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道“戰殤和闋歌比鄰,方法都是一樣的。”
“陛下,既然如此,就讓德妃按照此法,將身上的陰靈之氣化解,也算是為先皇超度和祈福了,你覺得怎麼樣?”
“朕覺得甚好,皇後有心了。”
他們討論的時候,上官月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關禁閉,吃齋念佛三個月,罰抄經書,明明是懲罰人的手段,被孟雨以這種方式提出來,反而成了為她好了。
且這三部經書,她前段時間在玉溪殿裝樣子的時候恰好都抄過,一部抄下來就得好幾天。
三部各抄一百遍,哪怕沒日沒夜的寫,三個月抄完也夠嗆。
那她哪有時間和機會爭寵。
這招,可真是惡毒。
正想以體弱,心脾兩虛,實在不宜太耗心神為由推脫。
誰知孟雨又偏頭對坐在一旁的太後道
“母後,父皇在世時,如此偏愛牽掛德妃,崩逝後還親自顯靈到她身上,臣妾覺得,他泉下若能收到德妃親手抄寫的經書,定會倍感欣慰,您覺得呢?”
一個閉門思過,罰抄經書,竟被孟雨說成是為了德妃好,還能為先皇祈福。
太後也是宮鬥鼻祖,哪能不明白,她是打著化解陰氣,超度亡靈的旗號,在變相責罰德妃。
可連她也找不到理由反駁,隻得順著話道
“還是皇後考慮周到,哀家也覺得可行。”
孟雨垂眸看向上官月,笑得一臉和煦,
“德妃,既然如此,你回去後,便在玉溪殿吃齋念佛三個月,抄這三部經書,每部各抄100遍。抄好後,派婢女和本宮說一聲,本宮再命人把經書送到太廟來燒給先皇,也算是你的功德,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那麼疼你,收到你抄的經書,定會含笑九泉。”
上官月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樣一來,她也沒法找幫手,隻得自己抄。
孟雨派人去取經書,定是想借此檢查她的筆跡,若發現不一樣,不知道這女人還會想出什麼歪招來折磨她。
她不敢冒險,看來回去後隻得老老實實,沒日沒夜自己抄了。
從太廟出來,明煜扶孟雨上他的龍輦。
眾妃嬪坐各宮跟過來的馬車。
德妃身後跟著三名婢女,每人手捧一部厚厚的,摞得老高的經書,上玉溪殿馬車時,四人都顯得分外沮喪。
明煜見狀,故意問道
“雨兒,朕怎麼記得,一般衝撞陰靈,最好抄菩薩經,大方光佛經或者妙法蓮華經,莫非你們闋歌的方法不一樣?”
孟雨狡黠一笑,大方承認,
“陛下,你可真是博學多才,連這些冷門經書都知道,臣妾既然要罰,肯定要罰得讓她記憶猶新,德妃不是愛抄經書嗎,就多抄點好了,剛在廂房恰巧看到這三部經書,是所有藏書中最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