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呐,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倒拔垂楊柳。問世間情為何物,兩岸猿聲啼不住。天蒼蒼野茫茫,一樹梨花壓海棠。”
“朕與將軍解戰袍,從此君王不早朝。不對,這個有點黃,不識廬山真麵目,隻識彎弓射大雕。呸!這個更黃,停,回來,巴山楚水淒涼地,蜜雪冰城甜蜜蜜,停,特麼的一下子乾到現代了。”
李子木自娛自樂的賣弄風騷,呸!賣弄文采,不可自拔。
楚嵐一臉懵逼!徹底被李子木繞暈了,皺著眉頭絞儘腦汁的尋找她不多的大腦詩詞儲備量,總感覺哪裡不對,但都很押韻,細思之下,不僅有反轉,還有另一層意思?
因為她看到李子木猥瑣的奸笑,必定不純潔,隻是自己還沒領悟到,不過甜蜜蜜她聽懂了。
“傻了吧,這叫集句,盛行於大宋朝。”
呸!又說漏嘴了,快想辦法圓回來。
趁著楚嵐愣神,氣氛沉默的間隙,李子木不管她,計上心來,佯裝凶狠,氣勢洶洶的靠了過來。
一股雄性的荷爾蒙迎麵而來,壓迫感十足,不知腫麼回事,女刺客楚嵐不自覺的小步後退,大眼睛裡藏著閃躲。
退到門邊,背靠大門,退無可退。
李子木一個壁咚,終於感受到彼此熱辣的呼氣,楚嵐大腦一片空白,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腦海裡哪還有什麼詩詞,唯有將臉轉向一側,月光下,臉色染上一層晶瑩。
此時她呼吸急速,耳根泛紅,端著鍋的蔥白玉手,指節泛白,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鍋蓋“當當當”敲著鍋沿,猶如她“撲通撲通”的小心肝。
佳人在旁,李子木忍不住在其秀發間深吸一口氣,少女淡淡的體香撲鼻而來,煞是好聞。
超近距離的靠近,猶如侵犯她人領地,楚嵐忍不住兩腿顫顫,渾身發軟,屏息靜氣,無法呼吸,艱難站立。
時間靜止,靈魂出竅,楚嵐頃刻間神功大成,來到化神境界。
某人惡作劇似的將一縷仙氣吹向她的耳垂,楚嵐打了一個冷顫,全身的白毛汗瞬間顫栗,完了,她要端不住鍋了。
哎!不對,我一個女刺客,怕個鬼。
剛要調整情緒,正麵剛一波,挽回一點點作為刺客的尊嚴,隻覺得手裡一輕,鍋被他端走了。
“啊!你要鍋啊,早說。”
楚嵐心間有一萬條羊駝跑過。
眼神四處掃描,掩飾心慌,三魂七魄快回來。
“多久沒洗頭了,一股怪味。”
李子木一邊不顧形象的抱著鍋喝粥,一邊還不忘嫌棄似得用語言打擊楚嵐。
暴擊億萬點!
楚嵐瞬間被氣得從春天乾到冬天,羞怒的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辯駁,她失聲了,隻感覺一萬條羊駝將她的心踩踏的七零八碎。
此時,窘迫的她,腳能摳出一套彆墅來,無地自容有沒有?
“哼……!”
終究不是對手,我真是傻,早知鬥不過他,與其在這裡受氣,我不會閃嗎?半夜三更的來找虐,該!我逃!
輸人不輸陣,留下一個“哼”,楚嵐轉身準備離去,離開這個臭不要臉的。
“下次給你洗頭啊!”
身後傳來某人的話語,楚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給我洗頭?吉王殿下要給我洗頭?”
微笑不自覺的爬上嘴角,眉毛在跳舞,心情瞬間回暖,她想大喊一聲,以昭告此時此刻甜蜜蜜的好心情。
殊不知,某人已不知不覺間被李子木左右著喜怒哀樂,又一朵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