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三吃了虧,指不定要報複,還是留幾個人妥當。”
朱麗一聽,再也不敢拒絕。她雖然怕麻煩付競馳,但也不想死,那還是留幾個人好。
“小池子,你留守在這裡,有什麼消息及時回報。”
小池子,原來這個小哥叫小池子。
說完,付競馳又湊過去小聲叮囑了幾句“記住了,她在,貓就在,貓在,我就在,我在,你才能在,聽明白了嗎?”
這話繞得,小池子要是稍微笨一點就差點聽不明白。反正就是讓他照顧好朱麗的意思唄,叭叭叭說那麼一堆,大人就是囉嗦!
小池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您趕緊回去歇著吧。”
一直隱身在病房那頭的大奎見他這副德行,擼起袖子就要過來收拾他,付競馳見他衝過去,一手就把他拽了回來。
青春期小孩嘛,說話都這樣,誰還沒這麼得瑟過。等以後他栽個跟頭吃點虧,就懂事了。
大奎給小池子安排了幾個身手好些的打手,剩下的就跟著他和付競馳回去了。
直到付競馳一行人走遠,朱麗還覺得宛若在夢裡。
拿起付競馳留在床前的報紙,上麵似乎還有他殘留的溫度。
都說他是冷麵閻王笑麵虎,殺人不眨眼,轉身不留情。可朱麗怎麼覺得,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溫度的人呢?
……
有了豐富的經驗和充足的心理準備,這次薑梨穿越到民國時期的香江,也就見怪不怪了。
薑梨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身上戴了很多金器,正所謂有金走遍天下,無金寸步難行。
薑梨打聽了一番,找了家老字號,名聲較好的金鋪,把其中一個大金鐲子賣了換了些紙幣,又尋了個房產中介,讓他幫自己找間短租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中介給她找的這個房子,居然就是李木白的房子,也就是薑梨第一次穿越到香江的時候住的那間小房子。不過這個時候這間房子還沒有修繕,隻是一間破舊的平房,但怎麼說也是兩房一廳,也夠薑梨一個人住了。
一回生兩回熟,薑梨找了家雜貨鋪,買了些被褥、鍋碗瓢盆等日常用品,開啟了一個人的獨居生活。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上次穿越過來還有李木白可以幫忙,這次,卻是隻能靠自己了。
沒過過這麼艱苦樸素的生活,薑梨也是適應了很久才調整過來。剛開始的時候,薑梨的飯要麼就做得半生不熟,要麼就直接燒焦,每當她咬牙吞下那些亂七八糟的食物的時候,她都無比想念21世紀的高科技。
沒有電磁爐,煤氣爐也好啊!沒有煤氣爐,那給個打火機也成啊!可惜現在的打火機都是洋貨,金貴的很,薑梨是真的買不起。每當薑梨灰著臉和生火做鬥爭的時候,她都會後悔當年念書的時候沒有好好學下什麼物理啊化學什麼的,要不然,現在她就是中國打火機製造第一人好嗎?分分鐘發家致富!
現在正是局勢不穩定的時候,薑梨生活得很是低調,衣服早就在來的第一天賣掉了,換成錢又買了最低調不過的棉衣棉褲。很快,她就在家附近找了個售貨員的工作,這個時候還有很多女性不好意思拋頭露麵,但薑梨可沒有這種“羞恥之心”,見百貨公司公開招人,而且開出來的薪酬很高,她立馬就麵試去了。
百貨公司麵試了很多人,也很少見到像薑梨這種還沒培訓就已經落落大方又伶牙俐齒的人,當下就簽下了她。
很快,薑梨就開始了在香江的打工生活,隻不過這次沒有李木白,沒有秦思思,甚至沒有鬨騰的薛露露,沒有作天作地的王京若,沒有暖心體貼的孫嫂,隻有自己,感覺過得還蠻孤單的。
薑梨一天一天地數著日子,希望回去的那天可以早點到來。她甚至去蘿卜路尋了幾次,好不容易才找到唐人街的那個阿婆。阿婆此時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姑娘,眉眼清澈,皮膚白嫩,薑梨也是認了好久才認出來。不過,薑梨隻敢遠遠看一眼,不敢上前打擾。
薑梨依稀記得她穿越過來的照片裡,阿婆才十幾歲,穿著一身嶄新的旗袍,而背景是一大片的花海,可惜薑梨跑了無數地方都沒找到那片花海在什麼地方,甚至一度懷疑這照片是不是在香江拍的,直到那天公司說要交張照片,薑梨去了當地一個照相館,才終於找到了那片神秘的花海。
已經很久沒進照相館拍過照的薑梨怎麼也沒想到,原來花海會是照相館裡的一塊背景布,頗有點眾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阿婆才會來拍這麼一張照片?
也許是生日?
但貿貿然上前去問人家的生日也不太好,估計會被當作人販子,薑梨隻能按捺下著急,徐徐圖之。
反正,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總會等到離開那天的。
說是這麼說,但日子還是有些難熬。
薑梨隻能經常安慰自己,孤獨隻是暫時的,早晚有一天,她能回到生活便捷的21世紀,或者回到朋友遍地的香江。她想念秦思思,想念顧小花,想念王京可,甚至連作天作地的的薛露露和相識不久的朱麗,她都開始有些想念。
人啊,隻有在無依無靠的時候,才能知道朋友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