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最準的。
沒過幾天,向晚就迎來了最終考驗,隻是,萬劍峰上什麼時候有個瀑布了的!向晚揉了揉被噴濺的水花偷襲的眼睛,不敢確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她從來都沒想過萬劍鋒上還能有這麼大一個瀑布,不知是宗主移形幻影的能力太過強大,還是這障眼法太過厲害。
但眼前真實的觸感不會欺騙她,向晚將手往前探去,飛濺的水花落在她的手心,冰冰涼涼的。
可是瀑布能做些什麼呢,在向晚看來,如果作為練體的最後一關,那必定是十分強勁的訓練,但這麼個瀑布……難不成瀑布後麵有個水簾洞不成?
宗主沒有賣關子,直接為向晚指明了道路,“這最後一場訓練,就是抗壓能力。需要你在瀑布下麵一邊被衝刷一邊做俯臥撐,一百個即為成功。”
嘶!
向晚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法子?還抗壓,想把她壓扁直說不就好了,拐彎抹角的乾什麼。
宗主似乎看出她的心中所想,直接點明,“不用擔心,也不要小瞧你現在的肉體,隻管放心大膽的去,我自有我的道理。如果承受不住就退出來,不需要你一次成功。”
這樣還差不多,向晚不再有心理壓力,開玩笑,最後一關還能卡住她不成?
在向晚意料之中的,這似乎是一個超越人類極限的事情。
向晚單單隻是站在瀑布下麵,就已經經受不住那樣的壓力,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因為瀑布並不是一鼓而下,而是分流,就像是水滴石穿的感覺,不停的有水衝刷著向晚的後背,向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從後麵被穿透了似的。
向晚全部的衣衫被打濕,好在穿了很多層,並不會顯露出什麼。
她感覺後背一片片的刺痛,是被密密麻麻的砸落造成的傷害,站起來對她來說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更何況要在下麵做俯臥撐,向晚感覺這是一件前所未有的挑戰。沒有一年半載應該是完成不了,她想轉過頭去看著宗主的表情,但很顯然她做不到。
大股的水流砸在她的背部,然後順著四肢蜿蜒而下,弄得她全身都是。向晚不得不將頭仰起來,這樣才不會讓水流進入眼睛,她的眼眶紅紅的,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抹了一把臉頰,不知道上麵的液體是水還是淚?
向晚像一頭老牛一樣深深的吸著純淨的空氣,試圖汲取外麵的氣息,讓自己不再那麼痛,但還是不久之後就撐不住退了出來。
她呼哧呼哧的躺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力氣。她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原來是要比負重跑步還要累的,也不知道這瀑布有多少米高?
重力壓的她喘不過來氣,甚至有些窒息。
宗主走了過來,指尖輕輕一彈,向晚頓時感覺身上的痛感似乎消失了不少,腦中一片清明,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便又回到了水中。
這回她不再做一個莽夫,剛開始隻是漸漸的在外圍試探,等自己的身體適應了這樣的強度後,再一點一點的深入。
這樣做真的有用,她開始走的越來越深,最後將自己埋在瀑布之下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次那樣痛苦。這一次她堅持的時間又更加持久,但還是失敗了。
畢竟單單隻是做100個俯臥撐,這已經是向晚的極限了,何況還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向晚覺得這真的是最終考驗,強度非常的大,如果她能完成的話,想必煉體這一塊就可以出師了吧?
山中不知歲。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向晚隻覺得經曆了很多個日升日落,起碼有一年那樣多。
這段日子以來她的進步相當的迅速,或許是之前的基礎打的牢靠的原因,又或者是淬體術的功勞,又或許是她身上攜有最純淨的靈力的原因。
她的抗壓能力真的非常好,每一次都在進步,每一次都是肉眼可見的在努力向上。
在這期間宗主也時常給她開一些小灶,畢竟孩子就是孩子,不僅需要一個好的身體,更加需要的是補充營養,向晚自從離開學堂之後,跟隨宗主來山中特訓,便不會再去食堂吃飯。
有時,午飯便是宗主不知是親自還是派弟子去食堂打來的飯拎到山中給她吃,有時他們乾脆在山中起火做飯。
畢竟萬劍鋒已經被宗主開發的差不多了,而且有宗主在坐鎮,也不怕起火這種凡人應該擔憂的事情。
這日,宗主說給向晚抓些野味補補身體。實際上宗主經常這樣做,三天兩頭就不知從哪兒變出個野雞野兔子來,給向晚吃。
宗主自然不會做飯,但依靠著靈力,哪怕做的方式十分一般,但山珍野味本就自帶鮮味,也不會難吃到哪裡去。
向晚也曾質疑過宗主的儲物空間裡哪裡來這些野雞,野兔,而且都是處理好的,但宗主從來都是笑而不語。
今天一反常態,宗主既然說要帶向晚一起去抓兔子,向了滿臉的疑惑,萬劍峰上哪來的兔子?她不敢與宗主頂嘴,隻能乖乖的跟在宗主的身後,往宗主所說的兔子窩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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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換一個人來向晚必定要懟上一句,“我看你長得像兔子!”
走了將近一刻鐘的路程,周圍的路向晚已經不熟悉了,甚至沒有見過。她隻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宗主身後,但宗主好好的往前走去,而向晚卻撲通一聲,不知掉入了什麼秘境當中。
向晚艱難地支撐起身子,動作遲緩而吃力,仿佛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抗拒著起身的動作。
她默默地爬起身,一邊輕輕地揉著自己那飽受折磨的屁股,一邊臉上寫滿了茫然和疑惑。她的眼神空洞,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經曆中回過神來。
她的目光緩緩聚焦,最終落在了自己麵前站著的那個滿頭花白、笑容可掬的老頭兒身上。
老頭兒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慈祥與和善,仿佛他是從時光的深處走來,帶著歲月的積澱和無儘的智慧,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似乎能夠洞察向晚內心的每一絲波瀾。
向晚被老頭兒的笑容所誘引,一時間竟忘記了身體的疼痛。
老頭兒隻是默默地站著,微笑著,沒有說一句話,讓向晚更加茫然不知所措。
在這沉默的氛圍中,向晚的心中漸漸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既然她突然到了這裡,那宗主此刻身在何處?是否也如她一樣被奸人所害?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樣的情況,不知道這個老頭兒究竟是誰,也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
但無論如何,向往所能麵對的隻有眼前的老頭兒,或許隻有從這裡找到突破口,她才能出去尋找宗主,向晚深吸一口氣,她挺直了身子,目光堅定地與老頭兒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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