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捂住額角,一把推開了盛灼,他不能這樣做。
“薑栩!”
盛灼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薑栩的表情太過痛苦。
他沒有一次像今夜這樣痛恨自己如此無能,他隻能虛虛環住痛苦中的少年,低聲安慰他,“沒事的,是頭疼嗎?我幫你揉揉好不好?很快就會天亮了,到時候我們就能離開這裡。”
盛灼心底五味雜陳,怪物懼怕日光,但他的小栩現在也不是人類,天亮之後,自己真的能護住他嗎?
“彆怕,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懷裡的人很輕,寬大的衣領下是一抹清晰可見的鎖骨,收攏的蝶翼覆在身後,掩蓋在下麵的脊背單薄異常。
脆弱而又美麗的蝴蝶,似乎隻要稍微用點力就會碎掉。
“什麼都可以嗎?”
薑栩抬起頭,鼻音略重地問道。
“可以,什麼都可以。”盛灼忍不住輕笑,“你明明知道的,卻還要問我。”
仿佛被引誘了一樣,半蝶突然湊近,在盛灼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柔軟微涼的觸感就這麼落在了他的側頸上。
再然後,細微的刺痛襲來。
隻是淺嘗輒止,其實隻要再用力一點,薑栩尖利的犬齒完全可以刺破男生的血管,但他並沒有那樣做。
烈酒的氣息縈繞在舌尖,薑栩退開身體,猩紅的舌尖卷起唇角遺落的血珠,“好了。”
他保護了這個人類這麼久,隻是索要一點血,這並不過分吧?
盛灼的目光全然被眼前人引走,他看著他是如何咽下自己的血,然後露出飽食的模樣。
真的是要瘋了,他咬著牙,將自己額發儘數拂起,露出英挺深邃的眉眼,薑栩從他的神情裡覺察出了危險,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忍不住要逃離。
隻可惜已經晚了,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僭越地一把拉過他,帶著灼熱溫度的吻就這麼徑直落了下來。
盛灼的想法同樣簡單,跟了他這麼久,討要一個吻應該不過分吧?
薑栩如果還清醒著,要是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大概會大罵他不要臉。
他叼著薑栩飽滿的唇珠,濕熱的舌交纏在一處,盛灼從薑栩的口中嘗到了血腥氣,那是他的血。
“隻是一點血就滿足了嗎?”
盛灼故意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他捏著薑栩的下巴,強行將血渡了過去。
烈酒的氣息濃到極致,將這一處空間完全填滿,但氣息的主人想要填滿的可完全不止這些。
他吻著薑栩的唇,唾液混合著血絲裡裡外外塗滿了薑栩柔軟的唇瓣,那抹淡色終於被其他更深,更濃鬱的色調取代。
盛灼摸著懷裡人的後頸,喉嚨裡發出低喘,貪婪的人類想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吻而已。
薑栩頭暈目眩,幾乎要醉倒在盛灼故意釋放的信息素裡。
他不是oa,不會因為信息素而臣服於alha,卻會因為那份基因不由自主地被高級alha吸引,他是用血和愛澆灌著出的珍貴花朵。