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全文完】(雙更合並)_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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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全文完】(雙更合並)(1 / 2)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一百二十二章

晉朔帝聽見鐘念月的聲音,??笑著抬頭瞧了她一眼。

他沒有同她說“莫要胡言”。

而是不急不緩地附和了一聲“念念說得有理。”

太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晉朔帝骨子裡再薄情、離經叛道,但外表素來裝扮得很好,因而至今朝內朝外,??都還道他是千年難遇的仁德明君。

今個兒,??卻是連這樣不合規矩的話都附和了?

太後哪裡知道,相公子早就是第一個受害者了。

“陛下真真是瘋了……”太後喉頭一甜,??“因她殺子。陛下知曉將來曆史上會如何寫嗎?”

“如何寫?寫廢太子大逆不道,??犯上作亂,??與敵國勾結,??這其中還有太後的授意嗎?”晉朔帝淡淡反問。

太後喉頭一更,再說不出話。

她來之前,??就知道晉朔帝敢作出這樣的行徑,??必然是已經想好了後路,不會給旁人留下半點話柄。

但她想著總要試一試……

而今一試,??卻也不過是平添不甘和怒意。

太後由宮人扶著,顫巍巍地站起身來道“我老了,??陛下且好自為之罷……”

她再不提方才的話。

鐘念月都不禁要佩服她的臉皮之厚,這會兒眼見著拿捏不住他們,??便也不鬨著要死了。

眼瞧著太後轉身緩緩往外走去,鐘念月頓了頓,還是側過身去,一把抱住了晉朔帝的腰。

她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可是晉朔帝的生母。

想來想去,她便隻將腦袋往他懷裡埋結實了。

等了會兒功夫,孟公公進門來報“陛下,中極殿大學士已經等著擬旨了……”

晉朔帝應了聲,??卻沒有立即挪步,而是先抬了抬鐘念月的下巴,??道“念念,倒是可惜了。”

鐘念月抬頭看他“可惜什麼?”

晉朔帝“可惜少了念念同朕卿卿我我了。”

鐘念月?

您不對勁!

這整得好像您還挺盼著太後當場暴斃似的。

晉朔帝理了理她耳邊的發絲,先喚了宮人進來伺候鐘念月洗漱,隨後他方才道“不過朕記下念念的話了。”

說罷,才帶著孟公公走了。

鐘念月欲言又止。

倒也不用記住……

鐘念月在宮中用了飯,才由宮人和禁衛送著她回鐘府去了。

鐘念月去臨萍的時候,晉朔帝特地給鐘府留了信兒。因而聽聞太子造反的風聲後,可把鐘大人與萬氏嚇得不輕。

今日見到女兒平安歸來,他們才狠狠鬆了口氣。

鐘大人倒還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何苦走到今日這一步呢?”

鐘念月突然很好奇。

在原書裡,男女主相愛後,故事畫上句號。但故事以外呢?後來的太子與蘇傾娥呢?

太子是否會反晉朔帝呢?

仔細一想,這好像是既定的路線。

因為晉朔帝正當壯年,太子再優秀,他也不會輕易放權。

而作為書中的男主,頂著絕對的光環,自然也有自己的驕傲和野心。

那,另一個平行世界裡,是誰贏了呢?

本來不想也就罷了,這麼一聯想,鐘念月反倒惦記著忘不掉了。

萬氏見她出神,隻當她是被造反的動靜嚇住了,忙陪著她小憩去了。

卻說太後回到宮中後,長公主前來拜見。

長公主可著實嚇得不輕,她顫聲道“我府外已經有禁衛來回走動了。”

那些盔甲與兵器相碰撞的聲音,冷冰冰的,落在耳朵裡,帶著極強的威懾意味。

“咱們……敗了嗎?他會不會,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將咱們斬草除根?”長公主越說越覺得慌亂。

太後垂眸道“興許不會。”

“何為興許?”

“他要哄那鐘家的小姑娘,沒準兒便是拿你去哄呢。”

長公主臉色大變“又要我低聲下氣去為鐘念月做臉?”

“還不如叫我死了好”,這句話在她喉中滾來滾去,卻是到底沒舍得吐出來。

長公主抬頭望著太後“當真再沒有彆的希望了?”

太後冷淡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隻是今個兒皇帝與鐘氏女,已經將話說死了。莫說是我身死了,便是你我諸人加起來,一塊兒死了,也頂不了半點用……”

她捂著胸口,道“他二人已經私底下拜了堂了,倒也不稀罕大婚拖上一年兩年……”

長公主眼前一黑“那、那這輩子就這樣了嗎?”

不等太後回答她。

宮人急急忙忙地進了門,滿頭大汗道“內閣將聖旨傳下去了……”

長公主一愣,心知其中必然有公主府,當下也不再多留,匆匆轉身而去。

跨出門檻時,她本能地回頭望了一眼。

隻見她那個素來端著架子,不輕易流露一絲軟弱的母妃,背脊好像塌了下去。永永遠遠地塌了下去。

長公主心下一惶恐,掉了兩滴淚。

他們彼此心下好像都明白了些什麼……

晉朔帝原先留著他們。

好似隻是在這人間,留幾個最後的親人。

哪怕隻空有其名也無妨。

而今晉朔帝已經不再需要親人了……

長公主回到府中。

駙馬和她的兒子已經被拿下了,他們被指與叛黨有勾連,證據確鑿。

長公主這時候才是真的怕了。

她怕自己連捧著鐘念月的價值都沒有了。

到此時,廢太子造反一事,已經天下皆知。

滿朝震驚。

太子怎麼能?

太子又怎麼敢?

有惠妃與萬家的糾葛在前,個中的邏輯倒也不難捋清。

震顫過後,他們隻暗暗感歎,可恨惠妃不會教子,將好好的太子,送入了火坑。這一家子,著實是一模一樣的貪心不足啊!

這子殺父,本就是難以饒恕的大罪過。

更不提還是臣弑君。

因而當聖旨中說,太子棺槨不得入皇陵時,眾人也未覺得陛下冷血。

若無此舉震懾,便等同於鼓勵此等歪風。

眾臣豈有異議?

那南郊國的大王子聽聞後,怔忡半晌,最後連連感歎了三聲“你們的皇帝著實夠狠,狠得可怕……”

但四下無人理會他。

他還涉嫌與廢太子私通篡國呢。

又過一日。

大晉的聖旨飛往了南郊國,以大王子插手大晉事務,對宗主國不敬不從多有冒犯,狼子野心,其心可誅為由,將此人直接扣下了。

在將來漫長的一段日子裡,大王子都將在大晉度過他的牢獄生涯。

至此時。

一切已然塵埃落定。

“卻不知高淑兒該如何自處?”

“她原先不還趾高氣昂得厲害麼?真當自己攀上了鐘念月,得了好處,嫁了太子。便一朝升上枝頭,是了不得的太子妃了。”

“誰曉得隻是那位……”話說到這裡,議論的人含糊了下,將剩下半句咽回了肚子裡。

誰曉得恐怕隻是鐘念月故意算計她呢。

高家也是這樣想的。

“如今廢太子一死,她就算不跟著下大獄,也到底成了個大麻煩了。倒還不如隨殉廢太子,高家的聲譽還能挽救兩分……”

本來惶惶然回到娘家的高淑兒,在門外頓住腳步,反倒一下奇跡地平靜了下來。

她身旁的陪嫁丫鬟慌忙道“姑娘,咱們不進去了嗎?”

高淑兒搖了搖頭,扭身就往外走。

等裡頭聽見動靜出來時,倒也瞧不見人影了。

高大學士並未放在心上。

他們素來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誰家不是這般?他們悉心將高淑兒養到如今的年紀,她也該聰明些為家裡想一想才是……

丫鬟跟上高淑兒,驚恐道“咱們便擎等著死嗎?”

高淑兒咬咬牙道“誰說要死了?我去跪著求著給鐘念月做狗,我也不會死給他們看!”

她年幼時,便知曉權勢是個好東西。

而今更這樣覺得。

家裡人靠不住。

男人也靠不住了。

那還不如去靠鐘念月呢?

高淑兒憋著一股勁兒走了,這日不少人都瞧見她往鐘府去了,私底下還忍不住取笑。

“她還去見鐘念月?”

“膽子倒是大。”

“不如說是傻……”

等高淑兒再從鐘府出來的時候,有心人留意到鐘家的馬車又往皇宮去了。

沒有一個人覺得,鐘念月是去見陛下,為高淑兒說好話的。

一則不值當,二則,這叛亂造反的大事,又哪裡是鐘念月能隨意指手畫腳的呢?

鐘念月是有幾分想念晉朔帝了。

她還惦記著,原著以外的故事該是怎麼發展的呢。

等入了殿中。

鐘念月懶洋洋地倚坐在晉朔帝的身旁,將高淑兒的話也說給了晉朔帝聽。

晉朔帝“……”

晉朔帝語帶一絲微諷的笑意“她要給你做狗?”仔細品一品,才能品出其中夾了絲醋意。

他捏住她的指尖,輕輕把玩起來,道“先前有上趕著要給念念做兒子的,如今倒還有趕著來做狗的了。”

鐘念月一下坐直了“陛下怎麼知道……”相公子好大兒這回事?

晉朔帝道“忘了那回拿下的梅娘二人?他們什麼都交代了。”

梅娘、武哥,相公子那兩個將她綁去的手下。

鐘念月還有點驚詫。

沒成想晉朔帝那麼早就知道這事了……

鐘念月忙眨眨眼道“若是認了我做娘,那不也是陛下的好兒子嗎?”

晉朔帝失笑“罷了,說不過你。”

鐘念月揪了兩下他的袖子,道“我連鳥都養不好呢……還得靠陛下養,是不是?”晉朔帝“……是。”

鐘念月“所以呀,還是得有個法子叫高淑兒自己好好養活自己才是。”

晉朔帝淡淡道“我記得她昔日待你無禮。嫁給太子,也是圓她自己的夢,是她自己所選……”

“話倒也不能這樣說,不是人人都似我這般,有陛下寵愛,能隨心所欲……”這是時代的局限性。

晉朔帝嘴角浮動了一點笑容,道“那便讓她將來,做個念念的跟班好了。”

鐘念月點點頭。

聽見這句話,她便知道晉朔帝心下是已經有盤算了,其餘也不必她去操心了。

啊,這就是做個小廢物的快樂。

鐘念月霸道地在晉朔帝的座椅上半躺下去,懶洋洋地道“陛下待我真好,玩伴是陛下為我尋的,老師是陛下為我請的,連這壯聲勢的跟班,陛下都為我定好了……”

她道“無以為報,唯有……”

“唯有什麼?”晉朔帝垂眸看她。

“以身相許……但已經許過了呀。”鐘念月咂咂嘴,朝他勾了勾手指“陛下附耳。”

晉朔帝便也真俯身去聽她說話。

鐘念月湊在他的耳畔,道“那日在臨萍,我坐在湯池裡,便禁不住想,在山林間與夫君歡好,應當是個什麼滋味兒呢?”

晉朔帝喉頭一緊,一下按住了她的腰,沉聲道“念念。”

也不知是被她那句“夫君”勾動了,還是被鐘念月如此大膽狂放的話勾動了。

鐘念月翹了翹腿道“可惜啊,那日陛下一去就不回來,還是我去找的陛下。”

她慢條斯理地推開他的手,站起身,一提裙子就跑“罷了罷了,我且先回去了。沒多少日便是大典了,不該再見陛下的。”

晉朔帝“……”

他被撩動起了火氣,這會兒卻又隻能眼瞧著鐘念月跑了。

他按了按額角。

……遲早是要挨收拾的。

鐘念月離宮的第二日,便有令旨下來了,肯定了高淑兒的賢良淑德,為人婦時,舉止謙恭,挑不出錯處來。

太子雖廢。

但她仍可做“長山夫人”,“長山”乃是她的封號。

如此儘顯皇家仁慈。

而此信號一出,也叫眾人明白,陛下這是不打算再追究旁人了,也實在叫他們鬆了口氣。

要知曆來出了這樣的叛亂,都是要連坐數人,一時間血流成河不止的。

陛下著實仁德啊!

京中貴女聽聞後,一時也吃驚極了。

這一回,她們沒有再悄悄議論,而是將那種種念頭都壓在了心中……陛下此舉,不就等同於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但凡你能入得了未來皇後的眼,便是此等困境,你也能全身而退嗎?

簡而言之就是――

你隻要聰明點,那就應該懂得討好皇後了。

這令旨是在高家宣的,因為太子府暫且還封著呢。

高淑兒大搖大擺地當著娘家人的麵,跪地叩謝,接過令旨,激動得幾乎要流下淚來。

高家人緩緩起身,麵麵相覷。

這是他們全然沒想到的結果。

不等高家人出聲再問她,高淑兒便又大搖大擺地領著丫鬟跨出門去了。

她覺得自己不大像話了。

身上沒了以前在家裡學的規矩了,倒沾染上了一絲鐘念月的那股勁兒,得意時不知收斂。

可這樣又有什麼不好呢?

若是能的話。

人人都願做鐘念月。

“淑兒!”

“快,快去留住姑娘,還有話要同她說……”

高淑兒在身後傳來的嘈雜的聲音裡,走遠了。

此時太後的娘家羅家看似依舊風平浪靜。

隻是在之後的一個多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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