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他總被boss追求!
被這樣折騰了一通,去住所的路上薑栩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等到了地方,顧旻毫不留情地直接將他往床上一丟,薑栩瞬間陷入了被褥中,一路上被裹緊的衣服又有了散開的前兆。
他頭暈眼花地從一團被子裡掙紮著爬出來,過於寬大的外衣滑落,隱隱露出他玉般光潔圓潤的肩頭。
上麵還帶著那場檢查留下的紅印,這樣的印子落在薑栩雪一樣的皮膚上簡直紮眼到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顧旻的視線在那一抹紅印上停留了片刻,背在身後的指尖抖了一下,少年肌膚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那裡。
隨著少年的動作,那件本就搖搖欲墜掛在他身上的衣服又往下滑了不少,大片的細膩肌膚瞬間暴露在了空氣,以及在場的另一個人眼中。
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著裝有點不合適,薑栩坐了起來,快速將衣服拉了上去,紅著一雙耳尖狠狠瞪了一眼站在那裡還沒走的顧旻。
“我要睡覺,你還不走?”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地在趕人了,薑栩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太美妙,他現在正處在一種隨時都要發火的邊緣。
被迫接了任務,薑栩有一種被強製往前推的感覺。
謝曆的事情暫且不提,宋觀宇也可以往旁邊放放,光是眼前這一個顧旻就足夠他頭疼的。
葉臨又不知道去了哪,進基地前他就不見了,想也知道是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再這麼明目張膽地進基地也太過顯眼了一點。
不過薑栩現在還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他要趕緊將眼前這個大麻煩給趕出去!
薑栩都開始趕人了,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顧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是幾個討厭鬼裡最會騙人的一個,表麵看起來是清冷如月的高嶺之花,背地實則是個……
薑栩滿心的臟話,如果一定要給他們排名,顧旻絕對是薑栩心目中的討厭鬼第一名,沒有之一!
仰躺著支起身體的少年撇了撇嘴,像是對顧旻的反應非常不滿,他那雙漂亮的淺色眼睛裡漸漸染上不耐煩,忍不住再次催促,“你到底走不走啊?”
少年的皮膚很薄,稍不注意就要留下痕跡,他這樣仰躺在那裡,半掛在身上的那件衣服壓根就什麼都遮不住。
能看的,不能看的,在顧旻這個角度簡直是一覽無餘,偏偏那個小實驗體還跟不知情似地睜著那雙無辜的淺色眼睛看著他,因為過分的刺激,他眼角染著的紅暈甚至還沒散去。
配上他這一身的痕跡,簡直就像是剛剛被哪個不知輕重的家夥作弄過一樣。
實驗室裡的燈被特意換過了,柔和的光暈落下,少年抬起他那張漂亮到過分的臉,雪白的發落下來,微蜷的發尾掃過他的臉側,玉石質感的角從他的發間露出兩個尖尖。
下半身異化的特征非但沒有半點醜陋,反而更為他添上了一抹特殊的非人魅力。
小巧蓬鬆的尾巴綴在那圓潤飽滿的弧度上,再往上是極速收窄的纖細腰肢,尾巴的主人生的實在是太過敏感,隻要一點輕微的觸碰,那片雪一樣的肌膚上就會綻開雲霞似的瑰麗紅暈。
顧旻是見過的,在看到薑栩房間露出的小小羊角時,他不合時宜地想到了某些東西。
“你的身體情況還不穩定,出於對我的造物負責的態度,我都應該留下不是嗎?”
一番話說的真是冠冕堂皇,係統都聽笑了。
他製造的東西外麵那麼多,難不成他都要一個一個地負責不成?
見多了他們耍手段,但是像顧旻這種,既要臉麵,要端著,還想靠近他的宿主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個世界上哪來那麼多既要也能要的事情,係統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他真的期待極了顧旻到時候求著他宿主留下的樣子。
外麵等著可還有幾個,他得明白,他可不是薑栩唯一的可選擇對象。
不過這個說的也不對,薑栩壓根誰都不會選,他的心裡隻有自己的積分,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快點回到現實世界,對這些狗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他像一隻羽翼完美的蝶,借著風揮舞著翅膀掠過這裡,輕而易舉攪亂一池漣漪,可他是自由的,永遠不曾臣服於誰,也永遠不會為誰停留。
“我不需要,顧教授,我們的關係還沒親密到這個份上,就算我真的出了什麼事又怎麼樣,你不是還有其他實驗體?”
薑栩是好哄,但不是好騙,特彆是在這種時候,對於他討厭的人,就算對方說得天花亂墜,薑栩也不帶相信的,討厭就是討厭!
他歪著頭,殘忍地揭露出那個曾經的事實,“沒有我你還有其他備選,實驗室裡的實驗體那麼多,我也不過是你隨便製造出來的,畢竟在你眼裡我應該是個廢物了,在這裡也不過浪費資源,我隻是一個可以被交換的資源不是嗎?”
明麵上顧旻是因為擔心宋觀宇威脅到薑栩的安危才放任宋觀宇把薑栩留在那裡,實際上,他們倆之間的協議可遠不止那些,薑栩什麼都知道,但是嘴上不說罷了,倒不是顧忌什麼的,隻是單純地不怎麼在意而已。
薑栩的嘴某些時候是真的很利,如果是以前他說這種話顧旻也許根本不會在意,甚至有可能還會反過來嘲諷他一波,但現在不一樣了。
在顧旻千方百計算計著薑栩主動自投羅網,或者更早一些,在他違背自己的性格和習慣,親自改造著這間實驗室的時候,顧旻就輸了。
隻是他還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因為一個實驗體屢屢破例。
直到現在,他所在意的那個人撕開那層表象,露出下麵血淋淋的內裡,他才恍然驚覺,原來自己在他眼裡是這副模樣。
顧旻習慣了掌控一切,習慣了高高在上,他抿著唇,在最應該解釋的時候選擇了緘默不言。
最後的最後,薑栩成功為自己爭取到了單人間,而他不知道,在那天的深夜,有人在他的門外站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