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頭見了,一臉古井無波。
這點錢,他們還不放在心上。
“一旦河神廟建成,這個收入,起碼……”
方即墨說著,右手在三人麵前來回翻了好幾次。
三個老頭兒有點心動了。
什麼都不乾,一天就能賺這麼多?
“這還僅僅隻是香火錢和許願池的收入,以後我再搞點房地產,再建個鬼穀學院,再搞點學區房,整片區域的價值,能翻幾番,到時候,圍繞著南川、山嵐、河州,打造經濟文化中心,紮根於產業發展……”
方即墨幾個新概念砸出來,三個老頭兒頓時懵了圈兒。
什麼是房地產?
什麼又是學區房??
什麼是經濟文化中心??
看著三人一臉懵的樣子,方即墨不由得好笑。
這下,知道什麼叫來自現代社會的文化碾壓了吧??
方即墨趁熱打鐵,給三個老頭兒瘋狂畫餅。
三個老頭兒越聽越覺得有搞頭。
借著河神的名義,這一塊區域,隨便搞點什麼,都一定能賺大錢。
但是,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河神廟。
沒有河神廟在手,這一套東西,根本施展不開。
“如何?”方即墨說完,看向三人。
三個老家夥沉默了一陣,路家主看向方即墨,道“立字據?”
“立!”
“拿筆來!”
三個老東西研究了老半天,搞出一份他們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字據。
方即墨接過來看了看,想都沒想,大筆一揮,寫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自己敗了,那麼這河神廟留著也沒用。
如果自己勝了,那麼以今後自己在寧國的地位,這三個老東西還沒有那個能耐算計自己。
字據簽訂,雙方都覺得自己賺了。
頓時喜笑顏開,你好我好大家好。
……
與南境相比,雲京的局勢,就沒有這麼風平浪靜了。
朝堂之上,群臣已經吵翻了天。
身為長公子的公子良,率軍前往邊境應對離國軍,怎會突然就謀逆了?
更令眾人驚懼的是,寧國最為精銳的龍旗軍,竟然全軍覆沒。
寧王已經好幾天沒有上朝了。
聽昭陽夫人說,寧王這幾天病得厲害,根本下不了床。
夜裡時常驚醒,大聲呼喊著薛軍侯的名字。
也幸虧朝堂之上有安國君和關內侯坐鎮主持大局,才沒有亂作一團。
“安國君,關內侯,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
“是,這公子良要是揮軍打到雲京,如何抵擋??”
“寧國現在最精銳的軍隊,可是全在公子良的手上啊!”
“如今朝野上下,能領兵的,都已經跟著公子良去前線了,萬一長公子打過來,還有誰能擋得住他??”
大殿之上,寧王今日再度缺席了朝會。
依舊是關內侯和安國君主持大局。
群臣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
多等一天,就多一天的變數。
難道要一直等,等到公子良兵臨城下嗎?
“吵什麼吵?都給我安靜!”
關內侯大吼一聲,震懾眾人。
身為老士族的領袖,關內侯此刻還是非常鎮得住的。
畢竟,老關內侯可是軍中一號人物,論資曆,薛軍侯都隻能算他小弟。
安國君的變法派,此刻更是從容淡定。
他們自從開始變法,就沒想過自己會有個善終的結局,對於生死,早就看開了。
安國君與關內侯對視一眼。
在這國難當頭之際,這兩位政敵,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攻訐彼此,反而共同穩定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