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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樸寶娥在,呂小崠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大老爺,簡直什麼都不用親自動手,人家樸寶娥給他服侍得妥妥帖帖。
就連柳恩兮這個小丫頭,也被督促著忙這忙那,總有忙不完的事情。
這讓覺得自己本該是個主人的小丫頭,一臉的幽怨。
呂小崠則嘿嘿地笑個不停。
暢快了,得意了,他有些樂不思蜀,都差點忘了自己的周姐姐。
還得周美人主動呼叫他“小崠,你在乾嗎?忙完了嗎?”
“啊,姐,我在忙難民們的事情,嗯,他們之前給我當過保鏢、幫我乾活的,我都認識。”
“哦?桜子夫人和我正在送要走的南新羅人登船,沒看到你呀!”
“我馬上過去!”
掛斷通話,呂小崠跳下了床,叫道“寶娥、恩兮,快,南新羅人要走了,我們一起去!”
這樣的時刻,他們三個不好不露麵。
即將撤往南新羅軍艦和民船的,不僅有參加戰鬥的雙方——武裝匪徒、伏擊勇士們,還有難民們,以及一些渴望回國的南新羅人。
傷員不少,屍袋亦不少。
所以場麵沉重、慘淡,沒人大聲喧嘩,一切近乎無聲地進行著。
樸寶娥、柳恩兮去和他們的難民同伴們告彆。
呂小崠則找到了桜子夫人和周美人。
“夫人您好!——姐!”
“小崠,你上哪兒去了?”周美人問。
略一沉吟,呂小崠解釋道“在難民中,我有一個朋友,叫李鎬鬆,他不但給我當過保鏢,幫過我的忙,而且,還勇敢地承擔了伏擊匪徒的任務,可惜,不幸的是,他受了重傷,就在一個小時前,手術失敗,去世了……”
他的語氣悲傷,臉色黯然,吸引了兩位美女的注意。
“剛剛,我幫助這位朋友的遺孀和……表妹,處理了他的後事,唉……”
“哦,是位勇士,”桜子夫人表示了肯定,“相信南新羅政府會給予撫恤的。”
“小崠,你彆難過。”周美人安慰道。
“我沒事的。但李鎬鬆的妻子和表妹,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她們……不願意再去南新羅了!”
“啊?為什麼?”
“因為打死李鎬鬆的,是南新羅匪徒;鼓動他一個老百姓衝鋒在前的,又是南新羅政府的人……”呂小崠歎息道,“所以,剛剛她們跟我說,想要留在我們國家,希望我能給她們安排一個落腳之處。”
“……”周美人不知道該說些啥好。
“姐!人家對我有恩,真的,我不能不報!”呂小崠正色道。
“可是,你還是個學生啊……”
“是大學生!姐,我不小了。再說,安排個工作,發發薪水,難度真的不大。唯一比較麻煩的是身份問題。咱們國家好像是不能給她們身份的……”
說著,呂小崠又轉向桜子夫人,誠懇道“夫人,我想請您幫個忙,把李鎬鬆的妻子和表妹,帶進我們國家。”
他相信桜子夫人有這個能力。
“哦,”桜子夫人想了想,卻並沒有當場答應,而是說,“晚一些我們再談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