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明煜才收到孟雨被當做細作關進大牢的消息,肺都要氣炸了。
想到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竟然在陰森恐怖的大牢待了一夜,明煜整個人都不好了。
早知道陪她一起去見那個姓齊的,就不會發生這檔子事了。
本來明煜也是這樣打算的,他根本不想她扮做青樓女子去給那個什麼齊將軍彈琴。
可孟雨執意不肯,她說這是闋歌內部的事,他一個異國皇帝參與太多不好,她要親自查,也就由著她了。
“混蛋,朕不是派人通知過城防,不準巡查翠雲樓那一條街嗎?”
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早就安排好一切,不可能讓人在這節骨眼上去巡查。
冷炎忙解釋道“回陛下,不是城防,是銀甲軍辦案,臨時得到消息,說有細作在翠雲樓接頭……”
他說的時候後背直冒冷汗。
陛下正在使儘渾身解數追求這位異國公主,銀甲軍的兄弟不分青紅皂白,將美人關到大牢,要他們陛下的臉往哪擱,不氣死才怪。
明煜怒道“銀甲軍,是哪支分隊?每人各打五十大板,罰俸祿半年,另外把軍官找來,一會讓他當麵給雨公主賠罪。”
“是,卑職現在馬上去互市府衙大牢,把公主接回來。”
冷炎正準備離開,明煜叫住他,“等等,朕和你一起去。”
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得親自去接。
“是。”
剛出殿門,一個侍衛匆匆來報“陛下,不好了,互市大牢昨晚被劫,雨公主不見了!”
明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侍衛不敢和他對視,低下頭又重複了一遍,“互市府衙大牢昨晚被劫,雨公主被人劫走了!”
……
互市府衙大牢內,明煜蹙眉看著牢房外跪了一地的人,氣得手直抖。
牢頭和負責捉拿孟雨的那位銀甲軍軍官戰戰兢兢跪在最前麵,嚇得大氣不敢喘。
明煜一腳踹到牢頭身上,“竟然有人明目張膽到我戰殤大牢劫人,你們是做什麼用的?這麼多人,竟然沒有發現一點動靜,全都睡死了嗎?”
牢頭被他踢得快要厥過去,強忍著心口疼,解釋道
“回……回陛下,卑職剛查了,昨晚的茶水裡被人摻了藥,所以獄卒昏睡不起。”
“沒用的東西!”
明煜不解恨,又踹了他一腳,直接把人踹得口吐鮮血,牢頭不敢呼痛,隻得強忍著。
明煜轉向一旁跪著的銀甲軍官,“說說看,你們是怎麼回事,抓細作,怎麼會抓到翠雲樓,而且正好是公主所在的那間包房?”
他的聲音極冷,明顯壓著火氣。
軍官硬著頭皮道
“……回陛下,昨天晚上,負責翠雲樓這條街的線人突然發來一條緊急消息,說北周的細作正在翠雲樓接頭,這一男一女我們支隊找了很久,一接到消息,卑職立即帶人趕過來,正好在包廂內看到公主和她的侍衛,就不小心抓錯了。”
“那個線人呢?”
“今早我們發現弄錯人了,馬上聯係線人,發現他已經被人滅口。”
“怎麼死的?”
“被人一刀割喉。”
“給朕去查,把所有涉事人員都查一遍,如果找不到公主,你提頭來見。”
“是。”軍官領命。
明煜在牢房來回踱步,心亂如麻。
冷炎上前,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見,“陛下,雨公主被劫,要不要通知闋歌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