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滿頭亂發,麵色慘白,麵如死灰,眼淚鼻涕橫流,身體一軟,精氣神瞬間一下子就垮了。
人不是慢慢變老的,而是一下子就變老了。此處有大恐怖,希望你永遠不要看懂這句話。
侍衛頭目撇了一眼,抓起旁邊的衣服給他蓋上,草帽男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馬露出感激的眼色。
茶桌上放滿了各種物品,除了紙包、短刀、匕首外,還有鐵絲、鋼針、腰牌、錢袋、銀票、小竹筒,這應該是放機密文件的,最另類是還有吉祥居的精致化妝盒。
“你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小能人。”
侍衛頭目一揮手,連人帶物通通帶走,茶館從上到下,包括老板茶客全部羈押。
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哥當場就報了。
李從信刀口傷勢趨於穩定,不再呲呲冒血了,這小子是不是有點“高血壓”啊!剛才嚇我一跳。
不會是血要流乾了吧?李子木轉頭看著老十健康紅潤的小臉龐,炯炯有神的大牛眼,真是個棒小夥。白擔心,我真是秀逗了。
這時,隨心、羅三水和孫二兩也帶人趕到。
羅三水老遠就下馬,一個滑跪,“啪啪”給自己扇嘴巴子,還“當當”叩頭不已,失職,失察,自責,差點釀成大禍,後怕不已。
隨心也“噗通”跪倒,磕頭不已,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起來吧,去問問是哪路大神?隻要結果。”最後四個字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羅三水點頭領命,麵帶狠辣離去。
人多好辦事,李從信被抬走救治,刺客們被押走。
“走,老孫去喝杯壓壓驚!”
“殿下,你咋心這麼大呐?”瀟湘快人快語,脫口而出。
說完她就後悔了,麵紅耳赤,忙低頭看著腳尖,我是啥身份?敢對一個王爺口出狂言?膽肥了三圈嗎?我腫麼看不到腳尖了,嚶嚶嚶……。
孫二兩頂著酒糟鼻,傻愣愣的搞不清狀況,這是哪位……?我咋沒見過。
隨心自動關閉耳朵和眼睛,自閉可懂?
“喝杯就走,就在旁邊。”
沒有雷霆,沒有詰難,也沒有問責,隻有耍賴使性子一樣的解釋,“喝杯就走”。
抬頭看著笑嘻嘻的眼前人,瀟湘目光溫柔,眼圈發紅,內心五味雜陳,悲喜交加。
天雷滾滾不足說,一日定情可還行?
老娘二十五,比他大足足五歲,身份低微,但腦海中想起悠魅妹妹,她又釋懷了,非常人行非常事,看天意吧。
報國寺的了因大師說,我的命數在江南,難道此人就是我的命數,這命數也太大了吧?
不管了,不求一生擁有,隻求此刻永久。
瀟湘走上前來,一臉春意的站在李子木身邊,無聲的行動就是最大的肯定。
李子木“嘿嘿”一陣奸計得逞的奸笑,一把拉起柔荑,帥帥的瀟灑向前。
“殿下,你後背沒事吧?”
“我皮糙肉厚,抗造。”
“說啥呐?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身份的轉變透著綺麗的色彩,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孫二兩硬著頭皮,左右互瞄,小心翼翼的跟上,他比偷心賊還偷心賊。
多年以後,躺在李子木懷裡的瀟湘來追責,“你是不是對我們秦淮河的花魁情有獨鐘啊?來一個,拿一個,來兩個,拿一雙,你是花魁殺手嗎?”
“是命數,是劫數,若無相欠,怎會相見。”
“說人話。”
“想給未出生的崽崽找個大奶瓶。”
“我巴卡巴卡……阿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