時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實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現在再麵對那個古典男,他自覺就算打不過對方,保命應該沒什麼問題。
從這裡就能推算出,麵前這個中年男,肯定是高級武者。
至於到底幾級就不清楚了,但是足以殺死自己!
不過中年儒衫男似乎是在忌憚著什麼,一路上都沒有主動攻擊他,而是一直吊在後麵。
陳牧大腦裡迅速分析了一遍對方的心理,強自鎮定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鬼鬼祟祟了?難道參觀一下彆墅區也犯法?”
中年儒衫男嗤笑道“大晚上蒙個麵,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繞著彆墅區轉悠有什麼目的?
如果再不說的話,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陳牧衡量一番後說道“告訴你也無妨,你先回答我,你和杜澤瑞關係怎麼樣?”
頓了一下,陳牧跟道“我有一種能力,可以分辨出彆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前輩如果想聽真話的話,最好實話實說。”
中年儒衫男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倒是第一次聽說,有能分辨出真話假話的能力。
不過這個世界的武技千奇百怪,很多自創的奇葩武技,簡直顛覆人的三觀。
比如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還有對方的高級斂息之術,他之前也是聞所未聞。
“我們算是點頭之交吧。”
陳牧在中年儒衫男臉上觀望了幾秒鐘,“行!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來找杜澤瑞兒子‘談談心’的。”
中年儒衫男臉上閃過一次詫異,隨後笑道“你是來殺杜天麟的吧?”
見對方並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陳牧心裡鬆了口氣,嘿嘿笑道“如果他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並為之懺悔的話,那就是一場談心!”
中年儒衫男反問道“噢,那如果他執迷不悟呢?”
陳牧“要是他執迷不悟,死不悔改,那杜澤瑞恐怕就要再生一個兒子了。”
中年儒衫男戲謔道“你如此肆無忌憚,難道真的不怕我出手拿你問罪?”
陳牧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兒子混蛋,老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杜天麟什麼品行,想必不用我多說了。
能養出這種兒子的老子,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我雖然剛認識前輩,但是觀其言、察其行,並不是那種善惡不分、蠻不講理之人,想來不會助紂為虐的。”
中年儒衫男眼眸裡再次閃過一絲異色,隨後冷冷一笑,“很抱歉,你看錯人了。”
說完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朝陳牧麵門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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