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傍晚,一輛馬車從東門而出,羅忠源打開布簾,回望齊昌府城門的方向,吸溜著口水,回味無窮,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小紅,小娟,小翠,小花,十娘,我走了,我會想你們的。
我才剛剛享受著溫柔鄉,英雄塚,完了?這就完了?有點不開心,我還能堅持,我還想去當臥底!
什麼美酒佳肴,什麼糖衣炮彈,什麼紅粉枯骨,什麼美女佳人,什麼少婦蘿莉,儘管往爺爺身上招呼吧!
“哎!羅兄弟,我們來晚了,你受苦了。”沫白盯著羅忠源黢黑的黑眼圈,言辭懇切的安慰道,不過羨慕的情緒還是暴露出一絲絲。
“我不苦,我苦個der啊!我還能堅持的!”
“羅兄弟大仁大義,身在敵營,忍受著拷打……鞭笞,竟然臨危不懼,臨陣磨槍,呸!不屈不撓,堅韌不拔,佩服佩服!”
“嘿嘿!李統領真是知心人,臨陣磨槍和不屈不撓用得好!”
“想要在潮濕,呸!想要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必須要有過硬的本領,堅韌不拔,屹立不倒的信仰,羅兄弟厲害,看你元氣大傷的樣子,兄弟心裡也不好受,回去好好補補。”
你特麼隻是腎虛,我隻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小人謹記吉王殿下的教誨,時刻牢記自己是清源郡的人,必不會出賣同僚的。”
“羅兄弟,好樣的。”
“嘿嘿!基操。”
回去的路有點惆悵,他想十娘了,灰常灰常想念,那小曲唱的人熱血沸騰。
郎君啊,你是不是虛的慌,你要是虛的慌,對我十娘講,十娘我給你燉鞭湯。
郎君啊,你是不是憋的慌,你要是憋的慌,對我十娘講,十娘我給你放兩槍。
郎君啊,你是不是累得慌,你要是累得慌,對我十娘講,十娘我自己晃。
馬車出得東城門之後,繞了個大圈,又往回轉,趁著夜色,馬不停蹄的來到齊昌府的西城門處。
“李統領,幾個意思?”羅忠源望著密林中,黑壓壓的一片大軍,愣在當場!
“嘿嘿!給你報仇!”
夜晚三更時分,齊昌府迎來了清源郡的“瘋狂進攻。”
鄔長勝和心腹們被派來堅守西城門,隻聽其他地方鑼鼓喧天,喊殺聲不絕,自己把守的一方卻風平浪靜,渺無人煙。
“將軍,我們這邊什麼情況?”心腹疑惑的問道。
年輕氣盛的鄔長勝鬥誌昂揚,戰意滔天。他一直想證明自己,不是酒囊飯袋,不是徒有其表,不是繡花枕頭,不是來鍍金的。征北將軍應該是我的才對。
我一個堂堂的侯爵還乾不過郭崇嶽?嘁!看我表演。
“稍安勿躁!”
等待總是讓人煎熬的,終於,一股攻城的軍隊出現在火把照耀的視野裡。
隻見他們三三兩兩,稀稀散散,晃晃悠悠的來到城門處,他們停下了,他們站在一箭之地眺望。
他們老神在在,神情散漫,幾位士兵吊兒郎當,走上前來,他們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其間不時的夾雜著對自己長輩的殷切問候。
“將軍,他們罵你呢!”
“呸!要你說。”
鄔長勝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今夜怎麼回事,他的右眼跟彈簧似的跳不停,
又是一番等待,又是一番煎熬,敵人的汙言穢語越來越不堪,越來越放肆,已經罵到他的家人了,其中和他大娘子的閨房描述,聲情並茂,不時地,還有動作輔助演示。
無論是哪一邊,大家都看得是津津有味,笑容曖昧,剛才緊張的氛圍變成了戲院聽曲,還是帶顏色的。
這是來攻城的?還是來表演逗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