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上)(捉蟲)(這章多是回收前文伏筆,全...)_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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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上)(捉蟲)(這章多是回收前文伏筆,全...)(1 / 2)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仁壽宮。

“太子連夜出城了。”宮人跪地道。

等了會兒功夫,??那簾子後頭方才傳出了太後的聲音,又低又弱“好,我知道了。”她頓了下,??又似是悵然地道“不是太子了。”

話音落下後,??太後還禁不住咳了幾聲。

一旁的宮人連忙撫著她的背,又喂她喝了些熱水。

太後卻好似被針刺了一般,??突然拂開了宮人的手。

“哀家還沒有到那份兒上。”太後驀地沉下了臉。

宮人們見怪不怪,??隻齊齊跪了下去,??連聲告饒。

這幅情景,??自從太後生辰宴後,便已經出現過好幾回了。

那日惠妃與太子的事,??將太後的壽宴攪合得一團糟,??眾人好似都忘了那日是來為太後賀壽的……

換成誰,誰能不氣呢?

更何況,??太子一係其實早早就通過長公主,與太後搭上了。

太後是有意扶持太子的。

她最疼愛的,??親手挑選的兒子,沒能坐上皇位。如今她也落得個處處受製的境地。

她很清楚,??晉朔帝實在太過強大了。他的強大,讓遠昌王都俯首低頭了。她的小兒子像是一座大山。隻要這座大山在,她永遠都沒辦法再擺脫桎梏。

於是她才將主意打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名正言順。

又無母族可依。

若能讓太子越過他的老子,她自然就有辦法重掌大權。

可眼下。

晉朔帝選擇了在她的壽宴上,廢太子,發落惠妃。

這是一口氣給了他們三個顏色看啊!

太後眼睜睜地看著壽宴散去,當晚就氣病了。

她原先還說惠妃沒甚心胸,??擔不起大事,竟被兒子氣得嘔血。

誰曉得晉朔帝把這份苦轉頭也給了她吃。

她生晉朔帝時,??就已經不年輕了。而今更是垂垂老矣,這一氣,便好似更老了十來歲,身邊的宮人竟是惶恐起來,好像怕她不知不覺就死了一般。

這人一老,本來就怕死。

身邊人越是如此,太後自然越覺得心頭怒火升騰。這越氣,身子骨也就越差。

短短幾日,實在叫她備受折磨。

太後身邊最得臉的嬤嬤這會兒上前安撫了幾句,問“咱們要派姑娘跟著去嗎?”

她口中的姑娘指的是太後娘家,羅家的那位姑娘。

太後垂眸,沒有立即出聲。

一旦羅家有人去了,便等同於將寶全副壓在祁瀚的身上了,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了。

桌案旁點的香,一點一點地往下燃去。

就在嬤嬤忍不住要催促,說再遲些恐怕追不上祁瀚了的時候,太後終於出了聲“去吧。”

嬤嬤卻是一頓,問“叫哪個姑娘去呢?”

太後“自是小的那個。”

嬤嬤“哎。”

“她原先給晉朔帝賣了個好,做了鐘念月及笄宴上的讚者,給足了臉而。此後再見鐘念月,也多是姿態友好,少有衝突時候……”太後淡淡道,“她要騙住鐘念月,應當不難。”

嬤嬤道“是,姑娘素來又聰明。拿下鐘念月,豈不容易?若再有什麼意外,也可更快地傳信到府上去……”

話聽到這裡,太後卻是一下又怔住了。

她還記得壽宴上鐘念月的侃侃而談。

此人到底是個天真愚笨之人,還是個大智若愚的人物?

太後竟是全然拿不準。

細細一想,她也說不清楚,她的小兒子究竟會喜歡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太後按了按額角。

罷了,令已下,又何必再去糾結這種種?

左右她是不願再被晉朔帝下了臉而,還要瞧外頭眾人誇讚晉朔帝如何仁德了。

她忍了這麼多年,已經忍夠了!

……

羅姑娘是在城門外與祁瀚相彙合的。

羅姑娘卷起簾子坐進去,隻瞧一眼,便愣住了,不由問道“殿下怎麼還帶了一個姑娘呢?不怕壞事麼?”

祁瀚帶的正是蘇傾娥。

若是此次驗明蘇傾娥口中有假話,他自然會殺了蘇傾娥。

這些倒是不必對羅姑娘說起,因而祁瀚隻淡淡一笑,沒有作解釋。

倒是蘇傾娥憋不住出聲帶刺道“你難道不是女子嗎?你又為何跟上來?”

蘇傾娥滿臉的如臨大敵。

這羅姑娘她是認得的,是個慣會變臉的主兒。

人前溫柔得體,人後蠻橫毒辣。

正是因為吃了太多她的虧了,蘇傾娥才不得不提防起來。

羅姑娘將蘇傾娥的模樣收入眼中,心道真是稀奇,太子這樣利益為先的人,身邊怎會帶上這麼一個小家子氣的女人?

還是在這樣做大事的時候。

蘇傾娥窺見了羅姑娘眼底的輕視之意。

蘇傾娥忍不住道“我知曉你們此行是要去做什麼,臨萍這個地方,還是我告訴殿下的。”

羅姑娘驚詫地看了她一眼。

蘇傾娥接著又道“我還知道你們與先定王的舊部,這群叛黨有所勾連是不是?今日他們也會出手相助……”

祁瀚有些厭憎地皺了下眉,低低出聲“蘇傾娥。”

他喚了她的名字,意在喝止她不知死活的行為。

但蘇傾娥哪裡會停下呢?

今日她就要仗著自己“先知”的本領,還有流落相公子的組織後,得來的種種消息,一並說出來,壓一壓這姓羅的氣焰!

她要當場震懾住她!

蘇傾娥便又道“隻是你們聽過京中傳聞嗎?鐘念月為何被綁後,又好好地回來了?綁她的便是那叛黨之首,相公子。相公子見了美人,便把持不住。我看傳聞沒有錯,他就是窺伺鐘念月的美色,這才放過了他。恐怕你們是指望不上相公子的……”

她還沒說完,祁瀚突然不耐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祁瀚的手指冰涼。

這是那日泡了一夜冷水落下的病根。

這冰涼,涼得蘇傾娥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於是嚇得就這樣閉了嘴。

祁瀚這才鬆了手。

而羅姑娘聞聲後,不驚反笑道“此事我知道的恐怕比你多。”

蘇傾娥一愣。

羅姑娘淡淡道“宣平世子,便是相公子。”

“什麼?!”蘇傾娥猛地起身,卻一頭撞在了馬車頂上。

蘇傾娥疼得低吟了一聲,抱著頭緩緩坐回去,道“怎麼會?宣平世子是為了正鐘念月的名聲而亡……何況,他是宣平侯的兒子。宣平侯是晉朔帝的忠實擁躉。宣平世子怎麼會成叛黨呢?”

“那便是你知道的著實太少了……先定王確實有幾分雄才,且生得風流倜儻,模樣俊美。他與宣平侯夫人有私,生下了宣平世子。先定王死時,子嗣儘亡,隻餘下這麼一個漏網之魚。定王死後,殘餘舊部尋到他,才擁他為首。稱‘相公子’。

“隻是,這世子非是世子,他的出生是他母親不忠的證明。常人夾在這道德倫理間,也總會有憋瘋的那一日。何況他本就是個瘋子?他親手毒殺了自己的母親。毒殺了當年將母親獻給定王的外祖父。

“定王舊部見狀,心下惶惶,從那時起,定王叛黨便隱隱分作了兩支。一支依舊擁護相公子,視他為定王正統。一支則分離出去,認為相公子無法完成定王的大業,打算改擁護長公主的兒子。這一支叛黨的為首者,姓諸葛。如今與我們聯手的,非是相公子,而是這位諸葛先生。”

羅姑娘淡淡道來。

蘇傾娥一時聽得傻住了。

這中間竟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

而這姓羅的,竟然悉數都知曉!

上輩子,沒了鐘念月,卻又有個羅姑娘漸漸與太子走得近了。

恐怕就是因為他們有著這樣的利益關係吧。

隻是她那時不知道。

羅姑娘能知曉這樣多的辛密,而太子卻從不和她提起半句。

蘇傾娥想著想著便覺得憋屈,也不去理會什麼叛黨的領頭人究竟是誰了。

尤其是再想到,如相公子這般的叛黨,先定王之子,居然拋卻自己一直以來的大業,就為了鐘念月的清白,便這樣一頭撞死在了牆上。

蘇傾娥就更覺得說不出的鬱鬱了。

“前方……便是臨萍了。”羅姑娘突地道。

此時祁瀚卻突然轉過頭,怪異地瞧了一眼這位羅姑娘。

她是太後娘家的姑娘。

而定王乃是太後的兒子。

算起來,她應當要稱呼定王一聲“堂叔”。

相公子也該是她的“堂弟”。

可她卻用這樣平淡的口吻,就這樣渾不在意地和一個外人,說起了定王的那攤子爛事,說了相公子的來曆。

這讓祁瀚隱隱約約有種,羅家的這顆棋子,似乎與羅家並不十分親近的錯覺。

“我會去見諸葛先生。”羅姑娘此時出聲道。

這是原本就計劃好了的。

羅家女,與先定王有親戚關係在,也隻有她出而,才能與定王舊部接上頭。

祁瀚抿了下唇“嗯。”

此人若是有異也無妨。

定王舊部定然是恨及晉朔帝的,不必擔憂他們行事手軟。

祁瀚視線一轉。

乾脆把蘇傾娥丟給了羅姑娘。

若羅家女當真有異,蘇傾娥倒是能去拖拖後腿。

畢竟乾彆的不強,說些蠢話,做些蠢事,蘇傾娥卻是一流的。

至此,他們分頭而行。

臨萍離京城並不遠,馬不停蹄行上半日可到。

如今夜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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