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問題,她一般都會耐著性子回複。
楚子睿隨手翻了翻詩集,意有所指道“這詩集哪來的?不會是宋承君送給你看的吧?”
孟雨大方承認,“是啊。”
楚子睿強壓住心中妒火,“他剛才在院裡和你待了一個時辰,你們倆不會在探討這本詩集吧?聽說他天天來,來乾什麼,也是來和你探討詩詞歌賦?”
孟雨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他常來?”
“剛進門看到宋承君恰巧出去,順嘴問了門口侍衛兩句。雨兒,能不能不要見這個宋承君?”
“有何不可?我很欣賞宋大人的才情,和他聊聊古詩詞,又沒做彆的。”她當然不會說實話。
楚子睿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真有點生氣了,咬牙道
“孟雨,你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過分嗎?我們婚約尚在,你和其他男子見麵的次數比我還勤,在院裡一待就是一個時辰,孤男寡女,你難道不知道避嫌嗎?”
得,給點顏色還開起染房了。
孟雨可不準備慣著他,沒好氣睨了他一眼,
“不知道,當初你和孟蝶搞在一起時,又知道避嫌了?我和宋大人隻是聊了一會詩詞歌賦,有何不可?你彆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樣,你和孟蝶可不一樣,你可是在她及笄禮上送過同心鎖呢,鬼知道你們還背著我做了多少不知避嫌的事!”
楚子睿忙解釋道“我們沒有,隻有那麼一陣,我確實有點心猿意馬,那個同心鎖,真是我一時犯糊塗,現在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她一提這茬,楚子睿立馬就理虧了,訕訕道
“雨兒,求你彆再提了,此事是我錯了,大錯特錯,我現在後悔得要命……”
若不是因為這事,他倆還能像之前那樣親密無間,年底說不定就能大婚。
哪會像現在這樣,她早已和他貌合神離,兩人的婚約也已名存實亡。
孟雨說不定一回去就會讓陛下一道聖旨解除兩人的婚約。
眼見楚子睿又再那絮絮叨叨,訴說著自己的悔意,孟雨不耐煩打斷道
“後悔有什麼用?我早就聽膩了,彆再說了。”
她為了兩人一起長大的情誼,為了薑姨待她的這份好,沒有殺他,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渣男的懺悔,她一個字也不想聽。
楚子睿眼裡儘是痛心之色,孟雨,絕情起來,心居然這麼狠。
努力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楚子睿想起正事,收起情緒,道
“雨兒,我今個是來接你赴宴的,父親從軍營回來了,在將軍府設宴等你,讓我過來接你。”
孟雨才想起來,楚雲天說過,一回來就會設宴款待她,沒想到這麼快。
也沒心思同他吵了,爽快答應“好。稍等,我去換身衣服,和你同去。”她正好也想見他。
她想去試探一下,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楚雲天鎮守北境多年,如果他肯懸崖勒馬,化乾戈為玉帛,此事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回房後,琥珀給她換了一身見客的衣服,花千姿又悄悄塞了個荷包給她,“拿著防身用,這個楚雲天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請你赴宴,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孟雨失笑,“現在還沒到翻臉的時候,他不敢動我,再說,有蕭青陪著呢,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