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瞅準機會,趕緊上前,掏出懷裡的還沒焐熱的銀票,哆哆嗦嗦奉上,言道“小人豬油蒙了心,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冒犯,貴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小女幾時休來的福氣能服侍貴人,真是三生有幸,銀票都在此。”
“本……“公子”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的道理,你收了吧,下去候著。”林璐揮了揮手。
老鴇擦了擦汗,千恩萬謝,收好銀票,轉身離去。
此時終於安靜下來,林璐皺著眉頭思索著,夫君一來金陵就變壞了,雖然男人在外喝花酒很正常,但是心口總有小怨氣不舒服,怎麼辦?
出名,出名,有了……。
“沫白。”
“屬下在。”
“去拆了殿下的房門,找幾個木匠在床邊搭個架子,圍上厚厚的布幔,抬著床回府。”
沫白盯著林王妃陰沉的臉,越聽越害怕,心驚肉跳,頭皮發麻,林王妃好霸氣!這下吉王在金陵可是徹底出名了。
可是,等殿下醒了,我怎麼辦?你們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我還小,無法承受殿下的怒火啊!
沫白可憐巴巴的盯著林風,林風酷酷的裝傻,“乾嘛?”
“還不快去。”
沫白苦著臉,硬著頭皮領命而去。明知有坑,但身不由己,含淚跳了進去。
寬廣的大街上,士兵開道,百姓們圍在兩旁看著稀奇,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抬著大床招搖過市。
前排儀仗,書“吉王出巡,閒雜人等回避。”
李從信硬著頭皮帶隊,李沫白一陣陣暗爽,終於有人陪著一起了,勢單力薄的自己,確實難擋吉王殿下醒來後的狂風暴雨。
這下有親弟弟前頭頂著雷,自己的危機直線下降,美滋滋!
“吉王,哦,當今皇上的兄弟,排行第九,聽說早些年就派往清源郡了,這是回來了?”一位搖扇的士子,搖頭晃腦的給附近的人普及著皇家知識,一臉自得。
“嘁……,昨晚我還在夜悠船上見過吉王殿下,那叫一個風流倜儻,瀟灑多金。”身旁另一位士子不甘示弱的炫耀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他和吉王殿下同桌喝酒呐。
“瀟灑多金?”
“那是,一萬八千兩奪了花魁悠魅。”
周圍一片吸氣聲,都被這個吉王殿下的大手筆鎮住了。
“一萬八千兩?那以後這花魁悠魅豈不是秦淮河妥妥的第一名妓。若想見一麵都要百兩銀子起步?”
“你應該見不到了。”
“啊!為啥?”周圍的人也紛紛豎起耳朵,就怕錯過了一句。
“聽說,今日一大早,兩位王妃就帶兵圍了夜悠船,鄧王府的薛師爺登船賠罪,然後,老鴇和一乾人員都被一起趕下了船。”
圍觀人員都是一臉震驚,吉王殿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逛青樓也能震金陵。
“哇……大床,好像是花船上的大床。”
“兄台好眼力,看樣子沒少去。”
“呸!我才沒去過呐,你去過,你全家都去過。”
“吉王殿下少年風流,風采依舊,抬著花船上的大床出遊,如此彆具一格的出行,真是,真是……我輩楷模啊!”搖扇的士子一臉羨慕的言道。
“難道床上還有悠魅花魁?”
搖扇青年眼神一縮,滿臉震驚,真是,真是……yyds。
“呸!不要臉。”
不遠處,一位風韻十足的少婦,忍不住啐了一口。
“哎嗨!老妹,約嗎?”
“呸!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