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水鏡台裝修華麗且十分有特色。
包房外,是一片碧水,戲台就搭建在水中央,通過巧妙的設計,每間上等包房,都有極佳的視聽效果,能將戲台上名伶戲子的表演儘收眼底。
這裡是京城達官貴人們夜間消遣的好去處,同時也是著名的幽會勝地,不知道有多少癡男怨女來此暗中相會。
王哲等影衛四人潛伏在暗處,如獵鷹般的眼睛,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把周圍的情況摸清楚後,其中一個影衛瞟了眼包間,八卦道
“頭兒,你彆說,怪不得陛下把這個姓宋的當做頭號情敵,他看咱們皇後娘娘的眼神就不對勁,那滿眼的深情,都快溢出來了,是個男人都會吃醋,難怪陛下不準皇後見他。”
王哲瞪了他一眼,斥道
“怎麼說話的呢,咱們皇後生的國色天香,姓宋的多看兩眼也很正常,回去你可彆瞎說啊。”
“知道了。”這名影衛也是個嘴欠的,怪笑一聲道
“想想也正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且這個姓宋的雖不會武,但也生的一副好皮相,玉樹臨風,氣質非凡,若皇後當初沒嫁陛下,和這個宋承君也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陛下不讓她見他確實是明智之舉。”
王哲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頭,“消停點吧你,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朵裡,可不得扒了你一層皮。”
這時,遠遠看到孟彥奕一身青灰色狐裘常服,身後跟著兩名侍衛,已經到了樓下長廊。
王哲忙道“兄弟們,不聊了,來活了。”
四人如鬼魅般分散開來,瞬間隱匿在夜色中。
孟彥奕在樓下駐足,警惕的左右看了看,閃身進了樓下一間包房。
包廂內,赫然有數十名穿水鏡台侍從服飾的殺手,嚴陣以待。
孟彥奕一進來,這些人齊齊向他行禮“主子。”
其中一名殺手頭目道
“主子,卑職剛在包房四周轉了一圈,除了門口守著的蕭青外,周圍確實沒有任何侍衛保護。”
孟彥奕嘲諷道
“哼,我老早就知道,宋承君是她的老情人,二人深夜在這密謀對付我,可能還會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她當然不敢讓那麼多人跟著,若是被戰殤那個暴君知道,可不得扒了她的皮。”
殺手頭目道“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上樓去,結果了他們,便一勞永逸了,她死了,還是死在和情郎幽會的包廂,戰殤那位,不氣死就不錯了,哪還有心思幫她去北周抓楚雲天。”
孟彥奕略一思索,“等等,她身邊那個蕭青,也是個厲害角色,不好對付,想辦法先把他引開,再下手,最為穩妥。”
殺手頭目道“是,此事交給卑職來安排。”
殺手頭目出門後,很快招來一名身姿娉婷的女子,名叫流鶯,她是水鏡台的名角,唱花旦的。
他附在她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流鶯欣然點頭。
很快,流鶯邁著輕盈的小碎步,上了二樓。
來到蕭青守著的包間門口,她一雙靈動的眸子,滿含秋水,對百無聊賴守在門口的蕭青道
“這位公子,天寒地凍的,怎的一個人在這啊,要不要奴家陪你聊會天?”
蕭青擺手道“多謝姑娘好意,不必了。”
流鶯手裡捏著一方錦帕,含羞帶怯看了他一眼,又道
“公子,說實話,奴家方才注意你老半天了,你長得可真像奴家以前認識的一個故人,相逢即是緣,要不這樣吧,前麵右轉便是茶室,奴家幫公子沏一壺香茶,暖和暖和,總比乾站著這強,也不耽誤你的事,你看如何?”
蕭青為難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得守在這,以免我家主子傳喚。”
流鶯輕笑道“公子,你多慮了,方才那位藍衫錦衣公子進去的時候,正好被奴家瞧見,如此良辰美景,你家主子哪有那個閒工夫傳喚你呢……”
見蕭青還有點猶豫,流鶯纖手一揚,手中的錦帕香風陣陣,她將錦帕捏在手中,捂嘴笑道
“公子,你若再猶豫,奴家便走了啊。”
說著,扭了扭腰,徑直朝門口的長廊而去。
“好的,多謝姑娘。”蕭青忙快步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