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貴賓區,白郡守應約而來。
方即墨沒有讓孫匹陪同,獨自前來與白郡守會麵。
“少良造今日約我前來,有何要事?”
見麵後,兩人客套了一番後,白郡守直奔主題。
身為南江郡守,他可是很忙的。
“前次與船坊合作,看得出來,郡守非常重視,我在想,郡守是否最近正在為錢的事操勞?”
對方開門見山,方即墨便也不囉嗦。
“如今互市如火如荼,我南江郡有很多地方都需要錢,隻不過,互市的錢,都要上交給國家,我南江郡留不下一分一毫。”白郡守答道,“互市雖好,但反而擠壓了我南江的收入,人們都去互市上做生意,南江的財政,是越發的捉襟見肘了。”
“白郡守如此開誠布公,在下佩服。”
方即墨說罷,敬了白郡守一杯。
“此番約郡守前來,是有一筆大買賣,想和郡守你談一談。”
“大買賣?”
自己身為郡守,乃一郡之長,又不是什麼生意人,和自己有什麼生意好談的?
“是這樣,如今互市如此火爆,相信白郡守也看在眼裡,我們文氏一族,有心想要從中分一杯羹。”方即墨道,“隻可惜,互市上賺來的錢,寧國也要分走大頭,留給我們的隻有一點點微薄的利潤,所以……”
“少良造有話不妨直說。”白郡守心臟微微一抽。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文氏一族,準備運送一批茶葉和藥材到南江郡販賣,但是……不走互市。”
方即墨剛剛說完,白郡守的眼皮就狠狠的跳了跳。
走私!
這貨竟然想要走私!
“我的想法是,從寧國國內將貨物直接運到南江郡,以遠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出售給郡守,這樣一來,我賺到的錢,就不會被寧國分走大半,而白郡守你出手貨物賺到的錢,也不用上交國家。”
白郡守喉頭微動,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覺間已經滿手是汗。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眼皮還在不停的跳著。
毫無疑問,這事兒有非常大的風險。
一旦被發現,那麼他這個郡守很有可能就做到頭了。
但是不得不說,隻是光想想,就能知道這其中到底隱藏著多麼深厚的利益。
“少良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白郡守目光如劍,死死盯著方即墨。
“我當然知道。”方即墨目光坦然的看著對方,“錢嘛,誰也不會嫌多。我這次之所以一口氣定了十艘船,就是為了這筆買賣。
當然,白郡守若是不想冒險,我也非常理解。
大不了,我再去找周圍其他幾位郡守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方麵的需求。”
白郡守聽完此話,身體輕微的顫了顫。
他確實不想冒險,但難保南晉其他郡守不會冒險。
茶葉、藥材,這其中的利潤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如果有人為鋌而走險,他完全不會感到意外。
畢竟,連他自己都有些心動。
最麻煩的是,一旦對方真的和其他郡的人合作,那麼茶葉和藥材在互市必然受到衝擊,他上交給國家的那一部分,也會一並減少。
不但丟了玉米,同時還丟了西瓜。
反之,若是自己來做,雖然也會對互市造成衝擊,但隻要自己控製的當,這其中的細微變化就不會被人察覺。
這個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