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嚴肅的,處理突發事件的地方,卻突然彌漫開一陣火藥味。
“看看,他們都在為了你……”季行舟頓了一下,換了個稍微委婉一點的說法,“為了你出頭。”
薑栩有些不理解他們的腦回路,“為什麼要因為我打架?”
看著他那副疑惑且茫然的樣子,季行舟認真觀察許久,發現他是真的不懂,一種莫名其妙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將捏住少年的下頜,將他的臉轉了過去,“猜猜看,他們打起來誰會贏,或者說,你希望誰贏?”
“當然是沈珩。”
薑栩想都沒想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從他的角度來看,其實這幾個人都挺討厭的,但是這其中,又以沈黎最討厭。
他厭惡地皺起眉,顯然是想到了之前沈黎做的那些事情。
相比較而言,沈珩的嘴雖然賤,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還是沈珩看著更順眼一點點。
在場的人又不是聾子,他和季行舟那麼大的聲音,誰聽不見?
像是不戰而勝的贏家,沈珩的神色突然緩和下來,身後無形的尾巴簡直要晃出殘影,他一點也不想再去看那邊的沈黎,滿心滿眼都是身邊的那個少年。
也不管人家還坐在其他人懷裡,他在少年身邊蹲下,曲起長腿,以一種非常彆扭且憋屈的動作靠近眼前的少年。
“你更喜歡我?”
被對方眼裡的光晃到了,薑栩突然覺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危險,好像他如果說錯,就會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有點慌了,薑栩開始忍不住谘詢起係統。
嗬,當然怪了,一個好好的人都要現場變狗了,能不怪嗎?
係統陰陽怪氣地開口,順便不忘踩上在場所有人一腳,都是些什麼垃圾,彆相信他們,你忘了上個副本?
沒忍住心軟,用特殊道具救了他們,結果引狼入室,如果不是那個狗東西還有一點良心,他們可能就要被困在那個副本。
薑栩不說話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珩。
見他沉默了,沈珩眼裡的光慢慢暗了下去,他低下頭,薑栩不喜歡他也是應該的,畢竟他要權沒權,暫時也不能讓他重新坐上沈家主母的位子。
還說過那樣過分的話,明明是在檢討自己,沈珩卻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次的意外。
漂亮脆弱的繼母主動撲進他的懷裡,紅著眼睛想要吻他……
以為自己給麵前的繼子造成了什麼傷害,薑栩想了想,決定直接放棄思考,他拍了拍青年的腦袋,非常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一視同仁,你一樣。”
他是懂端水的,不過這個時候,那個被端水的對象顯然在走神。
薑栩不清楚,季行舟他們能不清楚?沈珩一看就是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目前的主導權,季行舟直接抱起懷裡的人換了個地方。
既然他們不想挪位置,那他們走好了。
他抱著薑栩在角落裡坐下,墨色的眼瞳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暗含警告意味的聲音在空蕩的客廳裡散開,“記住現在的情況,有些念頭,各位還是不要去動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