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禦廚一臉納悶對年齡稍長的那位道
“我怎麼覺得此事有點不對勁啊,太後看到這些美容養顏的藥材,為何一臉怒色?難道在戰殤,後宮不準吃這些湯藥嗎?”
年長的禦廚道“誰知道呢,我聽人說啊,太後最中意的皇後人選是她侄女,所以看咱們皇後娘娘不順眼,管天管地,現在還管到她每天喝的湯藥頭上了,真是……”
……
闋歌這邊,孟雨一直等到皇祖母的壽辰結束,也沒等到孟彥奕采取任何行動。
那日參加完壽宴,她假裝醉酒,在皇宮睡了一覺,一直待到宮門快落鎖,才出宮回公主府,馬車在漆黑的街道上繞了好幾圈,也沒有遇到任何異常。
之後幾天,她又給自己製造了好幾次落單的機會,依然一切正常。
孟雨十分納悶,對蕭青道
“真是奇怪,我都放出消息,一回戰殤,陛下便會幫我去北周抓楚雲天,孟彥奕怎的還這麼淡定?若楚雲天被擒,他隨時有暴露的風險,那他也是通敵叛國罪,前途儘毀,說不定還會影響他的母族,說什麼也不能讓我活著回戰殤啊,他怎麼還不動手?”
蕭青道“你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不僅是闋歌公主,還是戰殤皇後,以孟彥奕的警惕,他估計已經算到戰殤陛下會派高手在你身邊保護,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蕭青外,她身邊隨時跟著4名影衛。
這四人都是頂尖的高手。
哪怕和軍隊對上,再不濟也可以帶著她遁逃。
想暗殺確實難如登天。
孟雨道“可我沒時間繼續在這久待了,必須趕緊給孟彥奕創造一個看起來萬無一失的機會,讓他儘快采取行動。”
她身邊這些影衛遇到事情雖然會舍命護她周全,可他們必須執行明煜下的命令。
走之前,明煜已經和他們交代,壽宴結束後,就必須帶她返回戰殤,不準逗留。
現在她用皇後的身份壓著,已經在闋歌滯留好幾天了。
影衛首領王哲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皇後逾期未歸,回去後影衛估計得領罰。
可皇後的脾氣他也不是不知道。
陛下惹不起,皇後也不是好惹的。
況且這裡還是她的地盤,他可不敢強行將人帶走。
這位皇後深得聖寵,她回去後,若顛倒黑白在陛下麵前參上一本,他們四人恐怕得吃不著兜著走。
無奈,他們隻得陪著她乾耗著。
孟雨在房間來回踱步。
她已經逾期一周未歸,再這樣下去,以明煜的氣性,估計要暴走了。
說不定還會一道聖旨把她招回去。
她必須抓緊時間,儘快引孟彥奕出手。
對一旁靜候的琥珀道“琥珀,拿筆墨紙硯來。”
“是。”琥珀很快端來筆墨紙硯。
孟雨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蕭青,道
“幫我跑一趟丞相府,將此信交給宋承君,約他明日戌時三刻,在水鏡台見,請他務必獨自前往,就說我找他有要事相商。”
“啊……”蕭青接過,遲疑道“公主,你……你難道真想背著陛下,紅杏出牆?”
“隻有我單獨深夜密會宋承君,孟彥奕才敢相信,我身邊沒有戰殤護衛跟著,而且他擔心我給宋承君傳遞什麼關於楚雲天的消息,一定坐不住,肯定會采取行動。”
眼見蕭青嘴巴張得已經可以塞下一枚雞蛋,孟雨睨了他一眼,道
“想哪去了,我和宋承君之間清清白白,此舉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