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重生的好日子,這身正好,喜慶,她可不會再管那對狗男女的顏麵。
“走吧,琥珀,彆讓三公主久等,我正好想去會會她呢。”
琥珀正準備將桌上的禮盒一並帶走,孟雨突然叫住她,“等等。”
纖手打開一旁的首飾盒,隨便撿了根金簪子,將血玉手鐲從錦盒中取出,戴在自己雪白如玉的手腕上,又將金簪裝入盒中。
“禮物,便送這根簪子吧,血玉手鐲留著我自己戴。”
琥珀一臉納悶,要知道這枚血玉手鐲,是她家公主早在一個月前便開始籌備的。
上好的玉料,戴在手上據說還有養顏美容的功效,請的雕刻師傅,也是絕頂匠人,是公主帶著禮物親自將玉料送過去,拜托那匠人趕工雕刻的。
公主既然發話了,做婢女的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將錦盒蓋上,“是。”
一般情況下,公主隻有出嫁後,才會賜府邸,且是公主與駙馬同住,但孟雨是大公主,深受皇帝寵愛,她及笄後,便在宮外有了自己的單獨府邸,能自由出入皇宮。
今天去參加孟蝶的及笄禮,她是直接從自己的公主府出發去皇宮。
公主府的馬車緩緩走在路上,快到宮門口時,孟雨掀開車簾看了看,正好看到將軍府的馬車。
看到馬車上那個楚字,眸中滿是寒意。
幾個月後,楚子睿,她的青梅竹馬,本已互定終身的人,設計害了她,從此以後,堂堂嫡公主,淪為可悲的和親女。
楚子睿也看到公主府的馬車,掀簾與她對視。
他看向她,眼裡是深深的驚豔,“雨兒,你今天這身裝扮,真美。”
他從小便叫她雨兒,兩人的母親未出嫁前是同宗的遠親加好閨蜜,之後她母親嫁給闋歌皇帝,成了皇後,他母親則嫁給了定遠將軍,成為將軍夫人。
如今,她是當朝大公主,他是手握重兵的鎮國將軍,兩家可以算得上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孟雨垂下眼眸,將眸子的嘲諷和滔天恨意稍作遮掩,隻是衝對麵微微點了點頭,便將紗簾放下,沒再看他。
要不是此時理智猶存,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提前謀劃,以她的脾氣,現在就恨不得下車,扇這渣男幾十個大耳光,先泄泄憤。
和楚子睿同乘一輛馬車的胞妹楚嫣然正準備扒在窗口和孟雨打聲招呼,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對麵的紗簾便放了下去,她愣了愣,隨即瞪了她哥一眼,
“大公主這是怎麼了,生氣了嗎?哥,是不是你又惹她不高興了啊,你要不要下馬車去哄哄她呀?”
楚子睿靠在車廂上,此時已經換了副冷漠的麵孔,不悅道
“誰知道她又怎的了,我堂堂鎮國將軍,什麼事都不用做,專門哄她了。”
以前孟雨見到他,眸中的愛恨不得溢出來,特彆是他誇她之後,她定會衝他甜甜一笑,也許還會叫停馬車,到他這邊來說說話。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從她眼中看到的,全都是冷漠,雖然那女人掩飾得挺好,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哼,以為他現在有多喜歡她似的,雖然她是嫡公主,可那又怎麼樣呢,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身份。
她要是有一半孟蝶溫柔,就憑她的樣貌,他也不會移情彆戀。
孟雨和楚子睿,楚嫣然同一時間下的馬車。
楚子睿的表麵功夫做得不錯,一下馬車,便湊到孟雨身邊,耐著性子哄道
“雨兒,今天是怎麼了,對我不冷不熱的,我惶恐,又是哪裡惹我們大公主不開心了?”
一雙美目掃了他一眼,“沒有,今天開心得很,還有,以後不準叫我雨兒,直接叫大公主即可。”
“為何?”
“因為我不喜歡,聽懂了嗎?”
楚子睿恨透了她的張揚跋扈,以前尚能忍,如今真是忍無可忍了,
“孟雨,你彆太過分,彆忘了,你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等你嫁進來,難道我還得叫你大公主!”
孟雨揚了揚眉,好笑的看著他,虧他還記得這個婚約。
就是這賤人,害她小產客死異鄉,害她胞弟燒死在東宮,下一步估計就是和孟蝶雙宿雙飛吧。
“對哦,你不提這茬,我差點忘了,楚將軍還頂著個我未婚夫的頭銜呢,我一會便去麵見父皇,讓他老人家解除婚約。”
楚子睿脫口而出,“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