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經驗豐富前輩一臉淡，他們早就看出兩人實力相差極大，這種結果是必然的。
“臥槽——”
“這就是大佬吧。”
“真是新生嗎？是不是就是論壇裡那個——”
“噓噓噓！”
其餘人紛紛側目，臉上寫滿了羨慕震驚，還有點開論壇頁麵悄悄作對比。
蘇琳坐回去沒多久，忽然聽見有些熟悉腳步聲。
金碧眼的貓女輕巧地穿過坐席區，而且一邊走一邊查看光腦投影，裡麵似乎也是比賽時間安排。
克萊爾抬起頭，對上蘇琳的視線，不由向她揮了揮手。
“你學分混夠了？”
蘇琳知道她很想報名，也知道她這幾天去『騷』擾了許多學姐學長。
——基本上都是他們凱特家族的近親遠親姻親還有些八竿子打不親戚，就巴望能蹭幾個任務混混學。
“差不多吧。”
克萊爾含含糊糊地說，然後頗為乖巧地給顏真真打了個招呼。
後者微微頷首。
自從白銀之手任務結束後，顏真真又忙了一陣，最近這些日子倒是閒下來。
當然，蘇琳知道她有些機密任務要去做，而且不再拉扯學校裡學，基本都是孤膽英雄劇本。
不過即使她還帶隊，克萊爾也不太敢去找她，畢竟她的小隊成員實力都很強。
“勉強蹭線了。”
克萊爾嘟囔了一句，“待會兒要打架，還不能殺人，束手束腳——”
蘇琳無語，“你這是什麼『毛』病，是哪個職業殺手把你訓練出來的嗎？”
麵前貓貓鼓起臉，“差不多吧。”
周圍的人有些驚悚地看她們。
蘇琳一本正經“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被規則限製的。”
克萊爾“我以為真高手是會打破規則，就想你當年弄壞那倆重力環一樣。”
蘇琳“但我勸你最好彆試打破不能殺人這個規則，我不覺得有什麼空子可以鑽，而且這麼做也很糟糕，你要是有癮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兩人對視一眼，克萊爾直接笑出聲來，“我是開玩笑，為什麼我每個朋友都覺得我殺人有癮？”
蘇琳“你真該看看你自己表情，說真，這次初賽裡你帶著鏡子吧，每次殺完人就掏出來照一下。”
克萊爾一邊嘀咕“我從沒殺過不該死人”，一邊在周圍同學們詭異目光裡遠去了。
蘇琳倒是有點慶幸克雷格不在場。
否則兩隻貓貓恐怕又要撕得不可開交。
她嚴重懷疑這兄妹倆從小就是打架拆家長大。
蘇琳打開了隔音能量屏障，“我決定了。”
顏真真“嗯？”
蘇琳“如果有機會話，我想做點什麼，讓皇儲殿下和他老情人重歸於好，嗯，順手為之吧，反正我參賽就是去玩兒的。”
再過幾天，估計她也要離開這個宇宙，和男朋友一起去搞事了。
顏真真“真？你知道我表妹很願意樂見其成吧？”
蘇琳“我不怎麼喜歡公主殿下，但我煩死艾倫了——”
她有更重要事做，不會讓這些討厭人占用自己很多精力，但是偶爾想起來，還是覺得惡心夠嗆。
“事實證明，我不是那種‘因為自己改變了，就既往不咎，對過去的事情毫不在乎’人。”
蘇琳抱起手臂，“我決定要讓我最討厭人倒黴，艾麗斯殿下從中受益與否，我真無所謂，她對我而言已經是路人甲了。”
顏真真靠在座位上，“嗯，那我教你怎麼進入高級覺醒狀態，當我回報吧。”
蘇琳訝然回頭。
通常來說，隻有s級以上覺醒者，才有能力進入高級覺醒狀態——對於他們這些哺『乳』綱的血統來說，還有一個稱呼。
完全獸化。
再者，雖說s級覺醒者從能力上可以做到，然而真正能掌握高級覺醒狀態，寥寥無幾。
而這些人絕不會輕易將秘密外傳，許多人甚至根本不會告訴彆人，自己已經能做到那種程度。
顏真真“我不是為了艾麗斯，是為了我自己，我恨死那位皇儲殿下了，我小時候第一次進皇宮，他說我是一頭——”
她默然片刻，“算了，這都是負能量，沒什麼好說，我可不想變成我表妹那樣，雖然她說的也都是真話。”
蘇琳“我倒是無所謂，學姐一直挺照顧我，需要傾訴對象話，想說什麼都行，不想說就算了。”
顏真真也確實沒再訴苦，反而說起剛才話題。
“你看，我們都是真獸亞綱，是最功能複雜類群之一，高級覺醒狀態說難也難，是簡單也簡單——”
她懶洋洋地說，好像這隻是一件再尋常不過事。
“我教到你會了為止吧，如果有彆的什麼事，我能幫你都可以幫你。”
接下來，蘇琳幾乎是恍恍惚惚地打完了幾場比賽。
她從訓練場上離開，立刻就結束了心不在焉狀態。
顏真真在觀眾席招呼她。
克萊爾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怕顏真真，所以也沒敢湊過來。
蘇琳和學姐在自助機上買了兩杯『奶』茶，並肩在風景優美的小花園裡散步。
接下來，顏真真直接講出了當年自己進入完全獸化訓練經過，還有如何調整心理和精神狀態。
她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小時，幾乎是毫無保留，而且有問必答。
“等等。”
蘇琳起先認真傾聽，聽著聽著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等等，有人因為高級覺醒狀態——徹底瘋了，還有無法解除完全獸化，真變成了動物，這是真嗎？”
“嗯。”
顏真真點了點頭，“那是——我不知道彆的綱目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們，是真有可能變不回來的，如果你在那時候『迷』失了自己。”
蘇琳默然片刻，“你有什麼建議嗎？”
“唔，永遠不要忘記自己是誰吧。”
旁邊的學姐嚴肅地回答，緊接又笑了一下，“有些極為厲害的精神係異能者可以幫忙杜絕憂患，在完全狂化時候，喚起覺醒者理智和人『性』——我想你朋友們也能做到。”
蘇琳眨了眨眼睛，“這個應該是可以。”
她忽然想起在皇宮與魔眼正式初見時，蘇琅曾經說過有些人的精神狀態會被覺醒狀態影響，而魔眼卻說自己永遠不會有這方麵的問題。
後來想想，那句話應該是指利伽能力，既然與精神情感有關，他必然能輕鬆解決這些困難。
就像他曾經給自己開獸耳y教學車。
蘇琳想著想著，莫名臉上熱。
顏真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這個表情，很顯然就是在給我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