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殺預言家,我要你有何用?!
不同於眾人的神色淡然。
聽完6號的發言,江北低著頭,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佇立的法官。
嘶。
於是兩條視線猝不及防的相撞。
法官“…………
(彆看了,說的就是你,拿預言家不查驗人的狗東西。)
江北“………
兩人眼神相撞,繼而驟然分開。
視線雖有交集,但又仿若無事發生。
江北嘴角亦是勾勒出一縷莫名的弧度,前有拿狼不知道刀口,後有拿預言家不驗人。
恭喜這位不知名的法官。
年紀輕輕的就有幸目睹這罕見的一幕。
………
隨著6號結束了麥序,法官內心暗自腹徘,嘴上卻也不曾有片刻的停歇。
當即宣布,由南叔開始發言。
8號玩家請發言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是野孩子呢?”
“你們的默認視角,都認為我是野孩子的身份,但那都是9號玩家的一麵之詞。”
“他是預言家沒錯,但萬一他的判斷出現了失誤呢?”
“畢竟,可從來沒有誰規定過拿好人不能詐身份吧?”
南叔臉上掛著淺笑,鎮定自若的開始了他的妖言惑眾。
其目光凝視著江北,眼角帶著笑容,輕聲調侃道“我放手可不是因為我是野孩子,我隻是給你預言家的底牌一個台階。”
“我呢,其實是獵人的身份。”
“你可不要那麼調皮的強行給我扣上野孩子的帽子喔。”
“畢竟,子彈可不長眼呀……”
眾人“………
江北“………
大寫的無語。
沒有人會傻乎乎的相信南叔的說辭,他的野孩子身份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個時候跳槍又有啥用?
霎時。
江北的腦海裡略過了他想躲輪次的念頭,隻是很快,又被江北排除了。
狼坑幾乎全裸。
躲輪次毫無必要。
所以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他不想演了……
狼隊不自曝。
也無非隻是想吃透好人最後的村民在哪而已。
排除守衛被刀的可能性,1號,2號,3號之間開雙神一民。
狼隊與好人都有機會拿下這局遊戲。
雖然看似有守衛存活。
但守衛昨天的盾口在哪,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必不可能在神職之間。
擺明了的屠民局,且57為雙死,沒有出現平安夜,那找出守衛,就等於贏下了遊戲!
果不其然。
“嗬。”
略微停頓後,南叔發出一聲輕笑。
繼而身子往椅子上側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從容與愜意。
“似乎,沒人相信我?”
“可惜。”
“我也沒指望你們相信,我剛剛說我是槍的那一刻,2號玩家,你是唯一一個沒有微表情的人。”
“所以,讓我來大膽預測一波,您是獵人吧?”
“哎,你可彆這麼看著我。”
“你看著我也得是獵人啊。”
“縱使如9號玩家,聽到我跳槍的那一刻,眼裡也隻有我了。”
“唯有你連多餘的抬頭看我的動作都沒有,那你說,你不是槍還能是個啥?”
南叔篤定且自信的說著。
眼角浮現一抹揮之不去的笑意。
霎時。
現場死一樣的寂靜。
江北亦是沒能想到,自己隻是猜到了表麵。
南叔想抿身份是事實,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通過發言來瑉,而是想借助跳槍的那一刹那,來觀察好人動作上的細節。
他跳槍是不是很爆狼?
那麼好人下意識的反應是不是也會抬頭看著他這頭大鐵狼?
而2號為什麼是槍?
因為他無動於衷,也沒有任何的微表情!
最基本的情緒管理大家都有,所以南叔從一開始,就沒想著通過表情來抿身份!
而是,誰的反應最平淡,那誰就是槍!
這波啊……
這波叫物極必反!
………
與此同時。
狼人殺s賽直播間。
彈幕宛如雨滴般飄灑落下,南叔出人意料的操作,也是讓一眾觀眾集體閃腰。
“秀啊!你以為南叔在第一層,實際上他在第五層!”
“誰的反應最平淡,那誰就有問題!學到了學到了!我感覺我能立刻去麵紗走一波!”
“嘶,那這把到底誰會贏,忽然好期待江神和南叔到底誰能笑到最後拿v!”
所有人都知道。
無論輸贏,江北和南叔必然是各自陣營裡的最大功臣。
狼隊格局是江北打崩的。
而狼隊此刻還能有機會發言,亦是因為南叔成功的加入了狼隊!
………
隨著視線回歸賽場。
略作停頓。
隻聽8號玩家繼續發言道“你們想的沒錯,我是野孩子,而且我也成功的加入了狼隊。”
“畢竟狼隊改刀屠民,那我無論怎麼洗都洗不乾淨自己。”
“倒不如跟你們攤牌咯!”
“我也有足夠的自信,711是雙民死掉,也就是說,我們狼隊還差這最後一刀。”
“1號,3號,12號,你們三個人裡開最後一張守衛,一張村民,以及一張狼。”
“所以………”
說著,南叔的嘴角掛上了一縷詭異的笑容。
“狼隊刀中村民的幾率是二分之一。”
“而你守衛既然沒有出過平安夜,那麼極有可能,你昨夜的盾口,就是在他們之間。”
“這波,很穩。”
聽著南叔囂張的言辭。
看著他輕鬆愜意的狀態。
眾人的臉色也是掛上了一抹凝重。
這個時候所有的身份牌型,其實都是裸在台麵上的。
4510三狼死掉,南叔加入狼隊,也就是說狼隊還有雙狼在場,還有著一刀的機會。
而好人陣營四神全在。
但僅剩最後一張村民存活。
輸贏,其實全看狼隊夜裡的關鍵一刀。
………
略作停頓,隻聽南叔繼續發言道。
“其實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給你9號玩家發言的機會。”
“如果我自曝,那麼狼隊就是博那五分之一的幾率。”
“而如果我不自曝,那麼所有的狼人裸齊,勝負手全看守衛昨夜的盾口。”
“嘖。”
說著,南叔的目光凝視著江北,有著罕見的糾結。
自曝,那就等於不吃透底牌,全靠運氣砍人。
但也許守衛會到守自己的狼隊友。
“咚咚咚。”
南叔手指輕扣著桌麵,思慮再三後。
其麵目低垂,明目張膽的遞話道“我覺得你可以對著雙,啊不,單數砍。”
“反正一刀定生死,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南叔便對著法官舉手示意。
“自曝!”
………
“嗷嗚~”
隨著一聲狼嚎響徹場館。
賽事中央的燈光也是驟然熄滅!
夜幕,已至!
“天黑請閉眼………”
入夜的刹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