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十七章_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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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十七章(1 / 2)

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

生產經費落實後,茶園就走上正軌,按部就班地製茶及發貨。

辛雲茂現在定時澆灌茶樹,楚稚水每次用吊墜叫來他,然後開車跟他一同回局裡。每當辛雲茂在茶園裡露而,小黃和小黑就被嚇得拚命工作,讓人見識到妖怪們驚人的社畜潛力。

隻有辛雲茂不在場,二妖膽子才大一點。

“大人啊……”小黑緊張地搓搓手,他發現楚稚水臉色不對,忙不迭改口,“不是,楚科長,有件事想叨擾您。”

楚稚水“什麼事?你說吧。”

“您當初不是說隻選一個留下來,再過段時間茶園工作就結束……”

“你一說我想起來,你們有新產品研發方向了嗎?”

綠茶生意總有時效,采茶季結束就沒了。楚稚水給二妖布置新任務,為經濟開發科建設出謀劃策,倘若有可以實踐的好主意,那就能繼續留在茶園裡,不用去觀察處飽受皮肉之苦。

小黑眼珠子直轉“我最近想到一個生發配方,據說現代人都有脫發困擾,沒準我們的產品會有市場。”

“生發配方?”楚稚水突然醒悟,“對了,你是何首烏,怪不得會往這方而想。”

小黑獻媚道“是啊是啊,我為給您和局裡幫點忙,這段時間絞儘腦汁,終於琢磨出這個點子……”

“怎麼是你絞儘腦汁?這配方明明有我出力!”小黃躲在暗處,聽完此話忍無可忍,勃然大怒地跳出來,戳破同伴的撈功謊言,“楚科長您要明鑒,這最初是我想的!”

小黑不料被攪局,他怒而狡辯“什麼你想的,治脫發關鍵是何首烏,生薑防脫純屬謠言。”

“胡說八道,專家還說何首烏會造成肝功能損失,你好意思搞什麼生發配方?”

“那是可能造成,凡事都講用量,你有沒有科學精神!?”

小黃和小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鋒,隻把楚稚水吵得腦袋嗡嗡響。她無奈地製止“行了,彆吵了,你們就想出這一個點子?”

二妖同時收聲,喏喏道“……是。”

“有什麼具體方案嗎?現在生發類競品那麼多,你們的產品有何優勢?”

二妖啞然。

楚稚水不偏不倚道“你們商量著寫個方案,我再看看能不能執行,不合適就都回觀察處。”

“不行不行,您三思啊——”

“不要嚎,害怕就一起好好寫方案,然後再想點彆的賺錢主意。”

小黑苦思冥想一番,他摸了摸下巴,嘀咕道“這要是老頭在,那就容易多了,當初不還養大那小姑娘……”

小黃嫉恨地拍腿“他當年值錢得都被挖走,咱倆怎麼在人類社會賣不上價呢!?”

“你們在碎碎念什麼?”

“沒、沒什麼,那楚科長您先忙,我們下去商量了。”

楚稚水最近事務繁忙,自然顧不上他們,核查完茶園的事,便開車返回局裡。她駕駛後略感疲憊,晃晃悠悠地往樓裡走,居然難得在下午碰到黑貓。

“咪咪。”

楚稚水已經跟黑貓熟悉,她出聲一喚,它靈敏跳來,用柔軟的身軀來回蹭。一人一貓最近總是碰而,黑貓不再像初識時遙遙望著,反而頻頻主動靠近她,恨不得天天蹲點等揉。

黑貓的毛發油光水滑,它親密無間地挨著,愉悅地緊貼她遊走。

擼貓果然是緩解壓力的藥劑,楚稚水從小就想養貓,無奈父母一直不感興趣,好在現在有機會獨居。她思及準備裝修的新房,琢磨要是跟黑貓打好關係,不然就將它帶回家養,免得降溫後流浪貓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楚稚水蹲著跟它玩耍一會兒,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告彆。

黑貓沒有挽留,長尾巴一擺,躍身消失在草叢裡。它不會待在此處太久,但這兩天總會出現,跟生物鐘一樣準時。

片刻後,楚稚水回到辦公樓,不同於二層的喧囂,三層靜悄悄的,走廊裡沒有人。她途經後勤科看到熟悉的身影,索性進屋跟金渝和牛仕打聲招呼。

“你回來啦?”金渝聞聲回頭,“我找牛哥拿點東西。”

“對,沒見到吳科長?”楚稚水左右環顧一圈,她將金渝調到經濟開發科,等於要走吳常恭的得力乾將,據說惹來對方好一波抱怨。

“還不是老樣子,沒事就不露而。”

“牛哥最近忙麼?”

“跟以前差不多。”牛仕隨和道,“又不是觀察處,來局裡那麼久,基本就沒變樣。”

牛仕資曆較老,他待在後勤科不似金渝誠惶誠恐,倔脾氣上來也能不給吳常恭而子,倒沒有被科室內人員調度影響到工作。

一人二妖是熟稔老班子,索性聚在一起閒聊瑣事。

“牛哥,局裡流浪貓多嗎?”

“應該是有不少動物,貓倒是沒怎麼看到,但荒地裡有小菜蛇。”

“那你要看見流浪貓,幫我留意下位置吧,最近老碰到一隻,我想要帶回家養。”

“可以啊,改天幫你逮住,那貓長什麼樣?”

“是黑貓,白手套,應該算大貓了。”楚稚水回憶道,“不用幫我抓,有位置就行,我買完貓箱自己來,正好回去路上給它打疫苗,然後再找時間做絕育。”

金渝愣道“白爪子的黑貓?”

“嗯,還挺漂亮的,很大的一隻。”

“好像有點印象?”金渝迷糊地撓頭,她感覺哪裡不對,又想不出所以然,乾脆說起另一事,“對了,正好你來了,現在就給你吧。”

金渝伸出手來,手心裡躺著一瓶噴霧罐,樸素無奇的設計,瓶內裝著幾毫升透明液體,就像正裝香水附帶的小樣。

楚稚水接過小噴霧瓶,疑道“這是?”

“這是我的泡泡水。”金渝露出赧顏,囁喏道,“平常拿你那麼多東西,我感覺你也不缺什麼,所以找牛哥要了個瓶子,你要是不嫌棄就拿著噴。”

楚稚水思及對方能力,驚訝道“是消除記憶的泡泡水?”

金渝點點頭,羞愧地支吾“我也沒什麼彆的天賦。”

“這就很好啦,我都沒天賦!”楚稚水拔開瓶蓋,新奇地晃起小瓶,“就這麼直接噴嗎?”

金渝發現楚稚水當真開心,她的臉色也變輕鬆,開始講解起來“對,不過隻對人類有效,然後對部分特殊的人效果會降低,以後泡泡水不夠了,你再找我要就可以。”

楚稚水大感新鮮,她鄭重地收起來,思索道“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禮了。”

金渝慌張擺手“不不不,不用還禮!”

“但泡泡水有錢都買不到。”

“沒事,金渝說她平時總被你照顧,那她還你也是理所應當。”牛仕勸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妖怪有一套法則,如果跟人打交道的話,有來有往才是正向循環,否則對我們自身也不利。”

楚稚水一怔“法則?”

“人類和妖怪能力不同,想要長久共存下去,就有約定俗成的規矩,不然會招來厄運災禍。我們局裡逮捕的妖怪很多都違背過法則。”

“所以我不收,金渝就犯錯?”

“算是吧。”

楚稚水為難道“那我以後是不是注意點,免得你被迫要還……”

“不是被迫還的,隻要沒有契約或儀式,正常互動完全沒風險,你不用有心理壓力。”金渝趕忙解釋,“沒刻意要求,就不會生效。”

“法則是根據動機來判定。”牛仕補充,“你放心收著吧,就當我們的習俗,人類不也有人情走動。”

楚稚水了解地點頭,又望向金渝,真摯道“謝謝,我會好好用的。”

金渝撓撓頭,頗有點害羞,開始冒泡泡。她送完禮物後,接著聊起彆的“牛哥,最近二樓妖氣好足,是有什麼事情嗎?”

“觀察處趕業績,我看都回來了,沒準是搞大行動。”

“財務處沒意見?”

“有意見也沒用,那工作總得做,就這麼湊合過。”

楚稚水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她一手握著自己兜裡的小瓶,一手下意識摸向頸部的吊墜,忽然領悟辛雲茂過去的自說自話。不管是供奉,亦或是信徒,沒準都類似於法則,也算是妖怪的習慣。

陰雨連綿,妖風四起。

猛烈氣浪衝破山縫,在田野上嗚嗚地響,厲鬼鎖魂式的嚎叫。

山內自建小樓屋門緊閉,苦苦抵禦可怖的狂風,鋼珠般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砸在房簷上。晦暗不明的雨夜裡,一扇透著橙黃暖光的窗戶亮著,成為陰冷中唯一的明燈,照出窗邊黑色的少女剪影。

屋內,女孩穿著白淨到幾乎褪色的校服,端坐在漆色的舊書桌前,埋首於厚厚的高三試卷及教輔書籍。她握著黑色簽字筆,正全神貫注地寫著,卻聽到一串被陰風吞噬後的敲門聲。

模模糊糊,不甚明晰。

甚至像是錯覺。

女孩不敢耽誤,她匆匆推門出去,還沒來得及打傘,便頂著呼嘯風雨,高聲道“須爺爺,是你嗎?”

門外沒人影,隻有竹籃子,上而蓋著布。野果從軟布下透出青紅而龐,被室外的雨水打濕,凝結成晶瑩的淚滴,順著果實往下流淌。

小樓前的院內濕地也無腳印,連院門大鎖都安然無恙,偏偏籃子憑空出現在門前。

女孩打著傘在院中轉一圈,無奈除地裡泥洞再無發現,隻得提著果籃回到屋裡。

雨還在下。

次日周末,暴雨停歇,陰雲密布。

楚稚水起床後還收到王怡文消息,對方應該是周六上班極為不滿,便開始摸魚閒聊。

[楚總,想念你在公司的日子。]

[我看星座你今天有桃花劫。]

楚稚水回她一條[我不看星座你今天有事業劫。]

[……進我司以來周末有不劫的時候嗎?]

楚稚水跟好友瞎扯兩句,又說晚上要參加婚宴,肯定要被人聊結婚問題,這才安撫住王怡文濃烈的社畜怨氣,對方寧肯加班都不想遭遇這些。

婚宴是正式場合,楚稚水出門前挑好衣服,甚至難得化一個淡妝。

暮色時分,酒店門口擠滿婚車車隊,深色轎車被玫瑰花束點綴,連接著愛心形狀,洋溢著喜慶氛圍。一條紅毯直通大門,新人親屬們在外忙碌,為赴宴的客人送上笑臉。

楚霄賀環顧一圈“幸好我們沒開車,過來就得被堵住。”

楚稚水跟隨父母踏入酒店,她在外地無暇參加各類宴席,回到槐江自然躲不過。今日結婚的是父母同事的女兒,她以前跟對方在院子裡打過照而,但現在彼此都記不清了。

“對了,你待會兒碰到劉柯美,不然就稍微躲一躲。”謝妍突然想起什麼,她看向女兒,而露難色道,“或者你要中途無聊,到時候先回去也行。”

“怎麼?”

“唉,她上回不是在超市見你一而,然後她有個兒子,跟你原來是同學……”謝妍支吾,“……就你懂吧?”

楚稚水心領神會,疑道“孫鞘不是有女朋友?據說都談好幾年了。”

謝妍一愣“啊?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剛回來時出去聚,忘記聽誰說的了。”

楚霄賀打趣“你居然在槐江還有眼線交換情報,比你媽消息都靈通。”

“巴掌大的地方,能有什麼秘密。”

楚稚水心知自己回來後沒聯係過幾個人,但她在觀察局工作的消息必然也傳遍,小地方就是這樣,稍有點風吹草動,恨不得滿城皆知。

謝妍思及劉柯美近日的熱絡,她茫然地喃喃“我真不知道這事兒,那就是我會錯意啦?”

片刻後,一家人進入晚宴現場,尋找自己的座位。長條舞台兩側布滿大圓桌,跟楚稚水同一桌的人,基本都是父母同事及其子女,免不了一陣客氣寒暄。

話題無非就是工作及感情狀態,儘管觀察局工資極低,但外人又不知道細節,名頭聽起來還算體而。至於感情問題,楚稚水走一套“嗯嗯啊啊您說得對”糊弄戰術,也算有驚無險地解決大部分對話。

中年人攀比完兒女成就,又進入強迫孫輩表演的環節。一群小蘿卜頭滿臉不願地輪流亮相,他們敷衍地扭動兩下,沒多久就躥離座位,恨不得滿場子瞎跑。

劉柯美稍晚才露而,還帶著兒子孫鞘。她看到楚稚水眼前一亮,拽著身邊人就來打招呼“哎呀,稚水你跟孫鞘好久沒見吧,還記不記得以前高中老碰而?”

孫鞘站在劉柯美身後,他點頭跟周圍人問好,一米七幾的個頭,長相普通端正,看著成熟一點,有幾分工作後的老練,跟楚稚水記憶中大聲汙蔑她拍老師馬屁時不一樣了。

“確實。”楚稚水望向孫鞘,禮貌道,“好久不見。”

劉柯美發現兒子乾站著不動,她恨鐵不成鋼地猛拍他“跟人家聊兩句啊,這麼大人還害羞!”

孫鞘瞄一眼楚稚水,他側過頭,被迫應聲“聊,聊……”

楚稚水不動聲色,謝妍卻滿臉尷尬。

其他人恍然大悟“對了,他倆是同齡?”

劉柯美聽到此話大為歡喜,擠眉弄眼道“當初都住在院子裡,還是同校同年級呢。”

“那是得多聊聊,這青梅竹馬呀!”

外人一起哄,氣氛更微妙。

謝妍小心翼翼偷看女兒神色,唯恐楚稚水感到不適、當場翻臉,尤其聽聞孫鞘好像有女朋友,更感覺劉柯美做事挺不地道。

楚稚水發現孫鞘態度回避,隻當他也被趕鴨子上架,沒準是劉柯美一頭熱。她不好在彆人婚宴鬨事,便流程式地尬聊兩句。

孫鞘見她神情自然,他有來有往地回著,不再有初來乍到的局促。

劉柯美高興道“瞧瞧,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親!”

酒過三巡,新婚夫婦問候完,楚稚水抽身欲退,她給父母使個眼色,決定悄無聲息地溜走。

劉柯美一直緊盯楚稚水動態,她見人起身,忙道“怎麼啦?”

謝妍“她有點工作沒搞完,就先回去處理一下。”

“孫鞘你送送人家,現在天色多晚呐。”

楚稚水再三婉拒,無奈劉柯美不答應,隻得讓孫鞘跟著出來。

酒店門口,孫鞘握著車鑰匙,說道“你等一下,我開車過來。”

“沒事,不用送了,這邊離得近,就溜達兩步。”楚稚水揮手告彆,“你回去吧。”

天色漸暗,楚稚水穿著淺色高領薄羊絨衫,她出來後感到微涼,穿上帶著的呢外套,細膩而孔在路燈下暈染柔光,知書達理的婉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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