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好,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好像睡著了。”
“啊?什麼鬼?說清楚點。”
“殿下昨晚很“忙”,早上才睡著。”
沫白整了整發型,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代替殿下昨晚的“豐功偉績”,給自己點讚。
“殿下昨晚有說了什麼重要的話嗎?”林璐問道。
“人傻錢多。”李從信脫口而出。
“對,是這句,殿下還說秦淮河是出名的好地方。”沫白補充道。
“人傻錢多?出名?”林璐精神一振,抓住了重點,兩字概括“登場”。
夫君幼年離開,而今歸來,看看兄弟們的態度,朝中權貴的漠然,還有昨日的老七,一下子想通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璐隔空領略了夫君的意圖,嘿嘿一笑,就讓妾身陪你玩把大的。
“沫白,去召集府裡侍衛,包圍“夜悠”船。”
“啊?包圍?”
“對,包圍並拿下,快去。”
“遵命”沫白轉身快速離去。
李從信一臉懵逼,大嫂如此強勢?九哥夜宿花船,就要拿下所有人?
九哥你受苦了……該。
朱亭也一臉懵,“姐姐,不至於吧,男人喝花酒很正常,再說他可是吉王殿下,我們的夫君啊。”
“不是這個意思。”
“啊?那也不好吧,夫君還在船上,鬨大了,金陵城都知道了。”
“對,就是讓金陵城都知道。”
朱亭徹底懵了。
“出名還不簡單。”
不一會,密集的馬蹄聲急速靠近,林璐一個眼神,小舅子林風手一揮,密密麻麻的黑衣甲士攜槍帶刀,衝鋒向前,包圍了停靠碼頭的“夜悠”船。
老鴇窗台處向外,偷偷一瞅,“唉吆喂……!”
“什麼情況?這是哪路神仙?好大的陣仗。”
“啊,難道是樓上的那位。”
老鴇摸爬滾打,混跡江湖多年,生得七竅玲瓏心,再結合昨晚李子木的言行舉止,瀟灑多金,瞬間想到了關鍵,定是為此人而來,心裡有底了。
驅散打手們,老鴇忙下船迎接,麵含笑意,嘴裡言道“一大早岸邊的喜鵲就叫不停,敢問各位貴人有何吩咐?”
“公子呐?”沫白明知故問。
朱亭躲在軟轎裡,偷偷注視著此處。
林璐卻女扮男裝站於旁,她要先看到殿下才能放心。
“李公子在樓上,我來帶路。”
幾人快步來到悠魅的喜房外。
看著一大群帶刀的黑衣侍衛,凶神惡煞走來。
小環站在門旁過道,張開雙手,無助而堅定,固執而悲壯,而眼淚卻不爭氣得刷刷得往下掉,腳未挪動一步。
心想,完了,小姐完了,哀歎一聲“一起完蛋吧。”
“小環,你個死丫頭,快讓開。”老鴇氣急道。
“倒是有個忠心護主的。”林璐讚賞了一句。
沫白上前一記手刀,將小環擊暈放倒一旁。
然後和林風推門站於兩旁,充當門神,林璐深呼一口氣,抬腳步入,來到床前,隻見殿下睡得很香甜,眉星目月,安詳而寧靜,終於放心了。
再看身旁的女子,頭發散亂,但難掩國色天香之姿,撩開發絲,仔細一看,五官精致卻梨花帶雨,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什麼鬼?林璐一想,搶花魁,初夜,破瓜之痛,嘁……。
老鴇察言觀色,慧眼如炬,一眼看出,這個“雌”的才是主事之人,莫非是正妻找上門來?
大堂內,林璐臉色輕鬆,抿了一口茶,吐出一口氣,言道“出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