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即墨起了個大早,天剛亮,便拉著王之奇出了使館。
洛邑不大,那是針對一國來說。
若單論城市規模,洛邑其實並不算小。
方即墨與王之奇坐在馬車中打量著整個洛邑,隨著初日緩緩升起,周邊的行人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還沒到?”
洛邑的建築風格與雲京大相徑庭,一開始,老王感覺還有些新鮮,左顧右盼,看到後麵,完全沒了一開始的興奮勁兒,整個人也有些麻木。
方即墨不答。
這是第二次來洛邑,上一次,來也匆匆走也匆匆,根本沒有機會好好了解一下洛邑,了解一下王室,了解一下大炎王朝現在還有哪些值得注意的人。
王之奇坐在馬車上,扭扭捏捏,渾身不自在。
方即墨瞟了他一眼,不知道這貨又發什麼神經。
“你乾嘛?”
“我以後還是自己騎馬,不跟你一起坐馬車了。”王之奇道。
“坐車不好嗎?舒舒服服的,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方即墨道。
“坐馬車,我緊張的很。”
“緊張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騎馬習慣了,坐馬車,看到車靠近拐角或者行人,卻還不減速,總是害怕車子會直接撞上去,會不自覺的找韁繩抓。”
王之奇撓頭。
方即墨立刻就明白了。
這小子是騎馬習慣了,忽然讓他坐車,缺乏安全感。
自己以前也是一樣,開車開習慣了,忽然坐副駕駛,看到拐彎了或者靠近前車了,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去踩刹車。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的飛快。
終於,馬車停在了一座氣派的官邸門前。
“終於到了!”
老王隻感覺渾身酸痛,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似的。
方即墨走出馬車,抬頭看去,那官邸大門上方的牌匾金碧輝煌,氣概萬千。
“這裡是……相府?”老王詫異。
他不明白,方即墨帶著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方即墨沒理他,上前對著門口的侍衛遞上自己的名帖。
那侍衛接過名帖,又抬頭看了看方即墨,隨即施了一禮,一路小跑進了相府。
不多時,一個身穿官服的老者快步走出,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哎呀,原來是侯爺親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老者對方即墨道。
“客氣,本侯今日特意前來,拜會右相,不知右相可在?”
“在在在,右相知道侯爺您來了,讓下官特地來請侯爺進去,請跟我來。”
在老者的帶領下,方即墨與王之奇踏入相府,將二人引至堂屋前,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行告退。
二人踏入堂屋,屋內,隻見一年輕男子,身著儒袍,手捧書卷,生的眉清目秀,頗有幾分俊朗。
聽見腳步聲,那年輕人放下書本,抬頭向著方即墨看來。
“久聞寂寞侯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右相讚繆了。”方即墨作揖道。
“方兄,你我年紀相仿,說話就不必如此老氣橫秋。”元征笑道。
“好,元兄爽快。”
對方好爽,方即墨也不矯情。
老王一臉懵逼。
啥意思?
右相?
麵前這個小白臉,就是大炎王朝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