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眾人才按照方即墨的計劃趕來。
“左丘鋒……死了?!”
“真的死了!”
“哈哈哈!”
眾人見這惡賊伏誅,喜大普奔,彈冠相慶。
方即墨嗬嗬一笑,令人將二者屍體收殮,帶著前去山寨中與景逸等人彙合。
“老方!”
剛剛踏入山寨,公子昭與景逸二人便激動的向方即墨揮揮手。
這又是一場大勝。
“可有漏網之魚?”
“有數百人往東麵突圍,被我們擊殺了大部分,隻有一小撮跑掉了,老王已經帶人去追了。”景逸道。
數百人?
方即墨知道,這一些向東麵突圍的,應該就是弓羽的手下了。
他們這是要逃。
“有俘虜嗎?”
“那群人每一個都是亡命之徒,寧死也不投降,沒有一個活口。”景逸搖頭道。
不愧是離國軍,每一個都是錚錚鐵漢。
方即墨放棄了。
反正這些逃出去的也都是些小角色,他們不可能知道莫離真正的計劃,也不可能知道其他四個藏在賊匪中的都尉的身份。
……
“鎮三山”左丘鋒覆滅的消息,很快就在寧國南部擴散開去。
第一個得到消息的,是南川郡的老士族們。
路家、興家、同家三位家主,聽到以左丘鋒為首的賊匪覆滅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吃了一驚。
他們沒想到,方即墨和公子昭兩個年輕人,竟然隻用了這麼短的時間,隻消耗了這麼點人力物力,就將盤踞在鞍馬山的這幫悍匪剿滅了。
要知道,路家主可是耗費了不少心血,甚至不惜招攬了一支私軍,也奈何不了左丘鋒。
“路家主,這消息屬實嗎?”興家主興忠直到此時此刻,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已經派人確認過了,是真的。”路家主路同語氣頗為感慨。
“到底是關內侯啊,看人的眼光,真準。”向家主向涼亦感慨道,“可惜咯,這小子現在已經是關內侯的女婿了,否則啊,我向家的姑娘,任他挑!”
“此子將來,必是寧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路家主道。
……
三日後。
“什麼?!左丘鋒死了?”董不均瞳孔地震,“你確定你沒看錯?”
“確實死了,我們的人親眼見到左丘鋒的屍首在南川城中遊街示眾。”
“廢物!”
董不均怒罵一聲。
“還吹什麼鎮三山,跟老子齊名,竟然就這麼被一個毛頭小子做掉了!”
董不均的地盤和左丘鋒最接近,左丘鋒一死,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讓兄弟們集合!”
“刀把子,您這是要……”
“哼,老子要讓這些狗東西知道,彆以為弄死了一個左丘鋒,就能和老子碰一碰。老子“挾五嶽”董不均,可不是左丘鋒那個廢物!”
……
而在另一處山寨裡。
平四海殷天成,蕩八荒穀良岩,此刻正相對而坐。
“穀兄,喝酒!”
“殷兄,你可知,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
穀良岩看著殷天成,身前的酒水一動未動。
“哈。”殷天成笑道,“穀兄是在為左兄之死難過?”
“難過?這倒談不上。有些憂慮罷了。”穀良岩搖頭,“殷兄難道不擔心嗎?”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殷天成哈哈一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幾人當初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有這一天,有什麼好擔心的?”
穀良岩聽了,微微點頭。
也是。
“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殷天成道,“我已經派人去收集關於這個方即墨的所有消息了,一旦有了回音,我一定第一時間與穀兄分享。”
“如此,那就謝過殷兄了。”穀良岩說罷,終於端起了桌麵上的酒水,一飲而儘。
“穀兄,我都來你這喝了這麼多次酒了,我的提議,你是否也該考慮一下了?”殷天成見穀良岩態度似乎鬆動了一些,半開玩笑的說道。
“殷兄,你我兄弟,你有事,我一定幫忙,但合並之事,不用再提,我答應,我手下的弟兄也不會答應的。”穀良岩毫不猶豫的答道。
“哈,無妨。”殷天成也並不惱怒,“你說的對,你我兄弟,何必拘泥於這些,來來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