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院,方即墨立刻找來了孫匹。
“船坊有個叫葉行歌的工匠,查一下。”
“葉行歌?”
孫匹想了想,沒印象。
不是什麼大人物。
但既然方即墨開了口,那肯定說明這個人極為重,那自然要深入調查一番。
“大人,那木易又來請了,想要知道您具體什麼時候去看船。”
“不急。”方即墨好整以暇,“等你什麼時候查清楚了這個葉行歌的事情,什麼時候再答複他,這兩天,我要好好吊吊他們胃口。”
又走了兩步,方即墨補充道“給南江郡周邊的船坊也發封信,問問他們那邊的價錢。”
“大人高明。”孫匹此刻對於方即墨此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事兒要是讓南江船坊的人知道了,怕不是要急瘋了。
到底是乾大事的,就是沉得住氣。
又過了兩日,方即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可急壞了南江船坊的眾人。
不是說好的來看船嗎?
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單不是要飛吧?
“聽說了嗎?晉江船坊和白河船坊好像也收到了消息,最近都派人往我們南江郡來了。”
“豈止,我聽說那位寧國的大客戶已經派人去那邊問過價了。”
“這單不會要飛吧。”
“難說,人一口氣買十艘船,貨比三家,也是正常的。”
“哎……”
船坊的工匠們此刻有些失落。
但和三位主簿比起來,他們的失落簡直不值一提。
蕭元已經兩天沒有合眼。
自從那晚之後,對方就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自己真的要被搶單了?
難道自己與主事的位置真的無緣了?
另一邊,木易也是同樣的焦慮,隻不過,他的情況比蕭元要稍好一些。
雖然對方一直各種原因推脫,但至少還是給了他回音的,他至少還有些念想。
而古周,卻是完全沒有任何進展。
他的請柬石沉大海,他派去打聽消息的人帶回來的全是噩耗。
如今三人之中,他古周好像是最沒希望的一個。
“哼!”
古周冷哼一聲。
“想要搶老子的主事之位,沒門兒!”
三個主簿之間,氣氛越發劍拔弩張。
又過了兩天。
孫匹那邊終於有了消息。
“那葉行歌,是南江船坊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工匠。平日裡喜歡鑽研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經常搞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孫匹對方即墨道,“據說不久之前,還在船坊的船上弄了一個什麼輪,導致差點沉船。”
方即墨閉著眼,聽著孫匹的彙報。
他現在愈發確定,這個叫葉行歌的,絕對是個人才。
敢於創新,有開拓精神。
世界往往都是被這樣的人推著前進的。
“告訴木易,明日看船。”方即墨聽完孫匹的彙報後,做出了決定,“明晚,再約蕭元吃飯。”
“明白。”
孫匹不知道方即墨這麼操作的意義何在,但他清楚,方即墨做這些事,絕對是有目的的。
至於目的是什麼,自己等著看就是。
……
次日一早,方即墨在孫匹的陪同下,來到了南江船坊。
聽聞孫匹親自陪同,此事甚至傳到了南江郡守那裡。
很快,南江郡守,營造堂裴堂事親自來到了南江船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