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解釋道“不是,就是從前的宜貴人,那日她邀請您共舞,險些導致您滑胎,陛下一怒之下,將她從貴人貶為答應。”
孟雨那日被淑妃氣,被宜貴人挑釁,差點害她滑胎,明煜自然不會放過這兩個興風作浪的女人,淑妃被關了禁閉,宜貴人則直接降為宜答應。
“哦,宣她進來吧。”
“是。”
很快,溫宜佳被宣入殿。
她如今已經由貴人降為答應,身上穿的,頭上戴的,自然不如從前光鮮亮麗,雖然她模樣生得漂亮,身材婀娜多姿,但此時也顯得有些灰頭土臉。
溫宜佳一進來,便跪到孟雨腳下,帶著哭腔道
“皇後娘娘,請恕臣妾那日無心之罪,就算是打死臣妾,臣妾也沒想到,您當時竟然已經身懷有孕,若臣妾知道,就是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也不敢邀請您共舞啊。”
此時她的模樣,和那日在宮宴,囂張挑釁她的樣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孟雨輕蔑看了她一眼,冷聲道
“宜答應,起來吧,自作孽不可活,你既然敢公然挑釁本宮,如今這一切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
就算明煜不處置她,她也打算緩過勁後,親自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就是這個女人出的餿主意,害她孩子差點小產。
這筆賬,她一直記著呢。
溫宜佳一聽,麵上露出絕望之色。
她現在真是恨極,當時乾嘛像鬼迷了心竅一樣,要找皇後比跳舞。
哪怕皇後沒有身懷有孕,她此舉也毫無勝算。
那日兩人換好舞服出來,她就明白,她已經輸了。
陛下當時看向皇後的眼神,她到現在都記得,除了深深的驚豔外,竟還有濃濃的悔意。
他估計是不想讓皇後穿舞服的樣子,被現場這麼多人看去了吧,甚至還以目警告身邊的侍衛不準盯著皇後看。
可溫宜佳同樣是一身紅色紗織水袖舞服,她自認為無論臉蛋身材不輸皇後半分,陛下竟連一個眼神也沒分給她。
溫宜佳心如死灰,但還是有點不甘心,她將頭重重磕在地上,哀求道
“皇後娘娘,求您大人有大量,便原諒臣妾這一回吧,臣妾發誓,以後絕不敢再不自量力挑釁您,僅此一事,臣妾算是徹底看清了,您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沒有任何女子能頂替……”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孟雨最煩這種事後求饒的行為。
不欲與她糾纏,直接下了逐客令,“宜答應,貶你為答應的是陛下,不是本宮,你求錯人了,本宮乏了,下去吧。”
溫宜佳一聽急了,忙道
“皇後娘娘,臣妾去找過陛下,可他不願見臣妾,臣妾才來求您的,臣妾做錯了事,受懲罰是應該的,臣妾今日求的,也不是位份的事。”
“那是何事?”
“臣妾想求皇後娘娘,幫臣妾勸勸陛下,臣妾做錯了事,一人承擔,不要遷怒到臣妾父親頭上。”
明煜那日氣不過,不但將溫宜佳降為答應,還罰了在朝為官的兵部侍郎溫大人。
孟雨奇道“陛下向來公私分明,應該不會不分緣由,降罪到令尊頭上吧?”
溫宜佳道“皇後有所不知,前段時間互市抓住一個北周潛伏在戰殤的探子,據說此人還是闋歌潛逃到北周的亂黨之一,陛下十分重視,沒曾想,家父當值那日,該亂黨居然被同夥給救走了,正好臣妾這邊也出了事,陛下盛怒,直接把家父給治了罪。”
孟雨從不插手前朝的事,不過一聽是闋歌的亂黨,順嘴問道“亂黨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此人名叫楚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