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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態(我不喜歡表哥了...)(1 / 2)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三章

高家的花園裡,已經有幾個小姑娘竊竊私語起來了。

“太子殿下來了,鐘念月肯定也要來。高淑兒也不怕被鐘念月搶了風頭?”

“她是想氣一氣鐘念月吧。”

“怎麼說?”

“我聽聞,太子已經連著幾日不見鐘念月了。鐘念月都氣病了。如今太子卻要來參加高家的及笄宴,給高淑兒做臉。鐘念月豈不是更要氣個半死?”

“是呢,是呢。太子與高大人師生情深,若是高淑兒做了太子的側妃,鐘念月更要氣死啦。”

原身少於露麵,每每露麵時,也並不依仗家世欺壓旁人。

但她慣於在太子麵前打扮出眾,因而不論什麼場合,都總要倚著盛裝美貌壓主人家一頭,可把人氣得鼻子都歪了。

於是暗地裡大家說她是表麵裝得大方有禮,實則瞧不上彆人,心機深著呢。

原身在書中,也因此得了個“白蓮花”的名頭。

不多時,隻聽得小廝高聲道“太子殿下到。”

她們這才齊齊收了聲。

不管怎麼說,這些話都不能叫太子聽見了。

祁瀚對這樣的女孩子的盛會絲毫沒有興趣,他隻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眼見著高家人殷切地迎上來,祁瀚便同他們走到一旁去了。

“殿下。”東閣大學士高炳朝祁瀚福了福身,為了顯露自己與太子隻有師生情,而無刻意討好親近的意思。高炳神色嚴肅,張嘴便是“那日陛下要太子重作的文章,可有個模樣了?”

祁瀚“……”

本來不大好的心情,頓時更加不好了。

此時又有個小廝跨進門來,聲音不高不低地道“鐘家姑娘到了。”

鐘家隻一個獨女,那便是鐘念月。

一時間,無數目光都隱晦地落到了太子的身上。

祁瀚換做往日,這會兒該要心生不快了。

但此時他隻輕挑了下眉,心道,他果然沒猜錯,鐘念月前麵就是在玩把戲,今日不就跟著來見他了?

那鳥兒滿嘴“狗東西”的聲音,一下也從腦中淡去了。

祁瀚當即轉過身,朝花園的入口處望去。

這下倒也省去了回答高炳的話。

高家的丫鬟很快就領著一行人跨了進來,走在前頭的是個披著白色大氅還戴了兜帽,如此這般攏得嚴嚴實實的少女。

眾人一愣,連帶祁瀚都是一頓。

“表妹?”太子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的遲疑。

鐘念月應了一聲“啊。”

高家大夫人一步上前,親熱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鐘姑娘……”

鐘念月飛快地抽回了手。

她的手暖著呢,高夫人的手卻凍得厲害。

高夫人“……”

鐘念月也不去瞧她的臉色。

高家慣會明麵上做人,落井下石倒也是最快的。

她開了口,道“大夫人給我尋個遮風取暖的地方,我先坐著歇一歇。”

高夫人隻好應了聲,送著鐘念月往花園裡修築的六角亭子去了。

一幫下人還得忙著給上茶點,點炭盆,好生伺候著。

不少姑娘望著這一幕,都微微傻了眼。

“那當真是鐘念月?”

“是她,太子都同她說話了。”

“也不知高淑兒見著這般情形,會不會後悔請了她來……”

這廂鐘念月緊了緊兜帽,卻沒立即坐下,而是道“怎麼也沒個墊石墩子的?”

一旁高家的丫鬟麵紅耳赤,連忙去取了。

高家姑娘平日裡要學一個端莊得體,沒那麼多嬌貴的講究。底下人伺候起來,自然不如鐘家丫鬟麵麵俱到。

等墊子取來,鐘念月這才坐下,一手托著那茶盞,道“若是這兒小火擱著,熬煮上一口湯,那便更好了。”

高夫人“……”倒是怪我高家準備不周了?

鐘念月全無書中原身赴宴時的格格不入。

比起束手束腳的高夫人,她倒更像是這裡的主人,舉手投足都是優越家世嬌養出來的閒適自然。

這廂高大學士沉聲道“鐘大人的這個女兒,自幼不習女戒,不讀四書。卻是太嬌慣了些……”

祁瀚沒有應和他的話。

祁瀚往日也這樣想,隻是高炳這般喜好訓斥他人的做派,實在叫他煩透了。

見著他,都總要端一端老師的架子。怎麼不敢到他父皇跟前,拿出直諫的派頭呢?

祁瀚理了理袖口,拿出幾分太子的派頭來,淡淡道“表妹這幾日病了,也算不得嬌慣。”

高大學士張張嘴,閉上了。

太子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再多說,倒成不識趣了。

祁瀚見他語塞,這才覺得胸中堵著的不快鬆動了些。

他不想再與高炳談什麼功課,更不想被頻頻提起他父皇是如何訓斥他的……祁瀚的視線晃了晃,乾脆拔腿也朝那六角亭子去了。

高炳若是還要拿他的架子,就不會跟著往女人堆裡紮。

“表妹。”祁瀚跨入亭子,喚了一聲。

鐘念月正吃東西呢,懶懶應了一聲。

祁瀚胸中的不快一下又堵回來了。

她今日都肯來這裡了,怎麼還要同他裝腔作勢?

往日都是鐘念月黏著他說話,祁瀚一時搜刮肺腑,竟然半晌找不出一句可起頭的話。

“表妹……是當真病了?”

不然怎麼會將自己裹得這樣嚴實,還要躲在亭子裡擋風驅寒。

“表妹前幾日和我說的……都是氣話?”祁瀚再度出聲。

鐘念月拉了拉兜帽,這才露出一張雪白的麵容,她睫毛輕顫,容顏動人。明明比往日穿得隨性不講究了許多,裹得跟團雪球似的,卻偏偏將她襯得更小了些,令人想起那可以托在掌心的寶珠。

祁瀚瞧著瞧著,便忍不住心想,難不成真是他先入為主,冤枉了鐘念月?

他自認少有做錯事的時候,若真是冤枉了她……他在她跟前,倒好像也沒有訓斥厭憎她的資格了。

祁瀚一時心緒有些複雜。

而那粉雕玉琢般的少女,此時方才啟唇“表哥。”

祁瀚“……嗯。”

鐘念月“你是不是閒得發慌?”

祁瀚“……”

這話何意?

祁瀚臉有點黑。

難道她是不想同他說話?

鐘念月將跟前那盤子瓜子往前推了推“表哥既然閒著沒事做,那就給我剝一盤瓜子吧。”

祁瀚“……”

祁瀚剛有一點軟化跡象的心,立馬就又硬了起來。

高夫人還在一旁豎著耳朵偷偷聽呢,像是想要從中窺出點什麼來。

此時鐘念月又扭頭朝她望去“大夫人是不是也閒……”

還不等鐘念月將話說完,高夫人忙笑著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淑兒那邊還等著我呢。我留兩個丫鬟婆子在這裡伺候著,太子和鐘姑娘有事隻管吩咐。太子殿下,我就鬥膽先行告退了。”

說罷,高夫人就福身走了。

像是生怕鐘念月也叫她剝瓜子去。

到時候那怎麼拒絕?太子都剝了,你不剝?你比太子金貴?

高夫人走是走了。

鐘念月盯著祁瀚的手“表哥剝呀,快剝呀。”

祁瀚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但他是太子,遇事自然要沉著穩重。

穩重的太子捏起葵瓜子,沉著地剝了起來。

香桃見狀,暗暗點頭,心道姑娘不愧是姑娘。太子雖說是差了些,將來做不了姑娘的夫婿啦,但是給姑娘剝剝瓜子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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