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就將這兩人的情況說給方先生聽。”
向達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解起來。
那殷天成來曆成謎,河州郡以前從來沒有過殷天成這號人物。
此人以遊俠自居,自稱是遊曆至此,一開始,也隻是為一些小事打抱不平。
但很快,他就積攢了不低的人望。
此人性格豪放,擅與人結交。
且不論貴賤,隻看投緣與否。
很多人對他都甚是欽佩,於是心甘情願為他效命。
隨著跟隨他的人越來越多,他索性占山為王,直接做起了山大王。
對於兵法之道,此人也頗為擅長。
河州郡也曾組織過幾次針對他的圍剿,但每一次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非但沒有將他剿滅,反而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壯大起來。
“殷天成手下,可有高手?”
“二重境以上,有十多個,但是三重境的,就隻有一個。”向達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被你砍死在小樹林中的那一個。”
殷天成手下的高手勝在數量多,論質量,其實不如董不均。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董不均覺得自己即便是投靠了殷天成,也有機會東山再起的原因。
“嗬嗬,原來是他。”
方即墨也想不到,自己隨手搶的一個人頭,竟然就是殷天成手下唯一一個三境強者。
“至於穀良岩,其實他並不是河州的人,他的老巢原本在江州郡一帶。”郡尉接著說道,“殷天成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拉攏穀良岩,但穀良岩一直沒有答應,直到這次方先生南下,穀良岩頂不住了,才終於答應與他合作。”
後半句話,是郡尉的猜測,不過倒也準確。
“江州郡?”方即墨在腦海裡回憶著江州郡的位置,在河州郡的西南方,距離並不是太遠。
“嗯,不過隨著王路飛的崛起,江州一帶,逐漸落入王路飛的掌控,穀良岩也將他的勢力範圍,逐漸向著我們河州方向發展。”
“如果要動手的話,郡尉覺得,先對付誰比較好?”方即墨又問。
“啊這……”郡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要動手,我覺得應該先滅殷天成。”一旁,張徐坤開口道。
“為何?”方即墨問。
“殷天成這個人,是個行動派,一旦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半途而廢的。”張徐坤道,“穀良岩不同,此人優柔寡斷,做事瞻前顧後,缺乏魄力。如果我們先打殷天成,他未必會幫忙,可若我們先打穀良岩,殷天成必然插手。”
方即墨點點頭。
對於南境江湖上這些事兒,張徐坤比他了解得多,聽他的意見,錯不了。
“那麼,我們就先拿殷天成開刀!”方即墨下定決心。
“殷天成的山寨的防禦,可是絲毫不在董不均之下。”張徐坤提醒道,“強攻的話,損失會很大。”
“當然不會強攻。”方即墨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見我強攻過?”
“也對,方兄這個人心臟的很,從來都是玩陰的。”景逸在一旁調侃道。
說罷,眾人一陣哄笑。
郡守和郡尉不敢笑,隻能在一旁尷尬的大眼瞪小眼。
“方先生,說說你的計劃吧。”一聽到打仗,王之奇整個人都變得亢奮起來。
“還是老辦法,誘敵。”方即墨道。
“可是,殷天成這孫子怕是已經嚇破了膽,他會輕易的中計?”王少魚狐疑道。
“由不得他不中計。”方即墨嗬嗬一笑,“他不出來,我們就用投石車,轟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